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王？”谢明月应
，“听说过，他是先帝第四
，也是萧
旭仅剩的兄。”
祝青臣忙问：“你可知这岐王才能如何？治
如何？”
谢明月皱着眉
，似乎
言又止：“岐王从前……才能应当不错，岐山在他治，还算太平，没有什么不好的事
传
来。”
这样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可是，祝青臣
锐地捕捉到了一个不太寻常的字
——
“从前？”祝青臣疑惑，“为什么说‘从前’？”
“因为……”谢明月顿了顿，“岐王已经疯了。”
“疯了？！”祝青臣不敢相信地睁大睛，整个人都坐直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日。”
“前几日，萧旭为了敲打岐王，命人将几位皇的颅砍，用锦盒装着，送给岐王。”
“听说，岐王在众目睽睽之打开锦盒，被吓得直接从
背上跌来，再醒来时，言行无状，好几个侍卫都
不住，已经疯了。”
“萧旭派去的暗卫传信回来的时候，我正好在他旁边，留心看见了。”
锦盒？
祝青臣不由得想起自己上次
时，撞见的场景。
两个官员，两列侍卫，好几个锦盒。
一滴殷红的鲜血，落在他的面前。
所以……
那些盒里装着的，都是人！
穿越（6）
简直是丧心病狂！
祝青臣端着茶盏的手晃了一，茶汤漾来，洒在林星的衣裳上。
林星赶忙躲开，喊了一声：“老师！”
祝青臣回过神，把茶盏放：“抱歉，
着你了吗？”
他试了一茶盏里残存的茶
，还好，不算很。
林星拎起被淋
的衣摆，谢明月拿帕，帮他
拭。
“夫别担心，不妨事，只是洒在衣摆上了。”
“实在抱歉，对不起，星星。”
“没关系，我没事。”
两个徒弟在
理，祝青臣也
不上手。
他撑着，目光涣散，瞧着殿的灯神。
林星抬起，见他这副模样，碰了一谢明月：“老师这是怎么了？”
谢明月回，顿了顿，问：“夫可是在为岐王之事忧愁？”
“是啊。”祝青臣换了一只手撑着。
他原本是想搭上岐王这条线的。
岐王是萧旭仅存于世的兄，纵使
怀异国血脉，但总归占着一个兄份。
他还有封地，有封地就有百姓，有百姓就有赋税和兵。
他是目前祝青臣所知的、最合适的造反人选。
可是现在，岐王疯了，这条线就直接断了。
他到哪里再找一个这样的人选？
祝青臣使劲捶了两桌案。
气死他了！
谢明月宽
：“夫放宽心，说不定还有其他转机，有封地的皇室宗亲不少，西北的康王和允王，还有……”
祝青臣叹了
气：“这几个人我也知，只是……”
老学官们也跟他提起过。
份离得太远了，礼法上
本就站不住脚。
他们本就没有即位可能，与萧旭之间没有利益相冲，更没有
仇大恨，不会轻易造反。
祝青臣想要发动的是变，在一夜之间就完成弑君造反，并且对外宣称“清君侧”，而不是战争，把战线拖得。
见他在想事，两个学生也不敢打扰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祝青臣又换了一个姿势，用两只手捧着脸。
怎么就这么凑巧？
他前脚刚从老学官们那里听说岐王这个人，老学官们还说，为名声考虑，萧旭应该不会再对岐王手。
结果岐王后脚就疯了。
祝青臣意识怀疑，他们那天的对话被萧旭知了。
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太可能。
那可是在某位老学官的府上，四面环，只有一条回廊通向湖心凉亭，老学官的家里人也都守在外面，暗探总不能悄无声息地潜在底，偷听他们说话吧？
就算有这样上天
地、无所不能的暗探，萧旭怎么可能用在他们几个文弱学官上？
况且，他在去找老学官之前，萧旭就已经派人去找岐王了。
应当只是萧旭多疑。
可是……
岐王怎么就疯了呢？
照老学官们和谢明月的说法，能把岐山
得安稳太平，犹如铁桶一个，岐王的才能应当不在萧旭之，甚至远于萧旭才对。
他怎么这么容易就疯了呢？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大胆的念从祝青臣脑闪过——
岐王该不会是装疯吧？
装疯、装疯……
因为萧旭已经派人试探他了，所以他
脆将计就计、装疯卖傻。
不仅能暂时保住一条命，还能打消萧旭的疑心，拖延一
时间。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个岐王，一定也在筹谋着什么，此人心思沉、颇有城府……
简直就是天选的变合作伙伴！
思及此，祝青臣霍然起，衣袖掀翻案上茶盏。
“哐当”一声，半盏茶滴滴答答淌了满地。
两个学生坐在一旁，抬看他，脸上是一模一样的疑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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