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hre恋 - 第12章

    但他没想到的是，何言又一次来了上海。他打电话过来，梁译川在跟叮当玩，有些气吁吁地接起来：“喂？言……何言？什么事？”何言很自然地笑：“假期快乐，你怎么不回家？”梁译川也洒脱地笑着回答：“我忘记买票了。”“一张都买不到？”何言问。“嗯。”梁译川轻声说，“买不到就算了。”“你喜上海吗？”梁译川不知为什么何言这么问，但他仔细想了想，还是说：“上海很大，但我能去到的地方很小。公司，公寓，远一走几步路能到的小公园，偶尔……偶尔坐公车去的商圈……我对这座城市没有太多的印象，我还没有真正地了解它。”然后，梁译川就听见何言这么说：“那太好了，我在你公寓楼，我们可以一起去远一的地方。”五月份的气温已经逐渐上升，风很柔和，初夏的味扑面而来，晴朗的天气常常让人有晴朗的心。梁译川打开窗试图往楼看，但公寓楼很，他只能看见一些绿的树，远的人行，来来往往如同蚂蚁般的行人。何言说他在楼？这是幻听吗？因为不梁译川怎么想，这一切似乎都很没有理。他为什么现在这里？他从南京跑来的？假期……假期是可以被这么浪费的吗？“喂？”直到耳边何言的声音再次传来，“掉线了吗？小译？喂喂？”梁译川只能回答：“你上来吧。”“不来玩儿吗？我可以等你。”何言说，“你慢慢来就好。”梁译川实在是有些痛：“何言，其实你这样不好的。”“嗯？”何言用鼻音回复。梁译川说：“林鹏约我都是提前，你上一次已经那么突然了，这一次还这样。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不这样。”“以前我也不用约你。”何言开始跟他扯一些有的没的，“以前你的动向我都知，你就在我底待着。说真的，我不急，我可以等你。”“你上来呗。”梁译川说。何言还是很倔地说：“我不上去。”梁译川百思不得其解：“寒舍怎么让您不满意了，我整改一。”何言笑得很光，断断续续地说：“没……没，您家好的。”梁译川等了一会儿，他背对着公寓的窗，风从他的后屋，他的发他的心……所以，梁译川决定对何言认输：“那你等我吧。”何言对此甘之如饴：“我等你。”

    这些年，梁译川的心里时刻绷着一弦，他要提防与何言的距离，所以他脆选择不回南京。被人拒绝的受是不好受的，即使这个人是何言。梁译川最正确的法应当是远远地站着看向何言，在他回望的时候转过视线不被发现就好。可是如果这一次……是何言先望向他呢？ 对于恋，还在努力-p那个五一假期，何言并没有和梁译川去到很远的地方。人涌动的景是喧闹的，南京路、外滩、城隍庙……任何一个地方都满了游客，江景并没有很特别，梁译川想起以前在南京看江，心里也没有太大的动。他只是换好了衣服，没有考虑清楚就楼去——何言站在树荫，这一回他没有穿西装，反而是穿了之前梁译川陪着他去优衣库买的衣服。净的白t恤，浅蓝的仔，他把灰条纹的衬衫脱来搭在手腕上，鼻梁上还真的架了一副银边的无框镜。梁译川的脚步一顿，站在公寓楼的影。没过几秒钟，何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朝他的方向看过来，弯起嘴角对着梁译川挥手。“我们今天穿得很像啊。”何言笑弯弯。梁译川“嗯”了一声，四平八稳地回复：“基础款都差不多。”“你想去哪儿？”何言等到梁译川走过来，两人再肩并肩朝着最近的地铁站走。梁译川其实没有计划，但忽然想到既然门了，收藏夹里总还是有一两个想去打卡的餐厅。于是他开手机，给何言看：“去这里吃饭可以吗？”何言完全没意见：“可以。”梁译川越发地怀疑起来，可是他一直都没有问何言为什么会再来上海。那几天两人过得十分平静，梁译川睡到自然醒的午，起来之后何言会来找他，然后他们慢悠悠地去吃午饭。饭后一般也没有什么特定的行程，景人太多的话就随便在街的小店看一看。有一次何言还带梁译川去了一家古着店，两人都觉得一件黑的复古衣很好看，偏巧两人都可以穿。古着店的店员很佛系，几乎没有推销，只是路过的时候夸了他们一句：“光很好哦，两位帅哥。”何言：“喜吗？”梁译川：“喜，你买吧，适合你。”何言：“没有啊，你穿更好看。”纠结了一会儿，两人都没买。假期的最后一天，何言的车票在午三，梁译川送他去虹桥车站，何言很寻常地对他说了再见：“拜，小译次见。”“拜。”梁译川双手酷酷地在袋里，对着何言笑着。何言走得很脆，两人也没什么难过的绪，毕竟这只是一次五一假期，只是从上海回南京。铁一个多小时的距离，其实并没有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