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项目结束前,他和另外两个同学一起被约谈,询问是否有意向成为军技术人员,同学们自然是表态,但知自己的份经不起军方审,最后必定无法通过,温然只有沉默。
留了很大的遗憾,好在目前从事的工作也算是同类型,多少弥补了一些。
送乔伊斯夫妇离开酒店,温然往电梯走,没走几步,忽然被人猛地掰过肩膀,他诧异地抬,愣了几秒:“陶苏苏?”
他赶在陶苏苏尖叫之前捂住她张大的嘴,将人带到角落里。
“我真是,我真是……”陶苏苏浑哆嗦地攥着温然的衣领,最后用力地抱住他,“你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语无次地一边说‘还活着太好了’,一边又生气‘都不告诉我’,说着说着就哭了,鼻涕泡一个接一个,温然慌忙找纸巾给她泪。
“你知我那时候有多伤心吗,我都生病了,每天哭每天哭。”陶苏苏用纸巾擤着鼻涕,“刚刚看到你还以为自己了,怎么会得这么像,结果真的是你……”
发了一通绪,陶苏苏红着睛瞪住温然,然后两个人同时笑了来。
温然这才有空观察她,七年前致纤瘦的oga如今正扎着简单的尾,素面朝天,小麦肤,材健康匀称,如果不是她拦住了自己,李述大概都无法一认来。
“你的变化很大。”温然说。
“哼哼,我现在是联盟野生动保护协会的工作者。”陶苏苏着的挂牌晃了晃,“是勇敢正义的地球卫士。”
很意外却很适合她的工作,温然问:“那你的小袋鼠呢?”
“放生啦,在保护区天天打同伴呢,反正我再也不要受它的气。”仿佛想到了什么,陶苏苏掏手机,“对了,给你看这个。”
她翻到一张照片,温然低去看,是一隻成年母白狮,正威风凛凛地坐在一块石上,旁围绕着三隻漂亮的幼狮。
温然看了很久,才恍惚地抬问:“do?”
“是的,几年前它在接受了野外生存训练后被放生到这片保护区。”陶苏苏顿了一,说,“顾昀迟亲自从战场回来送它的。”
忽然听到这个名字,温然垂了垂。
“他知你还活着吗?”陶苏苏问。
三年前那个拥抱似乎再次压到背上,发生得太突如其来又短暂,每每回忆起时总觉得像梦,像幻觉。温然安静片刻,回答:“我不清楚。”
“可能还不知吧,听说他一直在战场上,军校四年都在执行特殊任务,后来被调到北战区,那里条件最苦了,又是主战区,我要是待在那地方每天打仗,大概早就疯掉了。”
确实是从三年前起,顾昀迟的名字开始频频现在军事新闻,年轻的军官带领队解救了被战火折磨多年的数十座城市、几百万人。短短几年,北战区的陆军队伍平与战绩已然位居四大战区之首。
尽如此,这位战功赫赫的陆军校却从未接受任何采访,连脸都不曾过一次。
但温然见过他,在一年多前,在一段视频里。
那段只有三十多秒的战地视频曾在网络上爆发过惊人的度,似乎是记者忘记关摄像而无意拍的,角度有些歪斜。
队伍在一座空城的废弃餐厅休整,夕自窗外透来,空气满是浮尘,几隻受惊的鸟扑棱翅膀飞过。穿着陆军作战服的alpha立在一架几乎被灰尘掩埋的钢琴前,镜自他的侧脸上一晃而过,隻隐约能分辨睫和战术防护面罩的鼻梁。
alpha打开琴盖,尘土倾泻而,他拂去琴键上的尘埃,随手弹了一段不到十秒的曲。
钢琴的音已经十分不准,但温然还是听他弹的是哪一首曲。
他看着alpha在半指手外的指尖,沾满了沙尘,但他认得。
后来有很多人想找那首曲的来源,也有人试图据它的调扩写完整的钢琴曲,但都未能成功。
只有温然知曲叫十九日极夜,而弹琴的alpha是顾昀迟。
“所以顾昀迟真的很厉害,之前军方预计过北区战场至少要打五年,但现在才过了三年,就已经开始启动三军联合战役准备总攻了,如果能打赢,联盟大概会安宁上很一段时间。”陶苏苏说,“这么多年他好像只在放生do的时候才回了一次首都,其他时候连顾董事都联系不到他,军人到这程度,他一定会赢的。”
“当然。”温然那颗近来因各军事新闻而提吊着的心在很快地动,神地重复,“他会赢的。”
回到s市的半个多月,温然和同事为公司一架全货机的气动能升级而加班忙碌,今天是最终测试阶段,整个门的工程师们一夜未眠,工作台上摆满了咖啡。
早上八多,温然将计算报告保存上传,胀得厉害,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洗脸时朦朦胧胧地闭着,忽觉鼻腔一,睁开睛,洁白的洗漱池正被血衝刷,飞溅一个个鲜红的小圆,温然上关掉龙了张纸住鼻,慢慢把抬平。
他看着镜,回忆了一,这两年鼻血的频率似乎是有,而且总伴随着痛,次检一定要好好查一脑袋才行——虽然已经这样决定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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