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到了陈璟淮这一代,小辈很多都已经结婚了,有的连孩都有了。这主要是因为走政途的人早婚要比晚婚好,这基本算是一条潜规则了。
而陈老爷在众多孙辈里最喜陈璟淮,每到逢年过节都要他结婚。前些年陈在的时候还好,自从陈去世,陈老爷得就更了,已经到了一看见陈璟淮就要提结婚的事,甚至没事还会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叁天两地要找人给他介绍合适的女孩儿。
陈璟淮也早就料到老爷会说这么一番话,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语气很是随意,“您不是都有好几个重孙了?想玩小孩了把那几个叫过来陪您闹会儿不就行了,您就是再我,我现在也给您变不来孩。”
老爷的火一就被着,啪地一把保温杯磕到了红木桌面上,气得瞪着睛看他,恼火:“小兔崽,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假听不懂,您快消消气儿。”
陈璟淮赶忙笑着替老爷顺起了气儿,结果上结结实实挨了老爷一掌。
“我早晚得先被你气死。”
陈璟淮笑:“那我的罪过可就大喽,算是陈家罪人,回还得浸猪笼是不是?”
陈家在民国时是地方军阀,当年的家规里是真有浸猪笼这一条的。陈璟淮小时候经常在老爷书房翻当年留的族谱和家规,以及一些旧时候的书信,因此也没少吃自家祖宗的瓜。
“别瞎扯东扯西了。”老爷说着,神突然变得有些哀怨,一梳得整整齐齐的银发也散了几缕发丝在额前,整个人看着落寞又寂寥,他咳嗽了两声,叹一声:“你走了好几年了,糟老也不知还有几年活了,你也不孝顺,不知早早地成家……”
陈璟淮趁机:“爷爷,不是我不想结婚,就是……”
“就是什么?”老爷问。
陈璟淮直接添油加醋地告起了状:“就是我爹现在我得跟啥一样,我看上的那女孩他不待见,要不是陈秉勤天天着,你孙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个女朋友?还不是因为我喜的女孩他都不满意,他让我娶的我又相不,这不就僵到这儿了?我也没办法啊爷爷,问题都在您儿上。”
老爷脾气不好,一听就又要发火,黑着脸对陈璟淮:“现在就给陈秉勤打电话,我要看看他到底想什么!去年过年不回来,今年还不回来,他里八成连我这个爹都没有了!”
陈璟淮看告状成功,也不敢真的让老爷给陈秉勤打电话,又改劝:“爷爷,这事儿电话里说我爹他不往心里放。不如年后他回来了,您当面说,当面说他不敢忤逆您。”
陈老爷冷哼了一声。
陈璟淮两只手捧着保温杯送到了老爷面前,好声好气:“爷爷您喝茶,大过年的别跟陈秉勤那个不孝计较,往后有我孝顺您呢。”
老爷的气这才消了,拿着保温杯喝了茶。
陈璟淮看了全程都在旁边围观的简佩兰,对亲妈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简佩兰很清楚因为关书雪的事,导致陈秉勤对李楚悦也有些偏见。
原本她还以为自家儿会先从亲爹那儿手,争取亲爹的同意,没想到陈璟淮直接绕过陈秉勤往老爷这儿告状来了。
想到还在北洲忙工作的陈秉勤,简佩兰已经默默地同起他了。
节政务繁忙没假期不说,还要被亲儿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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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璟淮:妥妥的大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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