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海折竹 - 第36章勘查

    几人抵达时，升平路派所的民警们已经先一步封锁了现场，但碍不住人类与生俱来的猎奇心理，桥上还是有不少过路的跑到围栏边往底的芦苇张望。沉寰宇和洛川习以为常地上手，而跟着一来的王植从车后则显得踌躇了。在局里刚得知要去现场勘查的时候他可激动了，毕竟同期职的警察里他这算是第一个，当时王植还拍着脯跟沉寰宇说一定会冲在最前面，可他现实里连都没杀过，就连看恐怖片解说都要用手挡去一半，这会儿要他去面对真的尸……沉寰宇见他手了半天都没好，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背鼓励:“都要迈这一步的，别张。”一旁的洛川也合地说:“你师父当年也是被这么吓过来的，你也不用太张。”说得对，但他至少不能给师父丢脸。王植以为然地一一握拳，表示准备好了，叁人这才沿着桥边被人踩来的土路走去。“喏，他们就是报案人。”民警抬手指了指警戒线外各占“矮胖瘦”一个字的四人组，他们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描述着发现尸的经过，几张嘴谁都没有要闲来的意思，吵得笔录的小警察没忍住呵斥了一声，结果几人消停不到五秒，便又开始鞭炮齐鸣了。沉寰宇撩起警戒线从底钻去，比人还的芦苇间被趟一条空隙，里是正在检测的法医和拍照取证的技术人员。王植刚起了劲，抬就打算随其后往里冲，被洛川扯着胳膊给拉了回来:“你等会儿。”“洛、洛队，咋了？”“给你个罩。”“那师父就这么去了？”“他不怕臭。”那样一度腐败的尸不臭是不可能的，沉寰宇也并非不怕臭，只是归功于鼻炎的症状让他闻不到太多味，所以他格外平静地走到法医边蹲，简单问起况。而王植就不行了，一冲来转又冲了去，胡扯罩后就开始使劲地呕。这确实不能怪王植，尽他已经努力好了心理准备，但现场的冲击力还是太大，光是看到在眶里蠕动着的大片米白蛆虫他就心脏一滞，再说那味哪怕是隔了层罩也清晰得不得了，直接就让他胃里的东西全反到了嗓，他也有试着咽去，但本忍不住，那一刻他才终于明白来之前师父为什么要问他有没有吃过东西了。洛川此时无暇顾及他，只能投去个关切的神，同时还得分耳朵来听面前几人的激烈讨论:“停停停，你们能不能一个一个说？”小警察连连附和，他是真快被吵炸了。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个的先站了来:“我们是十来这儿钓鱼的。”矮的补充:“本来是在对面的，但这里看起来更好打窝，我们就过来了，大概是十一半左右。”胖的了:“然后就在芦苇里发现了尸——早知就不告诉你们那天我钓到了一条叁十斤的鱼。”旁边瘦的差被胖的一胳膊拐倒，于是气冲冲地说:“还不知那是不是你钓的呢。”

    “就这些？你们没有其他要说的了？”四人异同声:“没了。”洛川无奈地抹了把额。“颅骨右侧现骨折，初步推断是被钝击打而成，但尸被泡过，也有可能是溺亡，死因还是得等我们回局里个鉴定。”死者上穿着的是最普通的汗衫，是条宽大的迷彩，都脏得变了，男人手指轻敲着膝盖扫视过一遍后发现袋的位置鼓得明显，伸手往里一探，摸来个老旧的p3。又搜完其他袋后，沉寰宇把p3放了证袋，随后站起和法医走到边上，给搬运尸的警察腾位置，待裹尸袋经过自己时，王植又是一个激灵，随后赶忙跑到了男人边，苍白着脸装镇定:“师父，有什么发现吗？”“回去让技术员把这个修复了，”他把东西递给王植“现在还想吐吗？”对方一变得不好意思了，尴尬地碰碰鼻:“对不起啊师父，我还是给你丢脸了。”这话恍惚间让沉寰宇回忆起了自己刚当上警察的那段岁月，他那个时候也曾跟洛峡说过这样的话，所以沉寰宇没忍住笑了，即便他笑意很浅，但眉间的温柔却是实打实的，他摘手，在王植后脑勺摸了摸。“这有什么的，我以前得还不如你呢。”现在终于到他来说这句话了。之后二人和其他民警把周围的芦苇都细细搜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对案件有帮助的东西。“师父，你说这尸有没有可能是从上游一路飘过来的？”沉寰宇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转去问整理笔录的洛川:“这条河的上游在哪儿？”洛川对各地图的记忆力不错，手的笔转了几转就有了大致的印象，他随手撕张没用的纸便开始绘图:“南淮区、武桥……上游是在江徒区，错不了。”“江徒区……？”二人的心思同时汇向一。发生斗殴案的那个工地也在江徒区。ps:明天请假一天~这几天有忙所以写得比较草率，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