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少夫人对食（百合ABO） - 18怒火

    宁静的时光悄然而去，等叶觞写完最后一个字放笔时，太已是西偏。书案上放着满满叁页新账，叶觞检查无误后吁一气，账要是错了，她可就玩完了。现在的她已经无有什么能失去的了，失去了尊严，失去了骄傲，仅剩这一条残命，这也就导致她更加惜命，更想活去。她了因着时间板着脸而酸疼的脸颊，意识偷看了伏案在另一端的人。果然，还是板着那一张脸。少夫人的脸就不会吗？叶觞暗暗想着，活动了自己酸疼的脸颊，再次偷偷打量端坐在案前的女。除了那张千年如一日的木脸，少夫人的一言一行同样和她的脸一样。她坐的笔直，握笔的姿势都是规矩，今天她仍是一襦裙，虽然现在天气开始转凉，但午后的气温仍是炎，少夫人却还是那一繁琐的礼裙，也就颜不同区别于不同的日，裙上的盘扣扣到脖，裙摆也是堆迭至脚踝，不会因为在家而稍显放松。打扮、动作、姿态，她的一簇一笑仿佛都是为了诠释“规矩”两个字而生。叶觞不太懂大人家的规矩，不过从少夫人的言行来看，“怒莫音，喜莫大笑”便是如此了。只是她实在无法理此类规矩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把人变成一木，真的没问题吗？想了一会儿，她的视线落在少夫人的脸上。那是一张掌大的小脸，螓首蛾眉，她并不施妆，每次都是淡妆示人，只描眉，釉，当然这份妆面也是千年如一日的，可能是为了映衬她的木脸而打造。她的肤很白，透健康的粉，叶觞不由得联想到一句话，肤如凝脂面若桃，可真是适合少夫人呢。这时，那一对细弯蛾眉微微蹙起，似乎为什么事所烦恼，眉心形成一个小巧的拱桥，煞是可。更让她难以忘怀的是那一双睛，那如桃般漂亮的双，澄澈明亮，灿若琉璃，白净略透淡蓝，静如秋。只是，都说桃是最富有的睛，可前的一双虽明亮，里面却无有任何迷离的愫，或许正是因着无有愫，这双才会如琉璃般透光，明亮却失了真。叶觞满脑天坠，神却越发黏在上面，除开木讷的表，少夫人的确是她瞧见的最的女了。她也是正值青年少的女，也会有芳心，瞧见如此艳的坤泽，她会到亲昵，而且少夫人虽然冷冰冰的，但不似少爷和二夫人那般恶语伤她，还间接帮过她，给她安排了事务，叫她能在林府适应来。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少夫人不似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冰冷，也不是少爷二夫人之，而是一个心怀善念之人。若能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或是。“你在作何？”叶觞猛地清醒过来，见少夫人审视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上，心顿时涌起一阵慌。她方才在嘛？竟盯着一个有夫之妇瞧，对方还是自己的主，她这般和登徒有何区别！叶觞心底的幻想消失无踪，她把埋的极低，不敢与少夫人对视。见她一直低着，柳无依心里有不悦，这是贼心虚了？方才到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脸上，虽说小心翼翼的，但一直黏在她脸上不带挪的，那神带着隐晦的渴求，小天元莫非还动了思不成？果然天元就是天元，狗改不了吃屎！这样的人怎么会比她，天元永远无法会她的苦楚。“你方才在作何？”她就像抓住了叶觞的把柄，咬不放的质问她。

    叶觞一缩，急急：“抱歉少夫人，方才是我孟浪了。”“你倒实诚，可晓得冲撞了主有什么后果？你就不怕我责罚吗？”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柳无依更觉恼火，狡辩都懒得狡辩？叶觞到一无形的压力从上压来，要把她的尊严压扁，但她并不是一个敢不敢当的人，即是失礼在先，狡辩不过是多费，认了便是。“既然是我的，若少夫人觉得有罪，该责便责，我自去领罚便是。”她突然抬起来，坦的说。“……。”柳无依皱了眉，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前的叶觞变得尤其刺。这个不知天地厚的才到底在神气什么？摆这么一副坦无畏的模样，是想向她表明什么？表明天元的骄傲？还是表明不卑不亢的骨气？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元，有什么资本在她面前舞？就像是憋了一气，她不知晓这气因何而生，只是越发汹涌，憋得她不上气来。一向波澜不惊的脸现了细微的动，最后，一抹诡异的弧度因着嘴角上扬而显来。“很有骨气呀，你是在公然挑衅我吗？”“并非，只是我觉得狡辩苍白无力，了便是了，不怎样元都会担着。”“担着？你一个才有什么能耐担着？无非就是一条烂命，杀你都嫌脏手那，莫非叫你教几日家就以为自己不一样了，鹤立群了？”柳无依怒极反笑：“不过是区区一个贱的元，伺候人的玩，你能担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微怒，声线压的很低，带着力吐最尖锐的言语去刺激叶觞。柳无依的目的的确生效了，她的话犹如一把尖刀，径直叶觞心那掩藏的伤疤上。叶觞坦然的表顿时凝固，甚至有皲裂，她了气：“婢自是晓得自己是个元，只是这又当如何？莫非少夫人也认为，我成为元就该时时刻刻屈辱于这个份？再时刻困扰其，幽怨不得终？”柳无依的气息更加低沉了，她甚至觉得叶觞在借这话来讽刺她，暗喻她！“不然呢，难不成该觉得很骄傲吗？”柳无依脸上的冷笑更加名扬，她甚至嘴角都在动：“若是我成了个可笑的元，我立刻便要自行了断，我有羞耻心，不允许自己被人玩于掌。”叶觞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血瞬间褪去，变得一片苍白，她的嘴努力蠕动着想反驳什么，最后却只挤了一丝苦笑：“所以呢，夫人觉得我该秉承自尊去死吗？”既然这么看不起她，为何还要安排她教导？又为何还要安排她帮忙算账？直接杀了她不就好了，反正她活着都是多余的。她惨然扔这句话，转逃离此地。以为少夫人会不一样，竟不想也是这般，幻想宅大院里有真，她太天真了。看着她慌遁逃的背影，转时尾闪烁的泪光，她就这么被她骂了去，连账本都来不及还她。柳无依心的恼火已然散去大半，随后有懊恼坐了来。她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刚才她也不知怎么回事，气急之一就说了，她只知自己很生气，看着叶觞从容淡定的脸，她心的火化作了熊熊烈焰，顷刻间把她引以为傲的沉着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