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骛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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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与羞耻。

    晏毅扼住他的双颊,与他对视。

    “你没杀我。”

    去他嘴上的鲜血,止了这场可怖的事,晏毅离去,天已大亮。

    自此后,晏毅果真再不与他共眠,事也无。窦循只要帐,就被一班卫士监视着,行军时被扔车锁好,与坐囚车无异。原先的“放任自由”再也懒得假装。

    直至有一日,窦循在帐外听见,元将军死了。劳过度、负重伤,最后大动肝火,是被气死的。帐晏毅与他人开怀大笑,举杯共饮。

    窦循一血凉透。

    蛮人趁着原大,侵占城池十二座,元将军南平蛮力竭只收复三座,抱憾而终,死不瞑目。

    晏毅从席间来寻他。

    待人近前,窦循给了两耳光,醒酒。又给了两耳光,明目。

    看着掌又要过来,晏毅接住他的手腕反扣去,偏啐一血。

    “大动肝火什么。逃不走了,就气得打人?”

    “我打你枉一回人!”窦循气得牙颤,“九座城……十几万人!非尔等之同胞?城非尔等国家之城?只知私怨!公心然无存!”

    “稍安勿躁。兵荒年间哪能不丢城池?几经易手也是常事。人死不能复生,才是定数。”晏毅着他的肩膀叫他坐

    窦循嘴都发白,晏毅自顾自卸甲宽衣,并不理他有何反应。

    “你们……你们勾结蛮夷……”

    “勾结?”晏毅抬起他的,义正言辞告诉他:“此勾当我还不屑。你看着,我会打到那群狗娘养的老家去!”

    “人呢?你可曾想过人!攻城,就有十几万难民……蛮夷偷袭一次,就会有一次,只要原未定……休战,先休战,议和、联军,把南蛮打怕,消耗他们的战力,这是当务之急。也是斩断你与建王联系的好机会。元将军虽死,但其麾将帅之才仍堪大任。他年纪这么大了,真正元气所在,还是这些后生……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晏毅,不能刚愎自用。你好好想,想清楚。”

    窦循一边说着,一边用指腹沿着晏毅脸庞骨骼的形状一一压过。他倒映着晏毅的瞳孔,像被血与火涤过,有太多郁结的,错综复杂,又被千锤百炼,成为一块磐石。

    晏毅一望不尽,抱住他的腰扛起来,将人压在榻上,住他心脏动的那侧腔。

    他执拗又定地说:“我只要你。打仗,也只为要你,我不得不偿失的事。”

    “愚蠢!”窦循抓着他的领,一潭沉寂寒冻作冰刃,字字凿过去,“你已知了那座山,你本困不住我。可是,逃,我试都未试。我不走,是为你留来,我要你活。”

    “你要我活……”晏毅顺着他的额摸到冰凉的发丝,嘴重重碾过他的脸颊,问:“我又要怎么信你?”

    窦循送上,吻他。晏毅嘴里还有残存的血腥味与酒气,窦循全都尽,豁一切去吻,与礼教、与信念、与自我抗衡。

    遵从本心。窦循一次次摸着自己的良心问,这到底是望?还是真正的本心?

    原来望就是本心。本心即望。

    ,本是相伴而生,不能一刀切。

    那年他看着烛火映照的汗巾,他认为这谓之“”,避之不及。可当他不愿弃晏毅而去,当他心甘愿,当他此时吻了晏毅,当他再不畏千夫所指骂“龙苟合”。窦循便知,从一开始,这就不算“不”。且此而生。

    骗谁都骗不了自己。

    窦循为他打开。晏毅多想信他,可这份顺从宁人害怕,因为无以判断真实与否。

    “晏毅……你混账……”晏毅已将他开,却来停在

    “我要你立誓。”

    “立……什么誓?”

    “若你背叛我,我便不得活。且会死在你的手上。”

    窦循瞪圆了,直愣愣瞧着晏毅,心里发慌。

    晏毅将他的慌张看里,“你不敢……”

    “若我背叛你,你便不得……不得活。”窦循顿了许久才说后半句,“且会死在我手上。”

    晏毅吻他眉心,轻唤数声“袭墨”,才将再次埋。窦循被他大开大合的慢捣得更加心神不宁。晏毅重新将他的起来,继而一顿好

    欠的房事全算到一起,恨不能将一夜劈三日用。

    晏毅看窦循因事蹙起的双眉,更不动的秋波,看他将登穹之时如环佩掷地、石击,一片晶莹玉碎。声音与躯,都杂无章地呈现着

    窦循累得力不支过去也没叫过一声停。只是在最后昏昏沉沉浇许多几近清透的,真凭实据证明着他已被榨净了。晏毅将自己的东西抹匀在他膛上方休,这些东西会从他的肤渗透去,他的血就都将植自己的一分。

    晏毅盯着窦循昏睡的脸许久,想起离去,可困意袭来,还是在他边沉沉地睡了一觉。

    不半月,两军议和已有眉目。天,宦官早已失势,当初遭其挟持被扶上位的新君,也就是十二皇,年纪过小,母妃被杀,连支像样的护卫队也没有。现在几方势力都将手伸到皇里去,却无一人敢动他,只是为平衡当今局势。合兵对付完蛮夷后,局就会破,他的命也将堪忧。

    “急报!工侍郎蔺广姚携衣带诏统镇南军迎南蛮皇都!”

    帐排兵署的氛围一低到极,建王拄剑,目光直指皇都。

    “兵拒敌!”

    事态急,窦循就是想坐车也没得坐,便又换回。说起蔺广姚,他略知一二。此人为十二皇之舅公,乃混吃等死之人。至于衣带诏,或真或假。

    这次南蛮彻底暴了野心,树敌于天。不过不是镇南军或者衣带诏,终究只是粉饰其觊觎原之野心,妄图加快这一程,对其实际战力并无多大作用。占城,他们可以,问鼎,不自量力。

    “不是蠢就是被了。”晏毅嗤笑两声,不屑之溢于言表。

    “联军声势还是大了些,打草惊蛇了。”窦循沉稳如四周荒山,散发着他特有的气息,那暗藏生机的死寂。

    “那不如先生个主意,能把联军行踪藏得悄无声息。”

    “我并非在责怪……”

    “但我是在真心求教。”

    “无策。”窦循驭先行,快他几步。

    晏毅看着他的背影,笑着追了上去。

    第6章

    一池寒星被抖散,波激摇动着与月同的莹光。纵冷风急,肌肤的赤也不见褪去。窦循咬着气从来,并带一声声难耐的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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