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是,我要取消观赏组,无论是系统从现实世界选的玩家还是怪转化成的玩家,都一视同仁。“这世界不再分为观赏组和战斗组,也不再分为玩家和怪,大家会有新的职责和名称,就叫……守护者、惩戒者、救赎者和堕落者吧。”“黄昏”认真地听着莫白的话,最后不由嗤笑一声,说:“好大的饼。”莫白也笑:“是啊,我告诉过你是画大饼嘛,但我觉得,只要我能掌控四方天的力量,我就能到。因为,这比你的想法更容易。”莫白这听起来无比复杂的未来,竟然比“黄昏”那简单的目的更容易实现。因为“黄昏”期待的未来,全由祂自己包揽。怪和玩家都没有自主意识,“黄昏”替他们生活,帮他们活着。“黄昏”既要压制他们的,又要维持领域,劳心劳力。莫白的想法虽然复杂,可这个系一旦成立,世界会自己重新运转起来,玩家和怪们会适应新的份,不需要莫白再什么。莫白:“‘黄昏’,你生来就比别人大,无论在哪个阶段你都是最的,你习惯包揽一切,把自己当成大家,想要替他们生活。“可每个人的路都要自己走去,没人能替代。你背负着无数人的命运走去,又能走多远?”在莫白一连串的问题,“黄昏”不再愤怒,祂重新平静来,只是燃起了希望的火焰。祂遥望着远方,好像看到了莫白描绘的未来。莫白没有再说话,她等待着“黄昏”的选择。许久后,“黄昏”轻笑一声:“‘涅槃’,你打算用言语让我心甘愿被你吞噬吗?你以为我这么蠢吗?”“当然不是,”莫白,“我只是在向你展现我心的未来罢了,总要对比一哪个方案比较好嘛。”“然后呢?”“黄昏”问。莫白:“想要与人合作,除了展示方案外,当然还要展示实力,否则你又如何放心把力量借给我?就算你愿意相信我,还有‘故事’和‘背叛’,我总要让你相信,我一定会是最终的胜利者。”莫白取了一张卡牌,“博馆的废墟”。这张场景卡是一个领域,是莫白从“黄昏”手抢走的领域。莫白可以在“终末之城”张开这个领域,以领域连接“涅槃行”,在“终末之城”召唤“涅槃”之力。她从未奢望过以级玩家的实力战胜超星,她不过是把自己当敌人心脏的那箭矢罢了。莫白轻轻一跃,落在“黄昏”的肩膀上,开启场景卡,张开了领域。“博馆的废墟”成为两个领域的界,它将“黄昏”容纳至其,同时,废墟的还隐藏着一庞大的力量。无数黑的火焰自领域袭来,燃了“黄昏”大的躯。这才是可以焚烧一切,又能自火育新生的“涅槃”之力。“你……”“黄昏”吃惊地说,“你从一开始就有办法使用超星之力,就算你掀起埋葬之湖的恶意,击溃我的领域,也可以召唤‘涅槃’之力在‘终末之城’建立新的规则,阻止居民们自相残杀?”“是。”莫白定地说。她从没打算牺牲无辜者。“那你为什么还会被我埋葬?”“黄昏”不解。如果莫白有把握不伤无辜者,她就不会自责,没有自责又如何被埋葬?“我的确是为了见那个真正的你,甘愿被埋葬,但我又怎么会没有自责?”莫白轻声,“无辜者太多了,我没办法救所有人,那些死在我前的观赏组,那些我没来得及帮助的怪,还有你,你难就不是注定死去的无辜者吗?”“黄昏”的被黑火焰包围,火仿佛手般缠住祂的,吞噬祂的躯。明明应该很痛苦的“黄昏”却突然仰天大笑。祂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快乐。祂不仅是在燃烧,祂心底的那棵希望芽也化为熊熊火焰,燃烧着祂的灵魂。祂的心从未像此刻这样充满燃烧的力量。“‘涅槃’,我输了。”烈火的“黄昏”人对莫白。