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金大佬的自我修养[综] - 196、我心如月

    御门院晴明向后踉跄数步，几乎无法维持在空的位置。方战场的战斗也接近尾声, 大势已去, 穷途末路, 他自己的躯也开始崩溃。他不甘心, 这筹划了千年的建立暗世的伟业, 不能终结在今日！他还能……他还能……一箭飞来贯穿他的左, 他疼痛的后仰一，就算这样仍然没有死。睁着仅剩的睛，他看向土御门伊月的方向, 甚至伸手去。“为什么……最后杀了晴明的却是晴明自己……”“你真的眷恋这个世界吗？眷恋这个夺去了我等父母的世界！还是你没有失去父母？为什么？另一个我居然如此好命……”土御门伊月睫垂落，静静答：“我失去了的。”“哈哈哈！”金发晴明狂笑起来，“你失去了？明明失去了却在对仇敌摇着尾，明明有着复仇的、称霸的力量, 你却什么都不？！”“别拿父母当作挡箭牌。”土御门伊月抬起来，“就凭你对羽衣狐的态度, 你告诉我是为了她而试图重塑世界？”“这话你自己相信吗？”土御门伊月的声音不，却十足严厉, 他已渐渐明了了这个晴明的心结在哪里，他们最大的不同又在哪里。“曾经目睹母亲在前死去……很遗憾, 我并没有这样的经历，母亲到最后都将我保护的很好。”“我不否认复仇的理论, 但你所的一切在我看来，并不是从复仇发的。这只不过是你随意寻来的一个借，一个欺骗自己又欺骗别人的幌。”金发晴明死死盯着他。“是的, 没错。”土御门伊月再度肯定了自己的话，“你只不过是恐惧而已。”“曾经，羽衣狐对你来说无比大，可这样大的存在，有一天却被人所杀。”“你畏惧，惶恐，希望变得大，这本没有什么过错。”“但你发现变得大原来很容易，变对于安倍晴明而言本就是十分容易的事。”“你的那份畏惧扭曲了，你不再将自己代那个场景之羽衣狐的角，你发现那些围堵绞杀羽衣狐的人，原来更得你的心意。”“渴望变成那样的人，于是拼命去攫取力量……”“我们本有着同样以畏惧为基底的初心，便就此走向了全然不同的方向。”“……别说了！”金发晴明咆哮，“我不会结束在这里！你杀不死我！我的大业可以留待千年之后继续！”他的声音突然一滞，夹杂了嗬嗬的气音。早已被他自己隔绝了痛楚的里，一截明亮的刀刃穿而过！良鲤伴边卷绕着龙蛇般的畏，轻轻笑了一声。“现在在持一不行吗？真是个喜半途而废的家伙。”他话音刚落，月回的刀锋上骤然燃起幽蓝妖火，半妖搅碎这人类躯的心脏，后撤。金发晴明踉跄数步，全烧着妖火，发痛苦的声音。土御门伊月到有些违和，他从未低估过这个晴明，御门院的术他也获知许多。就算不足以支撑，这个晴明的灵魂之力历经千年的沉淀，大无比，可能……“晴明！”源义衡忍不住喊了曾经的名字，他为师，甚至同样曾持有与这个晴明质近似的野望，只不过一个倾向人类，一个倾向妖怪罢了。在那短促的一瞬间，他手上又是三箭手，穿那个晴明的，却仍是无法阻止对方古怪的笑意。得逞了。能打赢固然好，可御门院晴明一开始的目的，就并非只有打赢。他只是需要一个靠近的机会，能够脱离这躯，凭依到他最意的上。没想到整个过程他竟受了如此沉重的伤，这在他意料之外，果然是他所意的最大的。比拼灵魂，在地狱煎熬千年的他自认不会输！土御门伊月同样有些错愕，前的御门院晴明突然分离自己的灵魂，这是个冒险到近乎自杀的举动。灵魂裹挟地狱的业火向他冲来，他的衣袖有些被风扬起，电光火石之间，那一枝从画卷之带的桃，空前的怒放起来。【你的梦很。】【千万不要忘记了。】大的嘈杂与轰鸣之后，一切反而安静了。土御门伊月还没有睁开，便到有轻轻落在他面颊上，他于是轻声笑了，睁开双眸，目的果然是他院那树风姿明丽的河津樱。夜如，丝竹隐约，一切犹如他初醒之时。“……这是哪里？！”金发男人后退数步，因是灵魂形态，上的伤早已消失不见。他仍旧金发散卷曲，肌虬结，这是他所认为的最有力量的样貌。而在他对面，温柔笑的师一最素净不过的白狩衣，白发狐耳，手上执着有鹤的七骨蝙蝠扇，淡淡而笑。“这是我的院。”“怎么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灵魂的表现形式万千般，于我，则是清辉皓月一座小小的院，这有什么不对的吗？”“……”及到对方的灵魂，却又是以对方的心境为主场展开画面，御门院晴明意识到他的打算恐怕要落空了。——他无法战胜这个人。心萌生退缩念的一刹那，他的灵魂形态可见的又淡了几分。“你输了。”土御门伊月从容，“你知你一直败到现在的原因吗？”此时知已是于事无补，御门院晴明一边毫不犹豫地决定撤退，可他搜索不到这心境院的任何漏。这怎么可能？没有人的心是完无缺的，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疏漏，怎么可能呈现这白璧无瑕的状态？很快，他就自己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师锐的知力让他渐渐觉察了充盈在院之、有些杂的、小小的蠢动的力量。这力量绝不是属于一个人，也绝不是属于一个妖怪或神明，而是好多好多或或弱的聚拢在一起，慎重填补着每一丝裂，让一切都变得完无缺。“你居然允许他人驻你的灵魂？！”何等危险！简直疯了！土御门伊月只是将手移到，微笑：“他们从来都是我灵魂的一分。”微风拂，夜樱簌簌而动，浩大明月，御门院晴明看着对面的那个自己——

    犹如满月，皎皎无缺。“你一直在畏惧，一直在提防，最后还是失败了。”“……”“你见过千山吗？”土御门伊月忽而问，随着他的询问，院的景象溶解，波样的涟漪渐渐凝成新的画面。天地辽阔，他们在群山之上、最一峰，一切都沉没在明亮的日之光里。这就是……千山？“你我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此。”土御门伊月说，宽阔的衣袖在风异常飘逸，“我曾与我的老师，在这里展开过一场讨论。有关敬畏的讨论，我铭记了一生。”“同你一样，我在此受到了【畏】，我怕得几乎要发抖。”“但是，我也同时觉得——”他走向前，万仞悬崖就在脚，无边的光风拥他怀。他听到一些辽阔的声音，在这片纯净壮的景的响着，那是鹤，善飞的寿的吉鸟，他钟的万千生灵之一。“真啊——”他发自心的叹，“这一切真啊——”“我畏惧，却也受到这份的温柔。有什么可怕的呢？有多少粒尘埃的浮动，就有多少可以走的路，我等虽弱小无助，却享有森罗万象最大的仁慈与宽容。”“自知弱小，心怀敬畏，然后，也不要忘了还有希望在。我相信人类必将如那最善飞的鹤一样，飞到千山之间。”“这是我的【畏】，并非从外界摄取，而是发自心。”御门院晴明明白了，原来如此。他的力量从一开始就来源于外界，有人恐惧他，有人敬畏他，有人知晓他，他便大。可前这个晴明不同，他从心之获得力量，以对不可抗拒的事的畏惧作为动力，始终鞭策自己，始终前着。置只有“晴明”的心境空间之，他自然弱小，对方自然大。竟然……从一开始就输了……受到对方的灵魂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