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亏 - 第125章

    蟒对此无所谓，只是受过主上的不满，毕竟在古地球时代，牠们一族就对人类颇有憎恶，如同人类憎恶牠们一样。

    蟒用须拨着脑海里的光团，因为没有听见他的回答，蟒直接将他压制来，以免脸上继续被盐浸泡。

    人类的绪真是莫名其妙。

    想不通的蟒直接调了应许的记忆，一幕幕走观而过，牠观察着应许和应允的相，如同牠吃掉第一只人脑后，十三年里反复观看那绿睛姑娘的人生。

    人类的一生比牠们要有意思许多，因为人都是独立的个，个之间无法相互理解，于是发生各各样的集，而牠们不会，牠们听从主上指令而醒、听从主上指令而眠，清醒时能通过简单的共，知晓同族的所思所想，生活简单效且枯燥无趣。

    牠猜想蛭脱离主上的私心，以自己的私心去推断，也许蛭想拥有更丰富的生活，被主上知，牠又会被训斥并清洗掉一分想法吧。

    习惯了。

    蟒看到应许对应允的依恋，从应许小小一只开始，他就一直憧憬着应允，但这憧憬在过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是蟒不能够理解的，因为前后两者觉起来是那么相似，但从应允的反应看来，又是那样的不同。

    不过好在，应许这人比较单纯，蟒咬死了应允的冷漠，就足以攻破他的心防。

    其实应允真的那么冷漠吗？

    蟒抚上应许的尾，牠记得应允手指抚过的动作，那么小心，又那么温柔，像是对待某易碎的皿。

    应许的记忆里有过相似的片段，他那时偷吻上应允的嘴，那么小心，又那么温柔。

    是一模一样的。

    牠的这个想法惊醒了昏过去的光团，他又在蠢蠢动了。

    又没有记忆，你在兴奋什么？蟒问，牠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接了应许的记忆，可刚刚应许还夺回了一瞬的主控权，蟒不敢掉以轻心。

    喜。光团慢吞吞地回应，喜！

    他几乎要挣开蟒的须，在脑海里快活地打。

    蟒费了儿劲将他住，如果不是暂时还需要狻猊的控制权，蟒会选择把这小玩意儿死。

    人类似乎还不承认灵魂的存在，但这光团就是蟒的本族所认同的灵魂，牠侵占的就是应许灵魂所栖息之地。

    喜是什么？蟒问，这个问题显得很白痴，因为牠早就受过这样的绪，还能用这个作为刀刃，无差别攻击这对叔侄的心扉。

    可牠不能理解，为何喜会快活，为何喜又会酸胀，那一脑海微小的涟漪，又为何使人能痛苦到崩溃的地步。

    而光团只是尽他所能地，蟒的须都不住他，他又一次短暂地接了，镜里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上洋溢了喜悦的绪。

    应许龇牙傻笑，笑容幅度比蟒大一，但不知为何能明显看他们之间的不同。

    蟒的须在光团背后游走，再次猛扑将光团倒桎梏，牠拿回的掌控权，学着应许的样对镜傻笑，幅度和方才一模一样。

    可牠是牠，应许是应许，不能相提并论。

    难怪应允会看来呢，蟒有些挫败，脱离主上太久又没接收到主上的旨意，个容易发生些故障，蟒认为这是人类大脑的影响，主上也是这么认为。

    但为了族一步发展，主上选择收掉一分优质人类大脑，是十分必要的策略，毕竟集的智慧容易发生僵化，牠们不能像人类近百年科技发展目标偏移。

    应允因力不支和伤昏死过去,被冒牌货取止咬，掐住颌营养才稍稍转醒，醒来觉前的雾更重了些,耳畔一片寂静。

    他似乎也被勾起了易期,毕竟年纪上来了易期不准时，且又遭遇了方才度的同信息素的攻击，这会儿浑得厉害，汗打了单薄的睡袍,不过好在他五的灵度降，烧得再厉害也觉不到难受。

    营养过咙后,应允再次迷迷糊糊地昏死，他也早就该死了，可还是有一气吊着，说不清是还想把冒牌货死,还是想再见应许一面。

    那孩还活着,真好，真是太好了。

    不过很快应允就被行注了抑制剂，怕他不清醒,又一盆冷泼来。

    冒牌货似乎也不愿意让他轻易就死了,床板被缓缓抬升,他被竖了起来当成靶,直到尖锐的飞镖钉穿他的左耳，他才后知后觉。

    这又是几个意思呢？想试探应许本人的反应么？

    之后陆陆续续飞来几镖，可惜距离太远,应允隔着雾气,看不清应许的表，只能觉自己肩膀、肘关节、小的位置被利刃扎破了,钉到了骨。

    疼痛在无尽的麻木里缓慢地涌来，而痛狠了又会涌上新一的麻木，他再次昏厥，又再次被冷浇醒。

    反反复复不止多少次，他前的雾愈发重，五仅剩的视力也被完全剥夺，已然分不清自己是在昏睡还是在清醒。

    他了个漫的梦，梦见了他刚考军校那会儿，第一次年级不分专业的实战训练，他到了和宁松雪对战的签，被这个来自卫星城的二等公民打得后续被送到校医院抢救，心里却畅快得不行。

    那会儿狂也是狂，自认为以主星考区第一的成绩考上军校就天无敌，虽然主动跟宁松雪等人打，但略带了些看不起二等公民的傲气。可以说，那会儿年级大多来自卫星城的同学都不太看得惯他，就宁松雪对他态度友善些，宁桦云都还私里跟他约过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