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怎么办？
以后怎么办啊……
这些想法才冒
来，罗兰已经控制不住地战栗了起来，他连忙
压
念
，
迫自己专注于手的事。
没的苍蝇好，没的苍蝇不知忧也不知愁。
明知
对方不会理会，罗兰忍不住又给“迷藏”发了一段话，将自己的忧虑白描来，最后又问了一句：“面对天灾一样的命运时，怎么样才能鼓起勇气，继续寻找看不清方向的路呢？”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署名，“迷藏”那边居然回信了。
加百列：“用统计。”
罗兰：？
加百列停来嗑脑浆之前十几分钟，已经能
觉到人类这边黔驴技穷，传来的信息再榨不有用的，东一榔西一杠
的，有些连不知从哪看来的小消息也夹带
来了。
然而在他让“文豪”刺激了格里芬·费雪一后，方才毫无展的“
察”渐渐又有了新发现。先是边边角角的零星几条，勾引他顺着这个方向走，不要放弃，又慢慢在此基础上才加速，营造“察”解谜的自然效果。
“察”显示，这些信息真得不再真，没一
问题。
好在“察”之外，加百列也会一算数。
血族的犯罪专家说：这
犯人非常自负，一旦被挑衅，一定会以自己的方式回击，以彰显自己智力上的优越。
格里芬·费雪通过手的送死鬼，知他有“察”，一定会想办法对付“察”，比如
纵信息——
罗兰
老还没来得及把上的问号转成文本格式，就见“迷藏”那边把一堆他方才复制去的信息退回来，附带一个说明词：“叛徒。”
罗兰：“……”
多写一个字能累到您吧？
罗兰老的思绪瞬间从万米
空的宏大叙事
坠落，回归现实。他的手指飞快搓着纸币的
印
，逐一翻看，手竟有哆嗦。
“这……这是怎么知的？有没有冤枉的？”
不光落款，他把文章格式都放弃了。
加百列：“智力平和族群均值存在显著差异。”
罗兰神
莫测，良久，他叹了
气：“你需要什么？”
一刻钟后，一辆伪装的货车开血族
站的停车场，里面藏的是神圣直属小镇里的居民。
等在这里接应的神圣火们
合默契，两个披着血族人
衣的“审判”分破坏监控，把车引到隐蔽地。
随即，又有一个穿着“仓库
理员”制服的“圣光”走过来，三人对视一
，两个“审判”负责在周遭戒备，“圣光”钻货车副驾驶，将人衣掀开一角，给
张的司机看了他半张脸：“是我。”
司机立刻松了气，得救似的一把抓住那“圣光”的手，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我知您，您是罗兰老
边的第二理事！我登记火份的时候见过您……”
人衣传来沙哑的公鸭嗓，这保护一整车人撤离的火还是个变声期的少年——非常有“神圣”特。
少年才刚成为火不久，还远不到能独立在血族包围里任务的平，可是突逢大变，火人手不足，不新手还是旧人，全被赶鸭上架。
被称为理事的“圣光”温厚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暂时没事了，罗兰老坐镇这个站，你们走得最远最辛苦，但一切都有回报，这里会是最安全的地方。”
火少年用力——在方舟，每个老边都有五到十个理事官，负责辅助老的日常事务。近年来，随着老爹年迈，方舟的理权也在渐渐转给罗兰，罗兰老边的理事经常替他传达各命令，是层神圣火们最熟悉、也最信任的人。
“稍后会有人给你们送吃的来，在外面什么都不方便，但这里罐够。”第二理事顿了顿，忽然问，“你多大了？哪个方向？”
“十四……但个月就十五岁了，我是神圣路线‘审判’方向，先生！”
“‘审判’啊……跟我女儿一样，她比你大一。”
“她也开始任务了吧？也在护送撤离队伍吗，会到这边来吗？”
“不，她被派到了比较远的地方……”
“我们神圣就是这样的！”少年骄傲地说，“我们是人类的火，去最危险的地方，
最伟大的事！”
第二理事的目光微闪：“是啊……”
神圣就是这样的，明明是最珍贵的火，却要像耗材一样，前仆后继地为了所谓“材料”“资”死在外面。
这些再也没机会大的孩们，被不知所谓的信念和梦想洗脑，徒劳地对抗着比自己大千百倍的生，用血
架起方舟。掌舵的人却不顾反对，一意孤行地冒，非要毁掉这一切……为了这些
罐。
这样的制度、这样的领袖、这样的族，有什么希望呢？
也许最早逃山林化为“野怪”的人就是错的，要不是他们，人类起码可以光明正大地活在世界上，免费吃罐。
安顿了这支逃亡者，第二理事穿着他分到的血族份，来到了罗兰的办公室：“您找我吗，老？”
罗兰从书桌后面缓缓抬起。
“怎么……”第二理事对上他的神，微微一愣，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但随即，他周被无数看不见的空间束缚住，整个人仿佛凝固在了那里。
第二理事张开的嘴没来得及闭，他外衣
袋就裂开了，一台手机掉来，飞到了罗兰手里。
“这并不是你用来联系我们的那台，”罗兰有些笨拙地在上面作着，用近乎平和的语气克制地问，“新买的吗，乔？”
第二理事的
齿也被空间束缚住，说不话来。
罗兰就短促地笑了一声，将这台手机的号码复制到了纸币上。
“从血族给我的反应看，他对你们的现状了如指掌，完全清楚你们汇总信息的方式和向——鉴于你们目前的混
程度，自己人恐怕都没那么清楚。所以对方最大的信息来源应该就在你边。
“他们需要频繁联系，因为血族要控制我接收信息的节奏。”
不久前，“迷藏”那位难得给罗兰回了几个句——“‘察’隔着转述人，间接解析遥远的信息有局限，我需要你帮我要一那位血族先生的联系方式。”
直到第二理事被控制住，他手机上仍然在接收着来自格里芬·费雪的命令。
随后，一通电话夹在血族的信息里，打了来。
加百列用两
手指夹着裂屏的手机，总觉得它有漏电。他打通了这位“血
”的电话，在接通的瞬间，“察”的银光抓住了正在转的信息。
“察”是不需要任何技术的黑客，只要同频、同时。
无声无息间，“察”穿透时空，锁定了格里芬·费雪。
血族犯罪专家还说：这犯人，会死于自己的聪明。
依米尔（十）
黑山谷,霍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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