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宿敌结婚了 -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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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没有,玉?”陆华亭望着自己的指骨,微微笑,“少听他人恐吓。不会死,多有‘不太舒服’而已,忍忍就好了。”

    他意有所指,群青手指攥,陆华亭的影已消失在门外。

    -

    大理寺的两个小吏来将玉拽起,章娘也冲过来,将群青扶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群青顾不上应答章娘

    她见玉恐惧挣扎,对她:“玉,大理寺颇多,你不必害怕,在那里远比这里安全,他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

    玉闻言一怔,忽地挣脱那两名小吏,拉住群青的手腕。

    她上的衣裳破烂,脸上却十分白净,一双杏,有与年纪不符纯然天真,满是疑惑:“我们是不是见过?你是不是认识我?”

    群青把自己手来,过了半晌,没什么表:“我没见过你,也不认识你。”

    玉失落且惶疑。那她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呢?

    她见过的人,总是第一面还算尊重,熟识之后,拳打脚踢、侮辱责骂才是常态,除了,没有人对她这般关怀,又何况方才她连累了这个娘,她居然还言安抚她。

    群青忽然抱住了玉,借机在她耳边轻轻:“你托付的事,我应了。”

    玉瞳孔微缩,待要说话,群青已推开她:“带走吧。”

    群青退后,望着玉被小吏们带着离开。她回忆起方才两人抱团在地上的时候,玉在她耳边断断续续说的有关“娘”的一切。

    手藏刀片,是娘教授,一招一式,皆是南楚的暗杀手段,和她所学相同;

    娘在肆夜楼弹琵琶,晚上替他人事,常常夜归,举止神秘。

    娘生前,给过玉一样东西,若她死了,便要她转给认识自己的人,验证的办法,就是安凛教授的三招。

    这一切足够群青有所猜测,这位不幸亡逝的娘,份多半与她相同,南楚的细作,风雨飘摇一枚小小的棋

    上次时,安凛曾以平淡的吻告诉她:他安在平康坊肆夜楼的一个“杀”,因任务失败,刚刚折损。

    群青张开手,手心躺着一枚蜡。是方才玉抓住她的手,趁机在她手的。

    -

    偏殿之,裴监作未等陆华亭开,便跪了去。

    陆华亭没有当场发难,而是避人耳目单独叙话,裴监作久混官场,明白这正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然而陆华亭一句话便击碎了他的幻想:“欺辱女,不知什么罪;但是意图毁灭人证,此事可够你放。这事上,某一向喜从重。既然青娘、玉,证据齐全,要不然,杖毙吧。”

    燕王府事杀伐决断,又拿着大理寺卿的鱼符,裴监作吓得喊冤:“大理寺提人,官见这玉,动了些歪心思,官本是阉人,伤不到玉的贞洁,这史知的呀!又何况如今什么都没来得及,何谈毁灭?”

    陆华亭望了他一会儿才:“一个掖监作,边缘的小官,胆包天,也不会在证人带去大理寺之前,把人扣住动手。你就不怕玉去了大理寺一件事,便是告你一状吗?”

    裴监作汗如雨:“官……”

    “还是说,你心里很清楚,这玉本到不了大理寺,也不会开说话。”陆华亭捋着室的一叶兰,“是不是有人,叫你提审前杀了玉?”

    此话如惊雷,令裴监作神大变,未料他能直接猜透这背后的缘由。

    “你看,某说你毁灭证据有错吗?”陆华亭说,“大理寺可以验死法,你就算给她找个暴毙的由,还是难脱罪责。玉死在掖,你是掖监作,你不承担最后的罪责,难要你上面的人去承担?”

    裴监作想明白这个理,忙:“官亦是受人指使,一时糊涂。那人确实是让官将玉理掉,官见她颇有几分姿,就这么死太可惜了,倒不如先给咱家享用享用。早知她如此重要,咱家说什么都不会应的……说起来,还是官保住了玉一条命呢!”

    “受谁指使?”陆华亭追问。

    “史不要难为官了……”

    “某存心想给你指条明路,看你够不够聪明。”陆华亭浮上雾似的嫌恶,闻言并不意外,反倒倚在柜上,“我猜猜,叫你杀玉的人,是大的孟还是小的孟?”

    若说裴监作方才只是惧怕,现在他已是面惨白,陆华亭已诈他是孟家的人,作为政敌拿住了他,岂会轻易放过?

    “官不懂,他俩……不是一家的吗?”他不禁问。

    “兄弟尚且相残,父之间,哪能没有嫌隙?”陆华亭觉察到裴监作竖着耳朵听,笑,“这玉呢,是孟观楼的妾,据我了解,孟观楼对他的女人很是温存,一般舍不得杀。那就是孟相了。你若是听孟相的打杀玉,你猜孟观楼会不会记恨在心。他不敢忤逆他父亲,还杀不了你一个阉人?”

    “孟相如日天,可他总有老的一日,死的一日,届时他所有的权势都会给孟观楼。从你应这件事开始,你便左右都是死路一条!”

    声声如冷箭,令裴监作几乎倒在地上。他从未想过被人利用至此,连连央求陆华亭给他一条生路,日后必然报答。

    “孟家与燕王府火不容,你既是孟家的人,我帮你,这不是害你吗?”陆华亭笑,“你既错保了玉,也算你‘有功’。今日回去,我便上奏罢了你的官,把你贬回掖才,孟家知是我作梗,想来不会难为你一个小卒。你呢,先在掖倒几天桶,如何?”

    相比杖毙、放,裴监作竟觉得倒桶是可以接受的结局,叩首叩得纱帽落,斑白的鬓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陆华亭拿脚尖把纱帽从上挪开,嫌恶地从他边走过去:“收拾收拾东西,让位吧。”

    -

    狷素:“史好厉害,三言两语罢了他的官,他还得德。”

    陆华亭却陡然站住,狷素险些撞在他上。

    檐,背对他们,立着一素净的影。

    群青真的没走。

    “你先回去。”陆华亭说。

    群青听到脚步声靠近,她抬脚便走。

    她垂注视着地上的影。日将人影拖得细倾斜,两一前一后,间隔着一段疏远的距离。陆华亭始终缀在她后。

    群青的裙摆逶迤过廊亭,穿过青翠滴的园林木,叮当轻响仍然在后不远。那是陆华亭蹀躞带上挂着的鱼符和匕首碰撞的声音。

    她知陆华亭素来有耐心玩猫捉耗的游戏,可今日才会到,原来牵着线的人,心同样澎湃万分。

    一闪,群青不见了。

    陆华亭望着前耸立的太湖石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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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定片刻,低弯腰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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