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半米,一米。平时不到几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程,此刻却如此漫。
污染疯狂地向他们涌来,前仆后继,源源不绝,杀死数十隻,才有可能腾前一步的位置。
这个空间似乎在暴动,要将他们拖最后的地狱,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但没人开。
然而,事实不会因为沉默而改变,很快,秋李停了,饶颂歌也被迫止步。
她们伤痕累累,早已超宁灿灿的治疗极限,哪怕是a级治愈系,都承担不了这样度的治疗。
况且,就算治疗足够,所有人的能力也到了极限。更别提,黄金早已用完。
无法再向前了。
明明终就在前方,不到三米,却是天堑之隔。仿佛一秒,他们就要被那庞大到绝望的怪吞没,一块残渣都不剩。
薛城忽然开:“走!”
他也不回,扎另一个方向。
一大波污染咬住他的背影,追逐而去,堵死在所有人前方的恐怖怪终于松散了几分,空隙。
秋李:“队!”
饶颂歌面朝前方,目光不移,脸庞绷如铁铸:“向前!只要打破空间,所有人都能活来!”
她相信这,她也只能相信。
宁灿灿死死咬住,泪在眶里打,她不敢哭声,发现明闻一直没有动静,生怕他真的死了,小声地喊他:“闻哥,闻哥……”
明闻微微抬,他的意识似乎回笼了些许,刚才,他几乎昏迷,全凭本能行走。
鲜血在他的汇成浅洼,凝留于地面的一团黑影之上。明闻手指轻轻一动,那些血如有生命力一般向前游走——
一秒,盛大而绚丽的血海无所顾忌地从所有污染上爆开,绽放之后立即枯萎,枯萎之后再度新生,仿佛要肆意地挥霍掉所有的生命力,隻留一抹最灿烂的鲜红。
三米,两米,一米。
宁灿灿无比确信,这是她人生最漫,最可怕,最绝望的一段路。踩着血红的海,踩着明闻用鲜血为他们浇来的生路,终于,他们走到了那噩梦的尽。
当饶颂歌一脚踏育馆的边界,四面八方的怪,停住了。
育馆门开,空空如也,然而,仿佛有一无形的空气墙将无数怪阻隔在外,没有一只能够上前。
暂时,他们解脱了。
宁灿灿大大呼着久违了的新鲜空气,扶明闻坐。
饶颂歌一言不发地站在育馆门,遥望某个方向,秋李睛红红:“那个傻……”
明闻微微抬起染血的手。
藤蹿,攀至一人的度,又缓缓枯萎,凋零的,一脸懵的薛城赫然现。
“我是谁,我在哪?怎么给我带到这来了?”
饶颂歌、秋李:“……”
明闻的嗓音低而沙哑:“以防万一,我留了。”
他们每个人的袖间都绽开一朵小,就连小黑球的脑袋上都冒了一朵。
薛城震惊:“还能这样!”
秋李满脸羡慕:“贵的位移……”
小的小黑球蠕动着抱明闻的手,小心翼翼地避开伤,蔫蔫地蜷缩在他的指边。
【哥哥…………不疼】
这隻小污染可见地难过,明闻轻轻地说:“不疼了。”
饶颂歌几人围了过来,他们很清楚,如果没有明闻,他们所有人都将葬怪群,连尸都留不来。
“这些伤好像不太对劲?”饶颂歌不敢碰明闻,眉心蹙,“被这里的力量影响了吗?”
明闻将蔫的小黑球拨到自己掌心:“没事,死不了。”
不知是不是宁灿灿的错觉,明闻的状态似乎比刚才好了一些,或者说,他上的况并未恶化,因此撑了过来。
秋李忽然抬:“什么声音,是声吗?”
育馆外,污染缓缓散去,嘶吼声渐小,因此,他们听见了另外的声音,来自育馆后方。
薛城:“你们照顾明闻,我去看看。”
相比于攻击,他更擅防御,因此,他的伤势还是所有人最轻的,也有余力行走。
很快,薛城回来了,面古怪:“是……松雪江。”
一条大江绕过育馆后方,他们刚才听见的,正是江拍打岸边的声音。
在场的人对松雪江都不陌生,这条因浪雪白而命名的江环绕n市与c市,方舟基地正是临江设立。
“不对啊,松雪江明明在东边,我小时候还经常去那边游泳,怎么可能在这里。”宁灿灿不解地说。
饶颂歌:“江对岸有什么?”
薛城:“什么都没有。”
江面宽阔而无边际,一望不见对岸。
秋李:“我知了,这里的确是空间的尽,当我们靠近才会刷新,再往前什么都没有,就像游戏里的地图边界,全是空气墙。”
薛城:“污染也玩游戏?”
他这句话说完,空气短暂一静。
“……从刚才起,我就有奇怪,如果这一切都是‘凤凰’尸骸引起的异变,为什么它会知基地,知季博士,也知这条并不经过西郊的松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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