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最后一段写着什么呢？
写着景湛此生无怨无悔
队，请父亲务必
好儿
有一天再也回不了家的准备，如若儿为公牺牲，希望父亲保重
……
照片是一张旧式结婚照。
江老爷轻抚着照片上的人，“老婆，你可知
痛失吾妻后，再失吾儿，吾心多痛。”
老泪纵横。
＊
第二天。
糯糯早上醒来时，妈妈已经不在旁边了。
心里莫名有
闷闷的，小团
了床，穿上柔
的小拖鞋哒哒哒跑
房间。
整个客厅空
的，没有人。
糯糯正想喊人，就见江承砚从厨房来。
她疑惑地问：“二哥哥，爸爸妈妈呢？还有爷爷，怎么都不见啦？”
“今天家里有事。”江承砚明显没睡好，
里都有红血丝了，他说：“先跟二哥哥一起吃饭，一会儿爸妈回来接我们。”
糯糯走到餐厅乖乖坐好，盯着哥哥的脸看了一会儿，“二哥哥，你怎么啦？心
不好吗？”
江承砚表一顿。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告诉糯糯实。
这样小的小朋友，对死亡没有概念，也不懂人死了是什么意思。
“吃饭吧。”
看哥哥好像不想说，糯糯只好没有再问。
等两个人吃完早饭没多久，江景行和乔婉回来接他们。
糯糯这才发现了不对。
哥哥今天穿了件黑卫衣，
也是同
的。
爸爸妈妈也穿了沉重的黑。
糯糯觉得这一幕无比熟悉，她小心翼翼地问乔婉：“妈妈，我们去哪里呀？”
“糯糯乖，一会儿到了地方不要
跑，就跟着你二哥哥，知了吗？”乔婉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她怕糯糯追问起来，她不知该怎么解释。
死亡是一个太残忍的话题。
因为距离太远，遗无法运送，所以已经在那边火化了。江城方派人把江景湛夫妇的骨灰送了回来，当然，还有两个孩。
两人是因公牺牲，宁城有关门负责今天举办送别仪式，其实也就是葬礼了。
老爷
脚不利索，今天几个大人会非常忙，江承砚就得负责照顾糯糯，和江景湛的两个孩。
糯糯了
，“好吧妈妈，我会乖的。”
临门前，小耳鼠
到了糯糯肩膀上，跟着门了。
江景行开车，三个人就坐在后座。
“对了糯糯。”乔婉想起什么，
代她：“一会儿你会见到二叔家的两个哥哥……他们以后就回来住了，最近他们心不好，你一定要好好和他们相
。”
糯糯察觉到今天气氛好像很凝重，乖巧地了，“我知了妈妈，糯糯会努力逗两个哥哥开心的。”
“嗯。”乔婉
了小姑娘的脑袋。
到达殡仪馆，一车，江承砚就
照乔婉的吩咐，带着糯糯去指定位置找江宜年了。
现在江景湛的两个孩由江宜年照看着。
糯糯被江承砚牵着越过人
，她突然停了来。
她看到大家大多穿着黑的衣服，面凝重，在厅
来来回回穿梭。
她突然很难过，就像在梦里时那样难过。
“怎么了？”江承砚问。
小团咬了咬
，声音听起来有不对劲，“二哥哥，这是我梦里现过的地方。”
“为什么我们会来这里？”
江承砚弯腰，就见小团不知为什么就哭了，角还有晶莹的泪
。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难告诉她，家里有人去世了吗？
想了想，他动了动嘴，“因为我们的二叔走了，我们来送他。”
小团明显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迟疑地跟着他往前走。
直到糯糯看见江宜年领着两个小男孩，随意地盘坐在角落里的地毯上。
旁边有人指着两个小男孩小声议论，“真可怜啊，才那么小，父母就去世了。”
“幸好江家人丁兴旺，总有人照看的……”
“……”
糯糯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嗓音里夹杂着哭腔，“二哥哥，二叔、二叔去世了吗？”
她从来没见过二叔，但是是从爷爷嘴里听过的。
爷爷提到二叔二婶时，总是很骄傲，说他们都是伟大的人。
“嗯。”
得到肯定答案，糯糯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
江承砚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伤心，毕竟小朋友的
是很直接的，她跟二叔从来没见过，更没有什么接
……而且糯糯这个年纪，应该懵懵懂懂，应该不会难过到这
地步。
他赶
弯腰，替她
泪，“怎么了？二叔他……他是去天堂了。”
人们为了减少死亡带来的沉痛，习惯
为其附加上一个
好的幻想。
江承砚不知这样解释，能不能减轻一她的难过。
“呜呜呜呜啊哇……”小团哭的很伤心，她断断续续地说：“糯糯……梦到过这个地方……可是糯糯一直记不住……”
她打了个哭嗝，“如果糯糯记住了，提前、提前提醒，二叔叔是不是就不会去世……”
糯糯能看到凡人的命向，但需要与之有过接，甚至是面对面。
这个梦她最近总是，但是醒来后记不住
容，只记得梦里那难过的绪。
而且在梦里，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爷爷、爸爸妈妈……大家都很难过。
如果……如果她知梦里是二叔的送别仪式，是不是就可以让爸爸妈妈提醒二叔，那二叔是不是就不会去世……
看得来，她现在很自责。
“小主人，这不怪你。”小耳鼠蹲在她的肩膀上，“这本来就是正常的剧，你已经改变了很多剧、很多人的命运了。”
即使再厉害，也不可能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更何况，她本来就不应该改变那些人的命运，改变原有的剧……
江承砚把糯糯抱起来，“乖，不哭了，糯糯不要想太多。”
他抱着她走到江宜年那儿，把她放，跟两个小男孩坐在一起。
“糯糯，这是二叔家的两个哥哥，你以前没见过。”江宜年指了指地毯上坐的男孩儿。
小团
噎噎地抬，她脸上还有泪。
两个小哥哥
得有七八分像，只不过气质卓然不同。
一个脸庞
的，有婴儿
，神有茫然地打量着糯糯，他似乎不知这是爸爸妈妈的送别仪式，整个人有木然。
另外一个，脸庞瘦削，角还有一颗痣，好像知自己的爸爸妈妈再也回不来了，眸底泛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悲痛。
糯糯一就发现，角有痣的哥哥，左
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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