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过到今天才知
原来变成正常人的方式是必须要伤害自己。
因为想和别人一样，所以偷偷忍受痛苦，‘新生活’的面目之
埋着不定时炸弹，看起来跑得很快，只有温然知脚是怎样一层单薄的冰，不知哪天就会碎裂，坠
冰海。
“不要关我，你不能关我……！”温然挣扎着要
回自己的手，哭着喊，“你把我的抑製剂摔碎了，还要把我关起来！”
“你以前明明说过在你这里我是自由的，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还以为他早忘了这句话，原来还记得。
“以前没
涉过你
选择。”顾昀迟箍
温然的手腕，指尖发白，“所以你选择一个人去死，选择偷偷活着，选择用这
药。”
但又怎么会不懂，过去到现在，温然没有选择依靠他、求救于他，并不是温然的错，迫不得已的人不该再被苛求。
怕控制不住力
疼他，顾昀迟最终松开手，温然立刻用两隻手
自己脸上的泪，他这几年发
期泪失禁的况已经好了很多，今天却不能控制地在顾昀迟面前
个不停，这让他
到糟糕而束手无策，仿佛相遇之后所有能证明自己过得还不错的依据也都因此失效，他不愿被看到这个样
。
“那你是故意的吗……”
泪怎么也不完，温然哽咽着问，“你是不是早就知我在用这个药，所以故意来揭穿我，
我承认……”
顾昀迟抿着
，
结动了动，才说：“我倒是希望我早就知。”
他把温然从床上抱起来，不顾温然毫无效力的推搡抵抗，将他完全地抱在怀里禁锢住。温然拚命挣动而逃脱不得，很快就彻底丧失力气，两隻手垂去，脸埋在顾昀迟
，大着气，泪在衬衣上染
一
的痕迹。
到此时，靠着仅存的意识，温然明白即便自己跑这个屋也找不到其他可以快速度过发期的方法，只有顾昀迟可以帮他。
从七年前到现在，无论如何，顾昀迟对他来说总是安全的。
认定这一结论后，意志也认命地被发
蚕
殆尽，只剩本能。
闷、，原本一针抑製剂去就能昏睡到发退去的规律被打破，温然习惯了那样立竿见影的解决方法，因而此刻到过分难捱、无法忍受。他的手不自觉地在顾昀迟腰和手肘上摸来摸去，想要找到手环。
察觉他对信息素的渴求已经大于逃跑的
望，顾昀迟的手微微松开一些，温然才得以抬起
，眨眨睛让泪落，使视线更清晰。
他用那双
透的睛恍惚看了顾昀迟几秒，问：“你为什么睛红了？”伸手去摸，并没有摸到泪，于是隻好说，“不要难过。”
顾昀迟垂看着他，片刻后抬手捂住温然的双，低，额抵在手背。
“我没有抑製剂了。”温然说着就无意识地又泪，好像已然忘记最后一支抑製剂是怎么没的，他摸索到顾昀迟的手腕，将那隻浸满自己泪
的手从睛上拿开，垂着脑袋在手环上急切地
了几，无果，他又看向顾昀迟，哀求的语气，“给我闻你的信息素吧，几分钟就好。”
没任何拖延，顾昀迟
住温然哆嗦的手，将檔位调到最低。
随着‘嘀’一声响起，alpha信息素迅速涌向整个房间，通过
肤和呼
，几乎能听到血
因此快速动的声音，温然如释重负
一气，脱力地倒去。
顾昀迟接住他，抱稳了，一手轻摁在他
的
上，微哑着嗓问：“什么时候开始用那药的。”
“一年……一年多一。”温然了顾昀迟上的味，再靠过去一，好像很害怕对方会突然离开，同时又忍耐着不去回抱他。
“用了以后有什么反应。”
“刚打去的时候，很痛……手抬不起来，全没力气。然后会、会噩梦，睡觉的时候忽然醒过来……会痛……其他没有了，其他没有了。”
最后一句话说了两遍，顾昀迟能想象到温然每次用药时大概就是这样欺骗
地自我安
——只是这些而已，其他没有了，会没事的，没关系的。
顾昀迟垂，脸贴着温然的髮，告诉他：“以后不用了。”
“不行……不行吧……那我的发期要好久，会影响我工作的，而且、而且……”
他说到这里忽然断掉了，顾昀迟才发现温然的抖得越来越厉害，他着温然的肩推开一，看到oga的脸上
惊惶又无助的神，烧得发红的嘴张了张，断断续续地说：“为什么，你的信息素好像不够……以前不是闻一闻信息素就好的吗，怎么现在，我觉得不够……我是不是病得更严重了，怎么办……”
“你没有生病。”顾昀迟双手扣住温然的颚，让他看着自己，告诉他，“成年oga发期时除了alpha信息素，有可能还需要暂时标记，这是正常的。”
温然愣了一瞬，猛地挣脱顾昀迟往后逃，很用力地摇：“不行，不能标记！洗标记太痛了，不能标记……”
顾昀迟正朝他伸的那隻手忽顿在半空，而后一放去。
你不是说忘了吗——到这个时候再这样问并没有用，甚至连上一次也不该问的。对于自己所施加的痛苦，如果无法一开始就避免，过后再问起无异于残忍揭伤疤，而温然还要捂着伤骗他说‘忘了’。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