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悬伸手来, 将连瑶手里抱着的那个沉甸甸的箱给接了过来。连瑶看着他漂亮的黑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瞧,连忙逃避似的别开了。“不过我的运气没有华峥那么好。”连瑶轻声说,“或许在遇到某些问题的时候……”顾悬打断她说的话:“没关系。”“奈何天危机重重, 很多谜题只依靠经验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连瑶补充了一句,让顾悬知奈何天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顾悬了, 应了一声:“好。”“所以应当过一会儿华峥就会来找你了。”连瑶提醒他。顾悬笃定地否认:“他不会来的。”结果,事的最后, 就是连瑶与顾悬并肩坐在房间的窗台上, 等待了很久之后,还是没有看到华峥的影。连瑶觉得自己可能剧还没有吃得透彻,本来在这一段的剧, 华峥已经过来主动找顾悬的。但等了这么久,华峥也还是没有来。“他跟你关系那么好, 应当会主动来的呀。”连瑶托着腮, 有些垂丧气地说。顾悬侧过望着她有些沮丧的侧脸, 认真说:“他知我会跟你一, 所以他没有主动前来。”这句话暗藏着些许的小失望。连瑶看着窗外如墨的天幕, 思考了很久之后方开说:“你不怕我哪一天失去控制了, 将你杀了?”“就……就像在玉鼎城的那晚一样。”连瑶回忆起那日的场景, 脸上浮现起略微有些羞赧的神。顾悬一愣,他没想到连瑶会主动提起这个来。连瑶要杀他满足杀戮的望这回事,他早就……早就忘了。只是记得……顾悬轻咳一声, 让自己冷静来。“如果是这样,只来便是。”顾悬意识脱而,“我不怕。”连瑶没有明白他话里的“这样”究竟是哪样,她理所当然地误会了。于是,连瑶正说:“你不要以为你现在炼心境就厉害了, 我若真想……真的想杀你,你拦不住我的。”连瑶此话不假,一直以来,她都分了大分的心力压抑自己的望,导致没有办法发挥自己全的实力。顾悬忽然伸手来,捉住了连瑶的手腕。他觉到连瑶如月白皙的手腕冰冷,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温度。顾悬将连瑶的手放到自己的上,他的心平稳并且有力,透过掌心传到连瑶的知。连瑶有些惊讶地挑起了眉,她想要收回手,却被顾悬握住了她的手腕,没有办法回来。“你现在随时可以杀了我。”顾悬的黑瞳倒映着她白的影,“但是你没有。”连瑶轻轻鼓起了脸颊,有些嗔怪地看着顾悬说:“我只有在虚弱的时候,才难以控制住自己。”顾悬的睫轻轻垂,眸闪烁着莫可名状、极为迷人的光:“可是即使在那样的况,你也没想将我杀了。”在那天晚上,他能够清晰的觉到连瑶放在他脖颈上的指尖轻轻颤抖着,徘徊许久,却依然没能得去手。连瑶觉得顾悬还是有些天真,那日晚上她还存着半分清醒的意识,才会这样。若是次……应当不会有次了。连瑶将手回来,定了决心等了奈何天,拿到焚心石之后,便将《濯诀》给修炼起来。她了一自己的手腕,行把这个尴尬的话题岔开。连瑶从怀里掏了那个藏着云君故一缕残魂的黑匕首,她问顾悬:“你跟沈松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他要你去奈何天找的,是不是就是这个匕首。”顾悬了,他确实比连瑶更加确定这件事,因为沈松直接给他看了画着这柄匕首的图纸。“这柄匕首上面的纹样很是奇特,一看便不是这个时代的产。”顾悬解释,“罗浮川上好几代,都未曾过有修炼天赋的人,若是千年之前这柄匕首落到罗浮川,被当成传家宝从我祖上传来也有可能。”连瑶挲着黑匕首上面的古老纹,看着顾悬说:“你知这黑匕首上有什么吗?”顾悬摇了摇:“一直以来,这匕首都未曾有过特殊之。”“只是……”他又补充了一句。连瑶连忙追问:“什么?”顾悬一向只有在百分百确定的况,才会提自己的观,但这次只是他的觉而已,所以他有些犹豫地说:“当初,在罗浮川的时候,我本来要被那天衢城派来的人杀死,这匕首藏在我的上,有些一丝异动。”“不过我那时意识模糊,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顾悬轻轻皱起眉,似乎不是特别愿意回顾,“不过,族里的人将这柄黑匕首给我的时候,确实有说过它能够在关键时刻救它的主人一命。”“你救了我,我欠了你一条命,所以我将它给你了。”顾悬扭过来,看着连瑶说。连瑶将匕首从小巧的刀鞘之了来:“你知它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确实能够救你一命吗?”顾悬听沈松说过这黑匕首的作用,是用来召唤、留住已逝之人的一抹残魂。“它上面,藏了谁的魂魄?”顾悬问。连瑶握着手的黑匕首,陷了沉思之。经过顾悬的解释,她总算知了云君故每次都在她虚弱状态现的原因,想来这黑匕首因为云君故的残魂附其上,有挡住致命一击的作用不是假的,每次她陷虚弱状态的时候,实际上都在死亡的边缘反复试探,所以为这黑匕首现任主人的她,理所当然地启动了这黑匕首的护主机制,所以云君故每次都在她虚弱的时候才会现。但是,过奈何天,知黑匕首存在的沈松都不知这黑匕首有这个什么保命的功能,想必什么保护主人的机制是云君故的残魂自己鼓捣的。连瑶清了清嗓,回答了顾悬的问题:“这上面确实已经附着了一个亡魂。”“是云君故。”连瑶仔细端详着这黑匕首上的雪白刀锋,轻声说。顾悬当然知云君故便是沈松曾经的挚友,他看向了玄山的方向问:“是在石与濯石上刻字,最后又被师父砸碎其一块的云君故?”连瑶了:“是他。”她轻着黑匕首的指尖有些颤抖:“而且他……还是我的同族。”顾悬自然是明白她所言的“同族”究竟是何意思,他看着连瑶,没有说话。“当年,是师父杀了他吗?”顾悬毫不避讳地提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连瑶轻轻皱着眉,似乎也在思考:“或许是……也或许不是,毕竟云君故说过,他是死于这柄匕首,若是沈松将他杀了,他应该知这柄匕首已经被带了奈何天才对,也不会让你去寻找。”“而且,他想要你替他将这黑匕首带回来,是想要召唤哪位亡魂呢?”连瑶自言自语,给自己提了一个问题。“或许就是想要召唤云君故。”顾悬的声音平静,提了自己的猜测。“沈松那么恨他,连他亲手篆刻的濯石都要亲手击碎,他应当……不可能吧?”连瑶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沈松。顾悬望着无星无月的墨天空,也陷了思考之:“此事,确实是有些蹊跷。”“师父的能力你我也是知的,连他功亏一篑都没能到达的奈何天心,想必若想要接近危险重重,那么还有谁能够比他还要更……运气更好呢?”顾悬的脑海将玄晖派的所有与沈松一辈的人都过滤了一遍,“玄晖派,当年与他修为最为接近的,便是宋烨掌门了。”“若是宋烨……”连瑶咀嚼着宋烨的名字,恍然大悟,“也不是不可能。”两个人在真正答案的相反方向策狂奔,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脑补了“宋烨拿到了黑匕首然后痛恨族的他偷偷将云君故给杀了又因为正巧沈松也在边他就把功劳推给沈松自己藏功与名”这样的剧。而此时,正在玄山踱着步,欣赏着夜的宋烨冷不丁打了一个嚏,觉得今夜真是夜凉如,他也需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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