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继续
楼，却又听到一声低哑的动静。
这一次，他可以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叶云樵皱起眉，视线落在秦知悯的房门上。
如果没什么事，贸然打扰会不会显得太过分？但如果真有什么事，他不
手帮忙，又实在是过意不去。
犹豫片刻，他还是上前几步，抬手敲了敲门。
“秦先生，您还好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清晰可闻。
房
却没有响应，寂静
只能听见自己的心
声。
“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扰……”叶云樵低声说了一句，正准备转
，却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一声痛哼。
这声音听上去很短促，却带着几分明显的压抑，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
叶云樵心里一
，思索的时间不过两秒，便试探
地推开了房门。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一盏床
灯亮着昏黄的光。
那光线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冷清，而秦知悯正半跪在地上，单手撑着旁边的椅
，神
隐忍，额上渗了一层薄薄的汗。
“秦先生！您怎么会在地上？摔倒了吗？”
叶云樵从未见过这样的秦知悯。
他跪在地上，额渗满了冷汗，几缕发丝也凌
地垂在额前，
漉漉地贴着苍白的肌肤。
嘴
抿着，连呼
都压得很低，生怕
任何一丝绪。
叶云樵上前几步，蹲，就想去扶秦知悯起来：“秦先生，我扶你起来。”
但还没来得及碰到秦知悯，就看见秦知悯的肩膀猛然缩了一，偏开
，躲过了叶云樵的手。
秦知悯声音低哑，带着些隐忍痛楚的倔
：“不用。”
“可是你这样去会伤到……”
“我说了不用。”秦知悯截断了他的话，语气比刚才更冷。他调整了一姿势，撑着要站起来。
他不是不需要帮助，只是害怕——
害怕他手掌的尘灰，沾到那双
净分明的手指上。
更害怕让叶云樵看到自己狼狈无力的模样。
不是往日里那个矜贵冷峻的秦家掌权者，而是个连站都站不稳的废人。
终日只能坐在
椅上，连想要靠自己走几步路，都会因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叶云樵的手僵在半空，目光在秦知悯避开的举动微微一滞。
“就算现在住在秦家，能撑多久还不一定呢。你看等少爷病好了，还需要他吗？”
白日听见的那番话此刻又窜
脑海里。
秦先生不说，心也是介意的吧。
他收回手，摸了摸手腕上的串珠，压心底那
微弱的难堪。
立起往后退开一步，轻声
：
“抱歉，我不是故意冒犯，我只是想要帮忙。”
语气里带着歉意和克制的疏离。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沉默得有些凝重，秦知悯察觉到叶云樵语气里的不对劲，想要开
解释：“对不起，我不是……”
“没关系。”
叶云樵打断了他的话，顿了顿。
他理解秦先生的想法，秦知悯太想尽快好起来了。
是他冒犯了。
但看着秦知悯掩着疼痛，叶云樵心底又
了几分。
“秦先生，不好意思，我还是得扶你起来。”
这一次，叶云樵没有再给秦知悯推辞的机会。
话音刚落，他俯，双手小心地托住秦知悯的手臂，用力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秦知悯一僵，却没有再挣扎。
在借着叶云樵的力站稳后，秦知悯缓缓靠在椅上，微微
着气：
“抱歉，吵到你了。”
“您应该跟自己说抱歉。”叶云樵摇摇，在扶着他坐好后，又转去倒了一杯温
递过来。
昏暗灯光，叶云樵看着秦知悯的手臂，发现上面有几
青痕，不由得叹了气：“您明知复健急不来，为什么还这么折腾自己？”
“有些事，我不能等。”
他还有太多事要去
，他不能容忍自己一直躺在病床上。
两人对视了一瞬，叶云樵避开了他的目光。
也是，秦先生好了之后，他也可以顺理成章离开秦家了。
叶云樵收拾好绪：“是自己的，还是要量力而行。秦先生早休息吧，我先去了。”
他转准备离开，却听见后传来低低的一声：“阿樵。”
秦知悯忽然叫住他：“谢谢。”
叶云樵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只是轻轻了一声：“晚安。”
-
几日后，医生一边整理着复健记录，一边向叶云樵汇报秦知悯的恢复况。
“秦先生的恢复得很好，复健度比计划还要快一些。”医生翻了翻手的病历夹，语气带着几分欣
，“
力量现在渐渐恢复了，基础动作已经没什么问题，不过仍然不能久站，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叶云樵仔细读着秦知悯的检查报告：“医生辛苦了。还是麻烦医生多劝劝秦先生，让他不要
之过急。”
“我会注意的。”医生，随即看向叶云樵，语气多了几分好奇，“说起来，叶先生，您刚才提到的
位放松法很专业，听起来像是对医颇有研究？”
“谈不上什么研究，只是随手翻过一些医书，学了简单的调理方法。其实都是班门
斧，连
都算不上。”
医生听得惊讶：“能结合实际作起来，这已经很难得了。一般人可没您这样的悟。”
“谢谢医生夸奖。”叶云樵笑了笑。
只是当时的他别无选择而已。
从前生了病，没有钱请郎的时候。他要么
抗过去，要么只能自己琢磨，对着给自己把脉，日复一日地学些简单的医术。
久而久之，他也能看一些常见的病症，甚至摸些简单的脉象。
久病成医，也算是求生本能了吧。
正闲聊着，门传来一阵脚步声。
陈
家匆匆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袋。
医生看见这个景，知趣地找了个由离开。
陈家走到叶云樵边：“叶少爷，这是您和少爷办理好的结婚证，刚从民政局送回来。”
少爷从昏迷醒来时，大家都以为他会对冲喜的事抗拒。没想到，秦知悯却
代他尽快去办理结婚手续。
听着陈家的话，叶云樵愣了一，目光落在他手的文件袋上，意识地接了过来。
他低打开袋，取那两本崭新的红
证件，封面上印着“结婚证”三个字。
翻开其一本，两人的合照映
帘。
他和秦知悯并没有真正一起拍过证件照，这张合照是用他们各自的照片拼接而成。
但尽是通过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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