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亏 - 第51章

    回忆起往事，应许面上浮现淡淡的笑意，但意识到应允待会儿要跟他说什么，他很快收敛了笑意，抱着毯防卫的模样。

    应允早观察到他这些小动作，没多他，把书顺手搁在床，说：“桌上那杯，给你的。”

    应许忙不迭把杯拿手里捧着，防备的姿态没有改变。

    “之前跟你掰开碎地聊过，但你似乎还没有放心里那执念。”应允的面难掩疲态，他坐直了，又端来那副严父的架。

    应许避开他的睛，低小小地喝，很甜，很和，是用可可酱调来的。

    哼，糊小孩呢。

    “所以我今天不打算跟你讲什么大理，只是跟你摆一些事实。”应允的声音愈发严肃，应许又开始左耳朵右耳朵，反正是另一不好听的大理。

    但应允一句话，让他立抬了脑袋，咬了后槽牙。

    应允说：“你可能已经知，你和我一个故人得很像，但你不知我那故人到底是谁。”

    应许的心快腔，意识躲避：“我不想知，我不想知他是谁！”

    可应允不放过他，轻描淡写：“他是你的生父，也是我的老友，宁松雪。”

    剩的话，应许不愿意听，可又不得不听。

    应允讲得很详细，说他在考军校那一年认识了宁松雪和宁桦云兄妹，他们是来自b612卫星城的二等公民，但因为有极的神力天赋，被联军校破格录取。

    “我跟他们相的时间并不，原因是我了意外，途退了学，而他们因为表现优异，早早地上了战场。”

    “我可以坦然告诉你，我对你生父有过慕之，也曾经因为这慕过傻事。”

    “你也看到了，我失忆那会儿，完完全全是个事不顾后果的傻小。”

    应允顿了顿，给应许留了个接话的机会：“才没有，十九岁的你和现在的你一样……都会顾及我。”

    他说得很小声，孩气地嘟嘟囔囔，捧着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应允笑了一笑：“我从军校退学，继承了父辈留的矿产，奔走于我不太熟悉的商业领域。我原本一心参军，没有继承家业的打算，且应家底薄，真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还不如上战场挣军工。”

    “可那场意外剥夺了我参军的可能，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地从商，另谋人生的路。我和你生父还有姑姑都保持着信件往来，那时候我们都不知还有你的存在，直到你五岁时，我才在谷雨负责的实验室里看到你。”

    “谷雨，你应该也知，她是你手上机甲的二代设计师，而且你应该和她女儿也打过。你和她女儿谷天青，确切来说是表弟的关系，所以相有几分相似。”

    应许讪笑：“那太好了，我不用对谷雨教授保持愧疚的心了。”

    应允没明白他的意思，但见他不愿说去，也只好继续自己的讲述：“我那时才得知军方在宁松雪等人上战场前，偷偷留了一分他们的基因，用这基因制造了一批神力天赋a+的孩，你的同伴们目前应该被军方暗掌控，但你是因为我的私心，被我从实验室里带了来。”

    “我给了谷雨分家产，跟她换走了你，我本意是不愿你在实验室里不明不白地死掉，也不愿意你走上父母的老路，在战场上不明不白地死掉，但没想到因为我的能力不足，导致你的童年生活不太安稳，甚至你差就死在了同学的霸凌里。”

    “好在你十五岁以后，我的事业与声望渐渐达到峰，我可以庇护你安稳地度过余生，但没想到，你还是走上了你父母的老路。”

    应允显然陷了回忆里，应许听得痛苦，他又何尝讲得不痛苦，于是应许脆没心没肺了些：“听你这么说，我生父未必知有我的存在，那你凭什么为他的便宜儿到这地步？”

    他在激怒应允，而应允却坦然地对上他的视线：“因为我屋及乌，他死的时候，尸骨无存，联因为他二等公民的份也不承认他的功绩。”

    “我不愿意你也这样，你跟他得那么像，我总是会心的。”

    应允知该怎么拿他，很顺利地，应允准确住了应许的咽，应许发不半声音。

    末了，应许只能挣扎地说一句：“屋里有监控，你说的这些，学校会知。”

    “他们知不知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你怎么样都得上战场，我也没有再为你的世作掩护的必要。”应允疲惫地叹了一气，“我只是不想你再陷错误的愫里，这对我来说很困扰，甚至……很恶心。”

    应许静静地凝望着应允，他不知自己底的悲伤已经像窗外的雨那样淅淅沥沥，可是应允知，应允知却还继续狠心地说：“我跟你生父告过白，但被他拒绝了。你现在着和他极其相似的脸，来跟我诉说喜，这让我觉很恶心，我没有拿我初恋亲儿当替的癖好。”

    “何况我早就知你生父已经死了，尸骨无存，你永远都不能够取代他。”

    “我话说到这里，其他的你自行斟酌。”

    “夜了，回去睡吧，晚安。”

    应许前的门又一次被关闭。

    他打了个哆嗦，走廊外的雨得更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