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桾(H) - 悸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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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还有了梦游病。”

    齐霜翰依旧宕机,耳鸣混合着心脏鼓动几乎震碎齐霜翰的理智,此刻他万分庆幸电视机投的蓝光和掉了他红的脸。

    看着翻床寻找着什么的影,他猛然回神:“你说什么?”

    宛桾已经恢复清明,坐在床榻另一边:“我说,定是我睡着后给你拨打了电话,不然如何解释你现在我床边呢?”

    墨黑的发被她拢至同侧,一截修纤细的脖颈,佩好助听,宛桾意识把挽在耳后的发放遮掩住,侧过脸,笑意盈盈。

    齐霜翰讪讪,又简述了一遍自己缘何到来,完后补上一句“只要你开,我立刻收拾行李和你换”。

    宛桾没有料到他会因为一个房间和钟应森杠上,有些无奈:“你是我大伯父请来的客人,怎么能让你住小阁楼呢?”

    “还是说,你是觊觎我房间有电视机才来想和我换?”

    宛桾试图将小床推归位,齐霜翰见状意识去搭了把手。

    床铺登时成了沙发模样,宛桾拿过两个座垫,重新窝薄毯里,柔婉灵动。

    钟宅除了钟老房间和会客大厅里,就只有宛桾房里单独备了电视机。

    齐霜翰眨了眨,似是没想到这一层,启辩解:“才不是!我只是觉得这里太小,又离主宅那么远,吃个饭等你到餐厅都赶不上一乎的”

    见他手足无措起来,宛桾也见好就收,捂嘴笑:“好啦好啦,我就是逗逗你,齐少可是有任天堂的人,又怎么会馋我屋里区区一台小电视机呢?”

    电视机里开始播放另一电影,还是灵异恐怖。

    齐霜翰连看破案侦察有些血腥暴力的场景都会打颤一,遑论这些扑面而来的惊悚诡异。

    可是面对宛桾拍了拍边空位的邀请动作,齐霜翰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应承来,绷了脊背。

    “好歹你也是阿森的妹妹,少爷少爷短的倒叫我像个纨绔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听着“齐少”两个字,齐霜翰一次不那么待见这个衔,撇了撇嘴。

    “霜翰。”宛桾一挑眉,歪着看他,“是雪雁的意思吧。”

    齐霜翰听着自己的名字被她齿间徜徉一圈,刚停歇片刻的锣鼓歌舞又要再奏的趋势,他咳了咳:“我妈妈给我取的名字,就是白的大雁。”

    宛桾颔首,真心夸赞:“好听呢,大雁南飞,伯母应该也是严城人吧。”

    依稀记得徐持砚的母亲娘家就在严城梧州。

    “她是梧州人,嫁给我爸后就没再回过南方了。”

    齐霜翰摸摸鼻,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想到那天厂房外的一声“小枣”,踟蹰开:“你是不是还有个小名啊,是叫‘小枣’么?”

    如此昏暗的环境,宛桾看清少年澄澈的睛里闪烁着光

    有些恍惚,因为她有许久不曾听到这个称谓了,在整个钟园,只有徐持砚这么叫过。

    “因为‘桾’这树会结黑枣。”宛桾耐心解释,“爷爷用五行来给后辈排字,我和阿森都是木字辈。”

    到十五岁,宛桾名字从小就被误会成‘君’,解释过后大家也很少细致究她这个字的义,就连她自己知这个典故也是因为徐持砚一年级时买了一本新华字典,兴味正地查了边所有人的名字。

    甚至晚上在大师的创作室习字,大师瞧见徐持砚手边摊开的字典,捋着白的胡了宛桾名字的义。

    那时的徐持砚远没有现在这般老神在在,他还会促狭地开玩笑说以后就喊她小黑枣

    玩笑也终归只会是私的笑谈,除了钟这个姓,生僻如‘桾’字之所以在钟家有意义,就全依靠那个木字旁。

    被钟老看重如徐持砚之,又怎会久地持这个有趣的意外之喜。

    “只是一个不值得思的义,也作不得什么小名昵称。”

    宛桾垂,又在心里对自己重复一遍这个认知。

    齐霜翰侧过脸,认真地注视着床榻上沉静的宛桾,若是把少女和一颗小黑枣建立关联,只能用白汤团来比喻了,表面白糯,拨开却是黑芝麻。

    “可是,存在即合理。”

    新的电影里又现了路西法,西方的电影里这是和圣人耶稣一样不可避免被频繁提及现的人

    他们着不一样的面容,唯一相同的是扮演者们无一例外的俊

    可是恶之所以是恶,变化千万张丽的面,本就是为了蛊惑人心。

    宛桾望齐霜翰的,梦游的笑言在这一个瞬间成真,她在现实瞧见了真实形态的路西法,正用诚恳真诚的神将她沉溺。

    一半脸隐在影里,幽蓝的光笼罩在他上,仿佛是圣经描述的路西法在坠落成堕天使前的最后圣光环绕。

    “我觉得很有意义,小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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