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尔思 - 53

    小偷外寻找被军人杀掉；律师烧没有及时服药死掉；孩被饿死；最后一个记者目睹一切神崩溃自杀。没有任何预警，也不能阻止。

    房间漆黑一片，屏幕上惨白的光伴随结局画面上的大字“youdidn’takeit”照映玩家的瞳孔。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细簌声，风似乎很大，将只留了用来透气的那的窗帘的摆动不已。白榆刚完心理准备、决定重新开始，陡然传来大的开窗的声音，随后窗帘被人从外面拽开，一张脸突兀的现在窗外。

    伴随着白榆的一声惨叫，游戏手柄重重地砸在了刚扬起笑准备跟她打招呼的司律额，温的血顺着脸颊坠落。

    再三确认对方表示这小伤不用去医院后，白榆不得不手忙脚的帮忙包扎伤。

    窗帘拉开后，屋里明亮的很，原本森的鬼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包扎完伤，白榆才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况，警觉的看着坐她对面的司律：“你爬我家窗嘛？”

    “新年第一天，给你的惊喜啊，新年快乐。”司律从兜里掏了个印着老虎的红包：“要不要？”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白榆脆利落地说了“不要”，起重新将窗打开，了个送客的手势：“走走走，你赶走。”

    司律好不容易顺着树爬上来、才不想这么快走。他注意到白榆正在玩的游戏，自来熟的拿起游戏手柄，跟个没听到对方说话似的，直接重新开始，自顾自：“你在玩这个游戏啊，唔，战争生存游戏，看起来有意思的。”

    原本觉得自己已经心如枯井的白榆没想到她还是能被人给气到，那把人打伤的愧疚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谁叫他爬自己家窗？自己本来还沉浸在游戏里，以为是盗什么的，被这个神经病吓得半死。

    看这人兴致的玩自己的游戏，白榆只觉得自己的游戏都被污染了。她在原地气的直跺脚，最后决定换个房间睡觉算了，正好她昨天晚上基本没怎么睡，结果临开门前，鬼使神差的往屏幕看了就那么一——

    沉迷看游戏的白榆被肚的饥饿唤醒。她用手肘怼了怼旁边人的肩膀：“你饿了没？要吃饭吗？”

    司律放游戏手柄：“你要不要去我家吃饭？”他赶在白榆嫌弃的表现前补充：“我昨天在家包的饺，地菜虾馅的。”

    可能是因为太饿了，仅仅是听这个名字，白榆就忍不住咽。这算得上她家乡的特菜，一般五六月趁雨后在沙地上“刮地”、晒保存留到新年包饺。她已经很多很多年没吃过这个了。

    司律看她久久不说话，就知这人正在纠结，对白榆来说，纠结约等于默认。他去年专门在白榆家乡等了她一个月，刚好是五月，知了当地的这特菜。果然，还是有用的。

    司律脆利落的拉住白榆的手，顺手拿了件厚外搭她上，把人往外拽。等白榆被拽车里才突然意识到自己门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往家的方向看。

    难她一直都可以门？

    那惊喜还没现半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她陡然明白过来所谓的没有人跟着她的原因，幸好现在她还没有吃东西，要不然会吐来。

    世事真是一个回，她再次变成了一个可以被换的件。不对，准确来说更糟糕了，这次不是换了，是使用？

    这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心直到吃到饺的时候才得到缓解，但怀念的味很快让她的心变为另一个极端。她控制不住那洪般汹涌的悲伤绪，明知旁边有个很讨厌的人，她也忍不住边吃边哭。

    就像一场迟到了十年的哀悼。哀悼逝去的、荒凉的生命。

    十年后的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灾难幸存者的份，她和其他正常人之间隔着厚厚一堵墙的唯一原因是她曾经历过的痛苦。糟糕的记忆不会让人变得更好，只会让人越来越糟糕，和这个正常的世界越来越格格不。只有同样幸存者份、同样不正常的人，才能理解那些支离破碎的话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

    司律想过白榆会因为“家乡的饺”动到落泪的可能，但没想过是这歇斯底里的大哭。才吃一个饺，整个人哭的跟个泪不要钱似的。他稍微再一想，明白了，这孩想她爸妈了。

    忙着给人泪的司律心也糟糕的很。他那可怜的丈母娘要是还在多好，这样顾乐殊他爹也不会死这么早，他老人家活着的话，给那小一万个胆也不敢搞骨科。

    世事难料啊。

    等白榆哭到没泪的时候，已经午三了。司律本来想给她新的饺，结果白榆非要吃午基本没动的那碗，司律脆给她了煎饺，一个个外焦里，闻着就香的很。旁边摆了醋和辣椒油的蘸碟。白榆看着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奈何肚太饿、实在没劲，她只能先吃东西，等吃完饺，心里那哀怓也跟一起咽胃里了，同时悔恨劲又上来了：她居然在讨厌的人面前哭成这样，真烦。虽然司律的说法，哭在他这里很有用，但白榆不稀罕用。她最不想发生的事就是在讨厌的人面前掉泪，会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因为饺不是她的，吃是她吃的。刚把那盘饺吃完，白榆主动把盘拿厨房去洗。等清理完厨房，她转望着站厨房门的司律：“我要回家了。”

    司律本来正搁心里酝酿呢，结果白榆开就一副“两不相欠”的架势，把他气的够呛。好嘛，他这是新年第一天送上门给人当厨了。当然，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话不能这么说，白榆这人吃不吃，他要是学顾乐殊那样搞，估计对方能直接拿刀他。就算是顾乐殊，这招也不好使，听说白榆现在已经不搭理他了，俩人的跟陌生人似的。

    司律假装没听懂白榆话里的意思：“你现在是不是很烦你哥？我有一个方法可以专门气他，你想不想听？”

    白榆朝他瞥了一：“你不会是说跟你上床气他？你脑残小说看多了吧？我脑还没病到那个程度。”

    她之前还真看过一本这剧的小说，叫《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因为名字好听、加上作者名，抱着瞻仰大作的心态看的，结果剧雷得她从发丝麻到脚底板，从此之后彻底对文艺男青年祛魅了，虽然原本文青在她心里也没多地位。

    司律发现白榆现在说话明显不一样，攻击比以前太多了，总算多了活人气。听到这话，他当即摆一副“我很正直”的表：“怎么可能，我是那人嘛？我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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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是《thiswarofe》虽然买了，但一直没有勇气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