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羹汤,取十全十的意思,初次之外,阮暮灯还要忙着和面粉、擀面、剁馅料,为午夜那顿饺准备。
期间萧潇也不知是真饿了还是闲得慌,溜达着厨房扰了大厨好几次,跟个悄么偷油的大耗似的,一会儿偷吃个翅,一会儿又叼走只虾仁,刚锅的酥没有勾芡就给夹了好几块,连乘玉米粒沙拉用的虾片都不放过,阮暮灯一个没留神,就让他卡卡啃了半盘。
“你就不能到外好好坐着吗?”
阮暮灯正着柄筷在炸卷儿,看着萧潇又溜达来,珠滴溜溜地转,似乎又在寻么着还能偷吃什么,青年终于无语了,“就快开饭了,你这样等会儿还吃不吃了?”
“你这儿太香了,我在外面坐不住。”
萧潇趴在阮暮灯肩上,盯着油里上翻着的金黄酥脆的卷,一对琥珀的瞳孔闪闪发亮,脸上一副很想现在就尝尝味的表,“我还饿么,现在就想吃!”
“哎你别动啊,小心油溅起来!”
阮暮灯真怕自家师傅就这么把爪伸来给了。
萧潇噘嘴,“有什么能吃的嘛?我才不要大年三十的还去啃鱿鱼丝……”
“行行行,你等着。”
阮暮灯早就发现,虽然萧潇得并不算壮,却特别能吃,尤其喜甜的和量的。除了一日三餐之外,闲来的时候小零也几乎从不离,不见他怎么运动,但从来不会发胖,材秾纤合度、骨匀停,当真是羡煞万千少女的质。
他飞快地夹了两个刚刚炸好的卷,搁在油纸上沥了沥油,又用糖醋和泰式辣酱调了一小碟蘸,“先垫垫肚,再半小时就吃年夜饭了。”
萧潇左右手各拿了一个碟,心满意足地晃悠去啃他的卷了。
终于,忙到晚上七,阮暮灯终于将所有菜都装盘摆好,一一摆到餐桌上。
沸腾煳辣鱼、茄溜段、腐空心菜、葱油晶、虾仁玉米粒、桂糯米藕、脆炸卷、红豆椰冻、菌菇荷叶饭,最后再加一三丝银鱼羹,饭菜十样齐全,总算可以开饭了。
“等等,我拍个照。”
阮暮灯掏手机,对着桌上的菜咔了两张照片。
“你这是在嘛?”
萧潇从来不知自家徒弟还有饭前“手机消毒”的习惯。
“弎把他之前帮我打理的微博暂时还给我了。”
阮暮灯回答,“他叮嘱我过年期间要发一儿日常活动,比如年夜饭吃了什么之类的。”
说着,他的手指在信息框里飞快地输“和师傅的年夜饭”七个字,图是刚好的九菜一汤,然后了发送。
满桌的菜肴,哪怕萧潇量再大,也是肯定吃不完,不过所谓“年年有余”,大年三十晚上本来就要剩菜。
萧潇今天的兴致似乎特别,特地开了啤酒,一边慢慢地吃着菜,一边自斟自饮。
一顿饭吃完,倒空了三瓶啤酒,萧潇原本雪白的一张脸也变得红扑扑的,眉弯弯,眶,角一颗小痣,似乎也显得格外绯红起来。
阮暮灯收拾好杯碗瓢盘,来时就看到自家师傅斜躺在沙发上,枕着扶手,边笑边玩着手机。
青年走过来,伸手拨开萧潇半盖住脸的发,“别是喝醉了吧?”
萧潇转过,一对桃笑看向自家徒弟,黄的灯光,脸上像染了胭脂似的,红从角一直到两腮,“没呢,我在看你的微博。”
他笑着将手机屏幕举到青年前,“你的粉丝留言真的好多啊,有些还有意思的……”
阮暮灯最新一条微博的评论已经近万。
观众们尖地发现了萧潇投在餐桌上的半剪影,纷纷鉴定起这位“师傅”的份,其猜测那是他的武术师傅的一条评论获得了最多的赞;另外有人说看廓发型有像某某知名武指,阮宝宝你是不是又要接新片了?
赞第二位的是一条“从今天开始我就姓师名傅了”的评论,接着还有为数不少一帮CP粉,大叹桌对面的人换成某周姓小鲜就更合适了……
阮暮灯其实不玩社平台,发微博也是弎给他的任务,他也压没打算一条条去看那些评论,更不打算什么回应。
他接过萧潇的手机,随便瞄了一就搁到旁边,给自家师傅倒了杯茶,又给他拧了条帕,“困了的话,就去眯一阵,快到十二的时候我再叫你。”
“不睡,等会儿意鸣要上去唱歌呢。”
他笑着指了指电视里正播着的晚,“我要给他贡献收视率呀!”
阮暮灯略有些讶异,“原来白先生上晚了?”
“对啊。”
萧潇坐起拍了拍沙发,示意徒弟坐,然后脆利落地枕到了他的大上,脸颊在对方结实的肌上蹭了蹭,半蜷成一个舒服的姿势。
“意鸣他以前都过来我这边过除夕的,可今年要上晚所以来不了了。不过之前那青玉荷叶笔洗的回礼他前两天就让人送过来了,还有你的份呢。”
“白先生他过年时不回老家吗?”
原来他们两人以前还年年一起守岁,阮暮灯酸溜溜地想着,心涌起些说不清不明的羡慕嫉妒。
“我记得你说过,他有个双胞胎,还有个白家大仙凭依的外祖……”
“唔,他的况有复杂。”
萧潇翻了个,仰面朝向阮暮灯,“简而言之,若非必要,他是很少回去的……毕竟他们家收留了很多东西,他那个质就不适合住来,所以他十来岁的时候,有好些年都是跟着我一起生活的,不过他的质不合适学,我也没啥东西可以教给他的……算了不提了,反正事都过去了……”
青年原本还有些好奇,但看得来萧潇没有细说的意思,便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追问了。
电视里播着闹腾而喜庆的联晚会,两人就保持着一个枕着另一个大的亲密姿势,刷刷手机看有趣段,再嬉笑吐槽两句,倒也不觉得无聊。
两个小时不知不觉过去了,临近十一的时候,白意鸣终于在明星联唱登场了。
舞台上的白影帝穿了一纯白的西装,系着暗红的领带,前发整整齐齐地朝后梳起,形状好看的额,由于化了淡妆的缘故,看起来要比他的真实年龄小上几岁,约莫只有三十的模样。他微笑着唱了一首有些年的□□,虽然谈不上什么多么明的演唱技巧,但声音动听,带着撩人心弦的温柔和磁。
“唔,唱得真好。”阮暮灯称赞。
“那当然,意鸣也是过声乐训练的。”
萧潇就着侧躺的姿势,拍了拍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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