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去。不知为什么,他看上去就像一个一直渴望力量的人,突然被打了一支兴奋剂,神难以自制地亮了几分,面微微发红,连呼的频率都变得急促了一些。
他那么兴奋,甚至可以说得意,像个小孩一样,确认自己依然受,可以继续嚣张跋扈了——就是这得意,但是不太明显,他比从前克制得多。
他抓住柏方时的手:“懒得换算什么理由?换密码不是很简单么,你是不是还在想着我呢,我可以这样理解吗,哥哥?”
盛约边带着笑,这个微笑和这些天以来他的每一个笑都不一样,可是看在柏方时里一样刺,柏方时是不计较上的“豁达”,但是里面都被人揭了,盛约不仅问他为什么不谈恋,还要着他承认他依然喜他,凭什么?能不能给他留余地?能不能给他留尊严?
柏方时猛地一手,盛约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手机猝然脱手而,啪地一摔到地板上,屏幕碎了。
“……”
盛约僵了一,柏方时也没去捡,他冷着脸,近乎严厉地盯着盛约:“你闹够了没有?从你回国到现在,你说朋友,我同意,你和我一起住,把我当成别人亲,ok你喝醉了我不计较,你有男朋友我也接受,可你这是什么态度?非得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让我承认依然喜你,你就满足了?就兴了?窥探到前男友对你念念不忘的秘密会让你非常有优越?你是有多恨我,盛约,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啊,啊?”
“我没有男朋友!”盛约被训得茫然了两秒,无措地抱住柏方时,是把人到后面的墙上,“我没有男朋友,我和你开玩笑的,哥哥……”
柏方时推开他,嗓音又轻又冷:“好笑么?”
盛约没吭声,神里期待混着委屈,小心地望过来。
柏方时的心被狠狠揪了一把,他指着卧室说:“我不知你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盛约,你变了,我看不懂你了。不如就这样,你别在从我上找乐,我这个人无聊得很,还活得一年不如一年,你就放过我,去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回国也好,留在国也罢,都不关我的事,你现在就搬走吧,我帮你订酒店——”
柏方时一火从烧到脚,冲动之也不知自己在胡说什么了,脑里是滔天火海,卷着一团烧不尽的麻,只想尽快全斩了。
他拖着盛约往卧室走,看样要亲手帮盛约打包行李。
盛约的行李不多,就衣柜里挂着的几衣服,柜上摆放的零星杂,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柏方时把衣柜打开,一脑全取来箱里。
盛约的箱没上锁,他一掀开,不知碰到了什么,里面的夹层里突然掉一个东西。柏方时微微错愕,盛约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捡起一看,是一个白的药瓶。
“……这是什么?”药瓶上密密麻麻一排英文,柏方时本来能看懂,但他现在很不冷静,前看什么都是浮着的,那些字母从视网上迅速掠过,他没能把它们翻译成自己理解的语言。
盛约却不回答,一声不吭地一把抢走他手里的东西,打开箱,将它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把衣服、电脑、杂,以最快的速度装好。
“行,我现在就搬去。”盛约突然改变态度,“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再见。”
“……”
盛约着脊背,拖着行李,嘭地一声摔上了门。
第九章 病
柏方时了几分钟从失控的绪里挣脱来,刚才他对盛约说了什么、了什么,都不受自己控制,他仿佛被什么东西附了,那个东西在他心里压抑了许多年,破而时一举撕碎了他的面。
柏方时想起刚才那瓶药,和盛约被发现吃药后的反应,心往沉了沉,后知后觉地追了去。
这时,外面夜已经了,小区里的泉坏了很久,最近才修好。柏方时追到这的时候,盛约正站在灯光变幻的泉低看手机,可能是在联系助理来接他。
他抬看见柏方时,立刻拖起箱就走。
“等等!”柏方时一把抓住他,由于刚才跑得太急,说话时气息微,“你怎么回事,刚才那是什么药?”
盛约冷冷地瞟来一:“关你什么事?”
柏方时不理会他的态度,又问一遍:“是什么药,你生病了?”
“对,传染病,呼传染,你离我远儿。”盛约心不好时活像个槌,一句好话都不会讲,他推开柏方时,把箱拖得在地面上刮刺耳的噪音,大步往前走。
这时候他倒是不讲“好朋友”那虚伪的说辞了,但是发红的角在这么亮的灯光一也藏不住,柏方时不怕他发火,最见不得他哭,当即心了半截,拉住他,耐着问第三遍:“到底什么病?”
盛约没可逃避,猛地转过:“是你要赶我走,现在又来关心我,我得了什么病对你很重要么?用不着你关心!”
“用不着我关心?”柏方时的神在灯明暗不定,“除了我,还有人关心你么?”
“……”
盛约一哽,很轴地说:“我男朋友啊。”
“你刚才说你没有男朋友。”
“哦,你听见了啊,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么?现在信了?”
“……”
柏方时了眉心,尽量使自己冷静:“盛约,我不想再和你吵架了,我们吵过那么多次,结果呢?如果当初我们少几句争吵,现在也不会——”
“你以为我喜和你吵架?”柏方时提到当初的事,盛约脸一变,“当初每次争吵,最痛苦的是谁?每次我们吵完,我都数着时间等你什么时候会和我说话,但你的沉默一次比一次久,你知我的心吗?……你说的对,除了你,没有人关心我了,我害怕死了,怕你也不再关心我,怕你觉得我烦,可是我越怕越忍不住烦你——”
一个极度缺乏安全的人,往往会不受控制地在对方的底线上来回踩踏,一方面用以证明自己拥有“被特赦”的权利,另一方面是自暴自弃的自,既恐惧,又希望立刻被判死刑,免得反复受折磨。
盛约甩开柏方时的手:“我那么烦,非要和你吵架?因为不吵架我就受不到你的绪啊,你为什么不能每天多想我几次呢?你想我的时候立刻告诉我不行吗?我多希望我们能经常见面,可是我忙,你也忙,那时我又不方便回国,只能等你来找我……我就像一个毒的人,你来一次,见我一次,我发作的毒瘾得到缓解,然后你走了,我就变得比上一次更加变本加厉。你为什么不愿意留呢,一直留在我边行不行?我每次思考这个问题的原因,都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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