“涅槃”明明可以利用埋葬之湖的恶意击溃祂的领域,再引来真正的“涅槃”之火重建领域,她却偏偏选择先拯救祂的心,唤醒祂的希望。无论是想要拯救世界的持,对未来的规划,还是战斗意识,祂都输了。但祂输得好开心。黑火焰吞没“黄昏”的全躯,祂在火焰对莫白:“但你不要输,赢去!”“我知。”莫白伸手收那蔓延至天际的熊熊烈火,将这团火焰扩散至整个“终末之城”。她要利用“黄昏”的力量,一鼓作气,收服整个领域。“环境同化”!“终末之城”那永远是黄昏的天空撕裂,漫天星辰,启明星熠熠生辉,象征着黑夜即将结束。黎明将至。 四方天(二十三)
此时此刻,莫白的心竟不是开心,不是战斗胜利的振奋,甚至不是对“黄昏”的尊敬和悲悯。而是一烈的倦意涌上心,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很想放弃。她很想回到“涅槃行”,在六翼天使雕像的守护,好好地睡一觉。最好在她沉睡之前,让整个领域也陪她睡一觉。莫白抬起,看向漆黑的天空。黎明将至,可黎明尚未到来。“终末之城”有了声响,莫白本能地压了手,“终末之城”重归沉寂。莫白意识到,她不仅得到了“黄昏”庞大的能量,还继承了“黄昏”的能力和负面效果。她拥有了“沉寂”之力,也获得了“放弃之心”。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四方天。莫白拥有“涅槃”之力,可是她的“涅槃”并不完整,“涅槃”是寂灭和新生,她只有“新生”之力,没有寂灭,何来新生?直到吞噬了“黄昏”,莫白才掌控了全的“涅槃”之力。这也说明,“黄昏”“故事”“背叛”“涅槃”,这四个超星不是谁获胜,最终都会掌控四个超星的力量。也确实只有这四力量聚集在一起,才有创造一个新世界的力量。“黄昏”是终末,祂象征着旧世界的终结。“涅槃”是重生,祂能够让新世界于旧世界的灰烬重生。“故事”是理想主义,是梦想成真,只有将这份力量藏于怪们的心底,怪们才会拥有战胜命运的力量,才会有更多怪愿意相信“故事”里的现实。“背叛”之力是最重要的,祂是怪可以重生为观赏组玩家的关键,莫白、顾天冬、莫向由等人,也是因为“背叛”才拥有了转换份和阵营的力量。祂们四个是新世界构成的必要条件,自诞生之初,就注定只有一个能活来,不死不休。明明欣赏对方却不得不消灭祂,带着对方的生命和力量继续走去,这觉还要再承受两次吗?莫白望着自己的双手,心怀着的悲伤。救世者无法自救,明明是心怀大的存在,却注定要成为被牺牲的那一个。好残忍的命运。受到“黄昏”的神影响,莫白一时之间甚至想要放弃。反正不是“故事”还是“背叛”获胜,都会得到她的力量,也能复活这个世界,她何必这么拼,把力量给其他两个超星不就好了吗?这样她既不用拼命,也不用承受伤害尚生命的负罪。她想回家,想睡觉。或许从此之后,再也不用醒来。莫白神恍惚地想着,突然听到方有人喊她。“莫白,你怎么还飘着不动?杜衡呢?不救他了吗?”钟研在面大声喊。莫白低,看到钟研扶着半死不活的杜衡,对她挥着手。钟研称呼她为莫白,而不是“涅槃”。她清醒过来。她想怎样无所谓,当必须先救活杜衡。莫白已经完全掌握“黄昏”之力,对于埋葬之湖也了如指掌,她的手在虚空轻轻一捞,便将杜衡的“自我”捞了上来。莫白碰了那有些灰暗的杜衡虚影,听到里面传来“对不起”“如果莫白事,那都是我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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