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霰愣住：“你是谁？”
叶遥也一时记不起来：“你是……”
女
脸上的好奇转为尴尬：“叶仙君不记得我了？我是碧溪湾上迟舒仙的学生呀！”
叶遥恍然：“记起来了，你叫……黄裳。”
黄裳粲然一笑：“是我！”
也不怪他不认得，迟舒仙的学生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了，叶遥一直无法把名字和模样对上号，这位还是比较好认的，因为常年穿鹅黄的衣裙，名字也叫“黄裳”。
黄裳
：“我是奉夫之命，特地来找仙君的。听闻仙君要去闽越南安城，夫便遣我捎一封信给仙君，希望仙君能帮她一个大忙，届时自有好礼相送。”
叶遥
车，问：“什么忙？”
黄裳：“仙君可听说过闽越即将新任的主祭楚祈公？”
叶遥
。
黄裳：“夫有一位学生名叫黎曜，十七年前凡转世到闽越历劫了，正是这位楚祈公。夫查过黎曜的命簿，说他十七岁时会有一劫，她担心是继任大典
了问题，正巧仙君要去南安，夫希望仙君能去继任大典帮黎曜度过这一劫。”
叶遥半晌才完全消化这个信息，问：“既然是她的学生，她怎么不亲自来？”
黄裳赔笑：“夫被别的事
缠住了，
在
原走不开。仙君的生辰不是快到了么？夫准备了一件厚礼，就在我的乾坤袋里！”
这时，
旁的杜霰突然问：“师尊，你的生辰快到了？”
叶遥回，见杜霰已经凑了过来。他
糊应：“唔。”
所谓的生辰，其实只是修成人形的那一天，他并没有过生辰的习惯。
黄裳奉上一封迟舒的信，叶遥摊开看了看，上写的跟黄裳说的大差不差，皆是请他帮忙照看楚祈的继任大典。
他想了想，掏一张传讯符，打算联系迟舒确认此事。
等了许久，对方都没有回应。
黄裳讪讪：“也许夫是怕您拒绝，所以不敢回您的传讯符。”
叶遥无法，只得：“行吧，先上车，路上边说。”
黄裳施了一礼，等叶遥走远时，她又笑眯眯地看着杜霰，：“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杜霰一愣，不满：“我不是弟弟。”
黄裳：“是我鲁莽了，没有事先问你的年龄。我五百零三岁，你呢？”
杜霰：“……”
闽越之行临时加了一个人，原本宽敞的车变得有拥挤，甚至有些不方便。于是还没等天黑，车便在一
小镇的客栈前停了来，早早订房休息。
接近黄昏时，叶遥了楼，只见到乔柏和黄裳，却不见杜霰的影，于是问：“杜霰呢？”
乔柏耸耸肩：“半个时辰前跑去了，还没有回来。”
孩嘛，想去玩玩透透气也是正常，叶遥没有多问，转上楼回了房间。
他给迟舒写了好几条传讯符，等了许久依然没有收到回复，正在这时，“叩叩叩”的敲门声响了。
他前去开门，见是杜霰。
杜霰上带着闽越
日里特有的
的
风，双手放在背后，一脸神采飞扬，
声：“师尊，我给你买了一样东西。”
他将后的东西拿了来，是两坛酒，酒上的贴条上写着三个大字。叶遥一看，：“离支仙？”
打开封泥，久违的离支仙香气瞬间溢满整间客房。叶遥的心也被酒香
满了，他问：“你特意给我买的？”
杜霰：“其实刚
闽越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找这
酒了，可是鲜少有店家卖。方才街上很多酒家都卖离支仙，我对比了好几家，这家最贵，应当是最好的！”
这些日由于赶路，连叶遥自己也忘了喝离支仙这回事，杜霰却还一直记得他喜
离支仙。叶遥心
激，：“多谢你。”他又问，“你哪里来的钱？乔柏还是黄裳给你的？”
杜霰摇：“不是。我想用自己的钱给你买酒，才拿了之前写的那些字画，想去街上碰碰运气。有几个
要买，但是给钱的时候……还要求摸我的脸……”
说罢，他脸上升起羞愤的红
。
“……”叶遥想象杜霰拿着牺牲
相换来的钱，跑去给他买离支仙，禁不住笑声。
杜霰的脸更加红了，急忙解释：“不过这次只是特殊况，我以后绝对不会让别人摸了！师尊，等我能赚钱了，我会给你买很多很多的离支仙，我还可以自己酿离支仙！”
叶遥微愣。
“哦对了，师尊的生辰不是要到了么？我还剩一钱，能再给师尊买一样东西！”杜霰掏自己赚到的几块碎银，捧到叶遥面前。
叶遥一时不知说什么。
杜霰整日师尊
师尊短的，又是买酒又是买生辰礼。他的生活不该围着自己转，即使他是自己的徒弟。
叶遥于是：“你过来坐，我问你一个问题。”
闻言，杜霰收起银，开始正襟危坐。
叶遥看着他，温声：“先前你执意拜我为师，是害怕自己被抛，无人照顾，继续孤
浪。如今你学了剑术，可曾想过自己的志向，想过将来要
什么？总不能……一辈跟着为师吧？”
客房
陷
沉寂。
杜霰默了许久，才：“师尊，我想过。”
叶遥示意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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