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地图不用导航, 自己就开着车, 往东北方向开去。
车一直开到天彻底黑来,才从一个偏僻的路拐速, 了一座小镇。
“我们来这儿什么?”
阮暮灯跟着萧潇了一家民宿旅馆, 办了住手续, 又在大堂里找了张桌坐,叫了盘炒饭和两个小炒。在等着上菜的时间,阮暮灯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今天太晚了,我们先在这儿住一晚, 明早再上山。”
萧潇尝了尝老板娘端上来的茶, 又涩又, 茶末还浮在杯,和平日里自家徒弟给他泡的尖没得比,他只抿了一就回将茶泼了,重新装了杯白开。
“上山?”
阮暮灯疑惑。
“唔,带你回师门看看。”
萧潇回答得一脸漫不经心,好像说的是明儿带青年去菜场买把菜心一般。
“什么?”
阮暮灯果然睁大了睛, 吃惊的表,“你……还有师门?”
“对啊!”
正说着话的时候,老板娘端了他们要的炒饭和一荤一素两盘小炒上来,还多送了一小碟霉豆腐。
在这小镇的民宿里,当然不能指望能吃上多么致味的饭菜。不过胜在分量扎实,材料新鲜,油赤酱加上村野风,看上去也让人很有。
萧潇开了一天的车,早就饿了,取了筷,又舀了冒尖儿的一碗饭,埋苦吃起来。
一边吃一边糊糊地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题,“你都跟着我学了大半年了,结果还没正式拜过师,觉这说不过去啊……”
“嗯。”
阮暮灯应了声,也给自己盛了饭,心说他以为自家师傅早忘了这茬,又或者是故意不愿提起呢。
在青年的家乡,“拜师”是很严肃的事,需择良辰吉日,请神烧香,磕敬茶,过程庄重得很。而且所谓“一日为师,终为父”,若是师傅的无后,那待老人家百年之时,徒弟还要充当孝贤孙,给他扶棺摔盆,烧纸扫墓的。
哪有像萧潇那样,上嘴一碰,就成了他家师傅了。
“所以,你生日刚好也到了。”
萧潇咽一块酱香煨,语气十分淡然,“我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带你认认师门呗。”
第二日两人依然起了个大早,没有开车,找老板娘租了两辆自行车,一路骑着就往小镇后山里去了。
骑车骑了三个小时,等山势渐渐陡峭起来,连自行车也不好通过的时候,两人就换成了步行,沿着一条隐没在葱郁绿意之间的石板小径往上走。
“这儿地方真偏。”
不知不觉之时,天空又起了雨,细细的雨丝夹着山风的凉意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阮暮灯边走边打量四周的环境,看着路旁已经没过了脚背的杂草,以及脚很有些年且缺乏护,显得破碎不堪的石板路,轻声说。
“是啊。”
萧潇回朝青年笑笑,“我这些年已经很少回来,而且山上也不剩什么人了。”
两人在低低、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又走了个把小时,终于在午饭前,到了萧潇的“师门”。
那是一间观,建在山腰的一洼地里,周围满了茂盛的竹、泡桐和香樟树。
从青瓦围墙的度看,这观约莫也有个三的大小,虽然算不上破落,但显然这么一间坐落在山林里的隐秘观,当然不可能有什么香火供奉,此时黑木大门闭,门楣、上的红漆已然斑驳脱落,屋上的瓦片也着斑斑苔藓。
等他们走得近了,阮暮灯才看清门上牌匾的字——“知了观”。
萧潇上前叩门,敲了好一阵,才听到院里传来了有人跑动的声息。片刻之后,乌漆门板从里拉开了一条,探个小脑袋来。
“谁啊?”
开门的是个男孩,大约十二三的年纪,圆圆脑,发剪得很短,只剩一层灰绒绒的茬儿,看起来就跟个球似的,粉面桃腮、淡眉小嘴,唯有一对睛圆溜溜亮晶晶的,模样看起来很是机灵讨喜。
“你是拾壹吧?”
萧潇笑着回答,“是我,萧潇。”
“啊呀!萧大大,你回来了!”
男孩儿一听,立刻将门一把拉开,兴奋地蹦了来。
听萧潇对他的称呼,阮暮灯已经明白了这男孩的份——他也是白家人里的一位,在一众得的刺猬“仙家”里,约莫年纪尚小,而且行又浅,所以看上去也还是个孩的模样。
不过阮暮灯注意到,这孩虽然伶俐,但右手似乎天生残疾。
他袖里来的一截小臂细瘦,肌萎缩,看起来只剩一层薄薄的儿裹住骨,无力地垂在侧,随着他跑的动作上晃动,仿佛就跟挂在他上的一截木儿似的,和他的完全没有一儿关系。
拾壹将两人迎观,院里已经等了一对上了年纪的男女,看上去六十岁上的年纪,皆慈眉善目,衣着简朴,对萧潇很是恭敬,上来就叫了声“萧仙师”。
萧潇微笑着和两位老人打了招呼,又向他们介绍过阮暮灯的份,也不用谁领路,自己就带着徒弟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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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一座观,只有三个人吗?”
阮暮灯跟萧潇了东面的厢房,听说了这是他住的房间之后,将只装几件衣服的行李袋搁在靠墙的矮榻上,转问自家师傅。
“这观是我师傅早年主持建造的,后来他老人家仙逝之后就给我了,现在是我名的产业。风风雨雨的折腾到现在,前前后后都翻修重建过有两遍了吧。”
萧潇回朝阮暮灯笑,“黄伯和他夫人都只是原本住在镇里的普通人,二老无儿无女的,也没什么牵挂。大概七八年前吧,我聘请他们来给我看房,原本只是让他们每个月来看顾一两次,后来他们反而更喜山上安静的生活,就脆常住在这里了。”
说着萧潇开了窗,向窗外指了指。
青年顺着萧潇手指的方向朝外看去,果然看到后院里几块料理的很是整齐的田地,里面了些生、番薯、油菜、通菜一类的农作,田还爬了一栅栏的丝瓜。
“现在他们自己蔬菜瓜果,再隔段时间让山店铺送儿米面鱼上来,过得也算很是悠闲了。”
阮暮灯,想了想又问:“那……拾壹呢?”
“那小啊,听名字就知了,是弎的弟弟咯!”
萧潇肯定了拾壹白家人的份,“他况比较特殊,生来就是个残疾的。”
他说着比了比自己的右手,“右侧的前肢不能动,而且也弱,半个月了才堪堪刚能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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