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一脸茫然,像是没听明白:“小的不知。”顾月时心了然,池鸿果真被骗了。“你家大公离家这么久,难就没回来过?”顾月时又打探了一句。小童估摸着平时本不在洛凭风边伺候,所以一问摇三不知,什么都打听不来。不过这也在顾月时意料之,洛凭风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留知人在他边由着他话,于是顾月时谢了小童后就让他走了,独自坐在桌前沉思。巫麟见人走了,不兴的往塌前一坐,环:“什么世家大族,一个个的狗看人低!”顾月时拿了块糕给他,低声:“都说了让你别来,这事就生气了?”“我是气他们对你不敬!”巫麟捧着糕气愤的说,“那个洛凭风一看就不是好人,等我以后挖了他的睛!”顾月时揪着他的耳朵警告:“我跟你说什么来着?这就沉不住气了?”“咱们宗门没什么地位,旁人自然也不会看我,你要是为这事恼火,真是犯不着。”巫麟听了后,气得把糕扔了,“我们宗门怎么了?不比这狗的什么破府?”“待来日,我必定要叫他们好好睁大睛,再不敢对你半怠慢!”巫麟在界不说地位超然,可谁见了他不惧?他习惯了旁人仰视自己,又怎么能容忍顾月时被人这么轻视,可不就得盘算着要洛凭风半条命吗?顾月时知他是在维护自己,心涌一意,重新给他拿了块糕,又说:“你都三百岁了,总不能光年纪不心智。”“遇事当沉着,不要冲动行事一就炸,容易吃亏。”巫麟不是天愚笨,只是他向来习惯靠武力值说话,他信在绝对力量面前,所有的算计城府都站不住脚,因此他也不需要隐藏什么绪,这就是为什么姬星火赢不了他的原因。“我能保护你……”巫麟嘟囔着,“等找到池鸿,我一定要替你报仇!”顾月时心知他就是小孩心,目光移到窗外,院里得还是梅,一看去生机意盎然。自古梅寓意着洁,可惜平沭府哪不上。 人渣既然人家不同意,顾月时自然有自己的法达到目的。
时间慢慢逝,夜幕降临。顾月时看了看时间,把巫麟从床上叫起,低声:“走。”原本是不打算带着巫麟去夜探平沭府,可顾月时担心把他一个人留会被洛凭风抓住当把柄,只能一起带上,也好有个照应。巫麟着睛打起神起,虽然还是困,却没有闹腾,听话的牵着顾月时的手,跟着他踏了那个清冷院落。看守院的小童不足为惧,顾月时只稍稍cao作一,那小童就倒地睡得不省人事,师徒俩大摇大摆的走了去。将怀里一直蠢蠢动的雀放来,顾月时轻轻了它的小红嘴,小声说:“带我们去找你的主人。”这雀能被选来当信使必然不是俗,多少都是开了灵智的,雀听懂了他的话,在原地盘旋绕了两圈后向南飞去,顾月时跟其后,拉着巫麟生怕走错路。平沭府里机关重重,如果没有雀的带路,一旦动机关被困在其,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被洛凭风发现了也很麻烦。顾月时不知池鸿现在是个什么境遇,更看不透洛凭风的为人,他的最坏打算无非就是他已经死了。假如洛凭风为了巩固自己在平沭府的地位,把池鸿这个名正言顺的“嫡”骗回去杀害,从逻辑上讲也是说得通的。他和池鸿说起来绝对不算,能来这一趟已经算是仁义,假如他真的被洛凭风害死,顾月时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为他报仇。洛凭风实力劲,元婴后期的修为,顾月时在金丹期算数一数二的佼佼者,可要与元婴一战,可能讨不了好,更何况……他回看了一巫麟,为了他,自己也绝不能一犯险。顾月时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池鸿还活着,这样或许还有对付洛凭风的机会。许是看了他的犹豫不安,巫麟拍着跟他保证:“师尊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顾月时以往懒得听他,可他隔着夜只觉巫麟实在心,不由定了决心,倘若池鸿真的不幸遇难,他一定想法先平安撤平沭府,以后再打算。比起池鸿,巫麟的安危显然重要了一百倍。雀的影在夜若隐若现,顾月时在它上了追踪术,随时可以应到它的方位,他小心地避开夜间巡逻的守卫,在院来回穿梭,速度快到看不清,一一叶都没惊动。平沭府太大了,顾月时简直记不清自己到底跑了多少楼阁回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星宗从南到北走玩一圈都不用一小时,而他在平沭府追了这么久却还没看到尽,足以想见他们实力雄厚,怪不得那些个私生争破都想夺权。雀终于停了来,落在一假山上等他。顾月时避开最后一波守卫赶上去,在一个独栋小楼前驻足。他仰看着前这个朱红吊脚楼,估摸着池鸿可能就在里了,这朱楼看着气派华丽,不像是放死人的地方,说不定他还真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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