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摇山的那一场突变不小心伤到了
魂，他在碧溪湾养伤养了好几个月，最近才完全恢复。
要不要再去一趟南荒呢？
他边思量边走到窗前，瞥见窗台上挂着的一串朴素的风铎。他愣了愣，伸手取
这串风铎。
半年来，风铎也没有响过，毕竟杜霰是在天虞山，能有什么危险？
一年过去了，杜霰此时应当十七岁了吧？肯定比以前
很多了，肯定也成熟不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任
了。
叶遥决定了，去南荒之前，他得先一趟凡间，去两个地方。
凡间的天气比碧溪湾还要冷，
原以南也不例外，叶遥在银鄂山上找了许久，才找到杜霰父母的坟墓。
他记得杜霰曾经说过，他的爹娘葬在银鄂山上。
坟墓周围的杂草都被清理过，墓碑被休整了一番，上
的字泥被重新描过，可见这一年里杜霰曾回到过银鄂山，祭拜过杜循夫妻俩。
山上冷冷清清的，叶遥在墓碑前放上几盘
果，又烧了几叠纸钱，默默站了半个时辰。
最后，他抬手召
一张传讯符。
记得一年前在天虞山与杜霰临别时，他给杜霰留过一张传讯符，让他
给杨石翁保
，作为他与天虞山的联系。这一年来，他也确实每隔两个月就传讯给对面，都是简短的一两句。
[杨掌门，最近天虞山可好？]
[东地虽天气回
，但也有还寒之兆，麻烦提醒杜霰记得早晚添衣，不可大意。]
[杨掌门，秋分安康，代我向杜霰也说一句。]
叶遥写过去大约五张传讯符，但都没有收到回音。他一直纳闷，难
杜霰一直在生他的气，还没有将传讯符拿去给杨石翁？还是他放了心结，觉得没有必要上去了？
最好是后者。
叶遥左思右想，最后挥手在符上写一行字：[杨掌门，明日我到天虞山。]
去找徒弟
叶遥到达天虞山的时候，杨石翁正带着几个弟
在山门前等候。
他欣喜：“叶仙君，昨日杜霰同我说你要来，我才知你给他留了传讯符，唉，他竟然藏了一年才告诉我，我有许多话要同你讲呢！咱们边走边说！”
叶遥扫过一
，没有在随行的弟看到杜霰。
果然，如他猜测的一般，杜霰没有把传讯符给杨石翁，他写过去的每一句话都是杜霰自己看的，唯有最后一句，他才转达给杨石翁。
一行人一路上山阶，杨石翁侃侃而谈，说了不少天虞山及原修仙界的近况。走到半路，叶遥终于忍不住开
问：“杨掌门，杜霰呢？”
随行的大弟窦一延回答：“今日一早我便去他屋里找他了，可是他不在，其他地方也没有。估计是山去了。”
山？
叶遥心
一沉。怎么明知自己要来，他还要山？难是当真还在生他的气，不想见他？
见他神
异样，杨石翁：“杜霰前段时间确实忙碌，淮河一带又起了战争，有一批
民陆续迁向东海，路上难免遭遇肆
的妖族。我们日日都派弟山去救济护送，杜霰是最积极的一个。今日他也许也是山去看望民了。”
叶遥缓缓
。
若真是去行义，倒是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比起见他要重要许多。
叶遥问：“他这一年，应当有所
吧？”
提及此，杨石翁面
欣
：“有！他修炼非常快，悟极好，境界已经比同龄的大
分弟都要了。只不过……”
他停了来，有些犹豫。
“什么？”叶遥问。
杨石翁笑笑，：“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大约半年多前，杜霰刚学会御剑，便跑来问我南荒在哪里，他想御剑去南荒找叶仙君。但是他御剑的本事还不足以到达南荒，所以后来，他就自己放弃了。”
“……”
看来从叶遥离开之后，杜霰果真还有跟着他的念。
叶遥只觉
又闷了起来。
他对杨石翁：“掌门不必陪着我了，我想自己去万象峰走走。……杜霰还是住在原来那
‘云间新雁’么？”
“没有，他搬去同弟们一起住了。”杨石翁回答，又问，“那仙君今晚宿在何？还是住那里么？我叫人去收拾添置。”
“不必麻烦，我自己可以。”叶遥摆手。
于是，杨石翁嘱咐窦一延一路送叶遥上万象峰，听凭差遣。
“云间新雁”相比一年前的景象还是没有变化，只不过少了人居住，青石板路上落了不少叶。窦一延先行几步为叶遥开门，门陈设映
帘，一方小亭，几棵薄荷树，先前的回忆瞬间涌脑海。
叶遥
行撇去脑的画面，转问窦一延：“你是杜霰的朋友，是吧？”
“是。我们关系极好！”窦一延。
叶遥走院，窦一延跟在
后继续：“当初他刚来天虞山，大家都对他有偏见，后来又都开始喜
他了。不仅在万象峰，他去其他峰也很受迎，许多师兄师弟都想和他朋友，还有……”
叶遥回等窦一延继续说去。
窦一延凑过来，略带兴奋地低声：“仙君，你还不知吧？有不少女修倾慕他呢！”
叶遥不禁失笑。
窦一延也跟着笑，笑完又忽然正，叹了气：“但是有一，我也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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