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楼 - 第115节

    丐帮兄弟，可不止万人。

    黑妹觉得自己真是个大聪明，能找到这么好的地方。

    等到他悄无声息地带上他的军现在何苒面前，看不把那坏丫吓一。

    黑妹越想越开心，向着练兵的地方飞奔而去。

    晋行署，何苒见到了钟意。

    寒暄之后，何苒问：“钟大人这是不想去金陵了？”

    钟意显然早有准备，他说：“不去了。”

    “我记得钟大人与太皇太后是亲戚啊，钟大人年青有为，又有这层关系，必定平步青云，前程远大啊。”何苒问。

    钟意微微一笑：“不瞒大当家，钟某之所以会在晋，是奉太皇太后之命来行刺晋王的。”

    何苒一怔：“闵太皇太后派你来行刺晋王？就是晋王刚谋反那会儿？”

    钟意：“正是。”

    “那你为何一直没有动手？是没有手的机会吗？”何苒好奇极了。

    据她所知，晋王至少两次假装遇刺，那两次是装的，再加上他大婚当日，自己原行刺的那一次，就是三次，这三次都是假的。当然，原主那次行刺晋王是假，杀晋王妃是真。

    所以说，钟意这个真的行刺的没有动手，晋王给自己安排了三次假的？

    可是钟意的回答却令何苒意外。

    “我到晋之后，买惊鸿楼对过的铺，以店铺东家的份掩护，伺机而动。

    不久，我查到五寨的一个叫鹤林观的地方，并且发现那里其实是晋王培养杀手的地方，而且那个地方已经经营多年。

    我先后三次鹤林观，并且结识了鹤林观的观主欧云。”

    何苒一怔，鹤林观她知，也知那里是培养杀手的地方，可是欧云这个名字，她却是第一次听说。

    但是不知为何，她觉得又有些熟悉。

    莫非是原主的记忆？

    可是何苒又觉得不是，她接手这的时日已经不短了，却从来也没有记起原主之前的记忆，哪怕是一，也没有。

    所以她觉得欧云熟悉，一定和原主没有关系。

    她问：“你和欧云是朋友？”

    “不是，我为了抓捕他，受了重伤，被关在鹤林观的地牢里，我了一个梦，或者说那不是梦，因为太清晰了，清晰得像是临其境。”钟意说。

    何苒的心猛的悬了起来，几个意思？

    梦？

    “钟大人梦到什么了？能说说吗？”何苒问。

    钟意看着她，目光，这让何苒想起小梨说过的话，钟意看她的神不对劲儿。

    罚款

    钟意的语气透着冷意，如断玉碎冰，似乎讲述的是别人的梦境，别人的故事。

    “我梦到了何惊鸿。”

    钟意在说到“何惊鸿”三个字时加重了语气，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何苒上，何苒眉微蹙，混帐，居然还敢梦到她，她活得好好的，这就托梦了？

    钟意继续说：“我梦到一年一度的尧王诞，锣鼓震天，何惊鸿救年幼的太祖皇帝。”

    “停！”何苒叫停，问，“尧王诞，这是平吧，你梦开始的地方，是在平？”

    钟意不知何苒为何会纠结这个，意识：“是，就是平。”

    何苒哈的一声：“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早知你有平结，我就请你在平多住些日了，要不这样吧，明年四月二十八尧王诞，我请钟大人来平看威风锣鼓，如何？”

    钟意：我在讲我的梦，你这就明年了？

    钟意冰块脸：“我的梦，气回，惊天动地。”

    何苒：“梦终归是梦，平平淡淡才是真。”

    “可我如在其。”钟意说。

    何苒：“角扮演，我七岁前也喜。”

    钟意：“在梦，我看到何惊鸿把周铜拎到太祖面前，告诉他，这就是他的杀父仇人，太祖挥刀，斩周铜颅。”

    何苒：“杀得好，这弑兄睡嫂故意养废侄的货，一刀宰了都是便宜他。”

    钟意的脸瞬间变了，他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何苒的肩膀：“把你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何苒：“我说杀得好，这弑兄睡嫂故意养废侄的货，一刀宰了都是便宜他。”

    钟意手上力量加重，目光凌厉，正要再问，小梨的刀已经抵在了他的后心。

    “放肆，把你的爪拿开！”小梨喝。

    钟意的猛的一震，他迅速恢复了平静，松开何苒，收回了手。

    小梨的刀依然抵在他的背上，钟意呼一气，说：“刚刚钟某想起自家的事了，一时冲动，还请大当家海涵。”

    何苒微笑：“海涵就免了，钟大人走的时候，别忘了去把罚款了。”

    钟意一怔：“罚款？”

    何苒：“念在钟大人是初犯，只罚一千两，给钟大人记。”

    钟意冲动是鬼，一千两的鬼。

    “错在钟某，钟某认罚。”钟意肃手而立。

    何苒使个，小梨回了刀，钟意这才得以退回原本的座位。

    何苒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钟意说：“钟大人的梦，可还继续吗？”

    钟意已经彻底冷静来，他看着何苒，一字一句地问：“钟某可否问，刚刚大当家说的关于周铜的那番话，可有依据？”

    这是在问周铜弑杀兄周钧，霸占狄夫人，将周温养成佞的事了。

    何苒微笑：“刚刚钟大人不是梦到我师父了吗？这就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师父每天说三遍，说得我耳朵磨茧了。对了，我师父就是何惊鸿，钟大人梦到的那位，我师父在梦里没有告诉你吗？哎呀，她怎么这样啊，一碗端平，不能只让我一个人耳朵茧吧。”

    钟意的脸变了又变，四季替，甚是好看。

    “大当家的师父，真的是镇国公主？”钟意问。

    “咦，你不相信？”何苒诧异。

    “当初在真定时，大当家还说惊鸿楼是从义父手继承来的。”钟意说。

    “哦，那是因为我师父名太大，我怕说来，会传到京城去，再说，师父和义父，就差一个字。”何苒信胡说，张就来。

    她才懒得去钟意相不相信，反正她自己信了。

    钟意又问：“那请问镇国公主现在何？”

    何苒叹了气：“那一日在索陵江边，师父她老人家得了一壶上好的桃酿，她对我说，她该回家去了，索陵江两岸风景如画，师父划着竹筏，喝着小酒，飘飘悠悠，渐渐消失在天一。”

    何苒说完，四周一片寂静，她扭去看，不知何时，钟意泪满面。

    一个狠戾如鹰的男人，哭起来很是辣。

    何苒连忙移开睛，斛里着几枝木槿，开似锦，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