重生后和宿敌结婚了 -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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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堆金砌玉。”群青转过, 目光扫过架上的紫玉砚、香兽炉,陆华亭手翡翠杯,她发现这屋的陈设看着古朴, 实则每一样都价值连城, “听闻崔家在战时囤货抬价, 榨取百姓以发家, 没想到有这么多。”

    “百姓能有多少钱?”陆华亭笑, “就算是刮尽安民脂民膏, 也到不了这个程度,能在一年平地起如此楼。”

    “史的意思, 钱还有别的来源?”群青问。

    “当年圣人安,满朝文武战战兢兢,不知新君的脾气。表面上俯首称臣, 背地里,将家财产悄悄转移, 只剩个官衔,两袖空空,这样即便是君主一怒,斩首抄家,他们的妻妾儿女只要有人活着,还能拿着这钱逍遥自在。”

    “放安上,哪里银钱多,账面多了钱也不引人注意,只有开酒楼的商。”

    群青接:“所以崔家便是他们选的藏匿家财之。为百官冒这样的风险,总得讨要好,崔家实际是靠这分成发家的。”

    她本还疑惑崔伫一介商,怎么到“和百官勾连”,原来是这样的况。

    “既是代持财产,将来要一一兑还,为了说得清楚,应该会有本真帐,写明谁家有多少钱。”群青试探

    “娘猜的不错,某要的便是这本真帐。”陆华亭说。

    这不是巧了?群青心,她要的也是这本真帐。

    “那本真帐,可有史的名字?”群青喝了一茶掩饰神态。历来权臣,少有不贪的,她也有几分好奇。

    陆华亭闻言一顿,黑眸闪动,一勾角:“娘觉得有,那就有。”

    他说着,却转手将杯倒在文竹盆。原来第一盏茶是涮杯的,但群青已喝了一,陆华亭故意没有言提醒,看反应,他和崔伫没有利益勾连,还很反旁人这样猜测。

    “那史如何能与崔伫称兄弟,还有今日那鸨母……”群青语气很纯良。

    这么想拿他的罪证?

    陆华亭笑笑:“除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有没有可能,崔伫也喜销大的常客?肆夜楼与其他乐坊不同,它的厢房并非转使用。销够大的客人,可以私有厢房,自持钥匙,就连肆夜楼的洒扫侍女也不能。”

    难怪阁布置清雅别致,与外面华的装饰截然不同,原来是陆华亭自己的厢房。

    群青目光飘远,这厢房很小,除了两人现在对坐的地方,连个床榻都没有,若是叫来……

    “青娘是此间第一个客人。”见她神闪烁,不知想到何,陆华亭温声笑着,却极黑极冷。

    门窗封得太严,陆华亭证明了她坐的地方的洁净,群青反觉得那桌案、蒲团、香薰、葱茏盆栽,属于另一人的陌生气息从四面八方朝她围拢,像陷他人私密的领地,脱:“有小。”

    陆华亭一顿:“某的月俸也不多。”

    “史是从何时开始在肆夜楼有所销?”

    “一年前。”

    一年前,宸明帝甚至还没称帝。陆华亭这条线埋得这样早,难怪崔伫对他没有防备。那时应该没几个人顾得上百官转移财产,陆华亭如何能有这么锐的察力,难他能预见未来不成?

    群青一时想不通。

    她没来过肆夜楼,本想着等陆华亭将她带过来,熟悉了环境,就与他分扬镳。目的相同,也不着急走了,一双飞翘的睛打量四周:“史可是过佛门弟?”

    陆华亭抬眸:“你怎么知?”

    “我猜的。史手上檀珠是法,再加上这文竹上缠的金带,上面是梵文。”群青看着青葱的文竹,状似无意,“听闻琉璃国有一叫优昙婆罗,史可曾见过?”

    “琉璃国的圣……”烛光将陆华亭的腕骨映照得优而分明,不知他想到什么,似有墨转,“见过。”

    随后就看见群青在袖掏了半晌,掏素帕打开,里面包裹一枚翠绿的

    “……某只是见过,没有过。”陆华亭没想到她拿了一枚

    群青不肯放弃:“只是想让史辨认一,这颗,是否真的是优昙婆罗?”

    陆华亭着一角,将素帕拖到自己面前,随后银光一闪,他不知何时卸腰间挂的银匕首,将一切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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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你切了?”群青睁大睛,只觉得怒火和寒意一齐窜上后脑。

    见她急了,陆华亭脸上浮无辜的笑意:“某不切开,如何替娘诊治?”

    群青也看见了,的切面正,月牙形状的胚芽已变作灰

    “确实是优昙婆罗。”陆华亭垂看着,“可惜是石。”

    “什么是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是放在供案上,受香火熏蒸十几年,因熏坏了胚芽,像石一般无法发芽的。”陆华亭

    群青闻言,无声地将两半收起来装好。这也不必再了。

    “对娘很重要?”陆华亭窥探她的神,双目璀璨,“御赐的?”

    群青陡然抬,却不见怒意,眸澄澈:“它若开,会是什么样?”

    “是白……”陆华亭却忽然意识到这信息对她的重要,向后靠在矮柜上,上挑的两望着她,笑,“其他的,某不记得了。”

    “单?”群青问。

    “记不清了。”

    群青边漫冷笑,既是对手,陆华亭自然不肯帮她。对她有利的信息,也没有给她的理。

    这时,敲门声响起。来的娘手捧木盘,里有四碟致菜肴,散发酥香。

    “娘用饭了吗?”陆华亭并不意外,看来这饭菜就是他叫的,“此的香酥鸭,可以尝尝。”

    陆华亭为人倒是礼貌,合作取,还请她一顿饭菜。

    “娘酒。”娘又将单递到群青手

    跟着来的是方才那刘鸨母。先前她外采买时被近卫打昏,被陆华亭提到大理寺狱,旁观崔始上刑的全程,人已吓破了胆,不仅招供,还愿充当应,只求减免罪责。

    刘鸨母的视线和陆华亭碰撞,为难地指了指群青,陆华亭神一顿,抬抬指叫她去。

    群青如何注意不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看来她被那崔伫盯上了。方才他看自己的神,就有如盯住兔的鹰,但她并不惧怕,平静地翻了一页单。为细作,险是她的本能。

    “史平日喝什么,也尝尝。”群青把单还给娘,她鲜少在外饮酒,本看不懂那些哨名字对应的是什么。

    要喝他平时喝的酒?陆华亭不禁抬睫。

    “陆大人平日应该常常酒吧。”群青微笑回视他,“楼酒比菜贵得多,想到一掷千金,总不能几千只香酥鸭。”

    “浮棠映雪,一壶。”娘呈上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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