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蝴蝶 - 第35章

    我气得挂断了视频，将他关了小黑屋。

    我迈着沉重的脚步上楼，推开门，见苻清予依然坐在沙发上——我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了，从我们说上话以后，他经常坐在同一个位置等我。

    我不知苻清予现在是什么心，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回来。

    但好像，我回来了，苻清予会开心一，我上的作为护工的“负担”就会轻一。

    我需要足够的钱，他需要人陪伴，各取所需，平等易，也不亏。

    “我跟他说了。”他规规矩矩地坐着，揪着脖上挂的那块玉石，像个无辜的小孩一样，目光躲闪，不敢看我。

    “嗯，我知。”我拎着菜慢慢走厨房，看了一时间，开始起锅饭。

    一天就这么囫囵过去了，到了晚上，我去台上收白天浆洗的被，很不幸，重叠的地方还是的。

    “你睡我床上去吧。”我将被重新搭回去，拿了一本叫《法医鉴定》的书坐在沙发上翻，字没看去几个，心里想的全是邓韬说的话。

    “脸红……痴迷……委屈……蠢死……傻……单相思……”我越想越心慌意，书是没办法看了，只能看电视分散神。

    电视没看上两分钟，苻清予走过来了，半蹲在我跟前，神示意我帮他把手上的纱布剪掉，我抬眸，看着他漉漉的发和刚换上的带着沐浴味的短袖，气打一来。

    “你是傻故意来糟践我的吗?”我猛地一把将他推在沙发上，俯撩起他的衣角，当场裂开。他腰上缠的纱布还在，是的，没有一被淋的迹象。

    “我只是拿冲了一发和脚。”他弯着腰，红着脸，羞耻地用两只手挡住睛。

    我似乎听到了他心脏砰砰的声音，不仅是他的，还有我的。

    “哦，我只是看看好了没有。”我连忙爬起去找剪刀，笨拙地拽着他的手，给他剪掉手指边缘翘起的已经褪的纱布。

    “我的手是不是很丑?”苻清予看着我把纱布碎片丢垃圾桶，张开五指坐在一边发呆，样看着很萌，像动漫里初茅庐闯江湖什么都很在意别人光的少年。

    “不丑。”我违心地说着，摆摆手，“你快屋去睡觉吧。”

    苻清予坐到我边，轻声说：“哥哥，你不睡吗？”

    我皱着眉说：“苻清予，你想过你爸吗？他现在就你一个儿。”

    苻清予目光呆滞无神，缓缓地垂，低声说：“我的事，跟他没有关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就好。别的，别无所求。”

    我担忧地看着他的蹙的眉：“我怕我承受不起你对我的依赖和期望，我现在连能不能顺利毕业都成问题，何况……我没什么积蓄……未来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也是未知……”

    “我有钱……我会赚钱……”苻清予忽然激动起来，握着我的手，喜喜地拉着我走到他的房间拿手机，开支付宝和微信，一边给我看，一边笑着说，“哥哥，你看，我存了四万多了，我以后还会存的。就算你在乎我爸的意见，他不给你工资学费，我也会帮你。你和我住一起好不好，我觉得我和你待在一起，很快乐……不像我爸和我妈……不，不说他们，我只说我们的事……”

    他圈红红的，地握着我的手，双目灼灼，洒满了星辰，开心地说：“外面的人，我一个也不想见，我就只想见你……哥哥，我以后会控制自己绪的，你放心，我保证以后不任了，不伤自己吓唬你了……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我真的只想和你好好的。你相信我，你要是不相信也没关系，你可以打我骂我，天天把我锁在家里，我都不会不开心。只希望你不要不理我……不要喝醉酒了……和别人……和别人……”

    他的声音沉去，无意识地跺着脚，抱着痛哭失声：“跟我妈一样，和别人睡一起去了，不要我了……嫌弃我了……当我是累赘……说我不会赚钱只会钱……我真的努力过了，我只是赚的少，只能借钱给她看病……实际上她是骗我的，拿到钱就跑了……她骗我……她竟然骗我，哥哥……我再也不相信她了，我只相信你，你不要骗我好不好……我赚的钱都给你……”

    他呜呜咽咽地说着，声泪俱。

    我抚摸着他的，忍不住也了泪。

    或许是他上有伤，又或许是他绪激动，太累了，太需要休息了，哭着哭着竟然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我任由他靠着，靠了许久，连我自己也坐不住了，才扶着他的肩膀转过，轻轻地托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抱起来，送了我那边的卧室。

    床很，苻清予缩着像一只被熟了的虾米。脸很，上也很。我疑心他是不是发烧了，探了两次他的额，他动了动，忽然握住了我的手。

    过分的肢接让我意识想躲开，可一秒，见他的和脑袋也悄无声息地朝我的这一侧靠拢，就像冬日围着火炉取的小猫小狗，我又实在不忍心开。

    初吻

    早上，照例是我先醒，苻清予窝在我的怀里，两手和两脚都蜷缩着，依恋的模样莫名有呆萌可。

    是的，昨晚我跟他睡一张床上去了，虽然什么也没发生，但有些东西，已然悄无声息地发生了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