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梁枫尧的新公司运营,前期投不算少,虽然他也知梁枫尧手里有些钱,再加上之前项目组收奖金分成,应对先期的运作应该也够,但其他的呢?屈南星怎么算现在的梁枫尧应该都是捉襟见肘,羞涩。他毫不怀疑梁枫尧个人能力,但再怎么样也还是有个过程的。他很想帮帮梁枫尧,虽然他不会对自己开。梁枫尧听他这么说睛亮晶晶的,笑:“要准备嫁妆吗?”屈南星不服气:“……是聘礼!”梁枫尧笑容更大,:“好,是聘礼。那星星你什么时候娶我?我已经好准备了。”屈南星:“……”这正经话是说不了了,面对这个满脑除了嫁娶就是嫁娶的家伙,他也是很无奈,只好又说了一句:“总之我这里还有些钱,你需要的话就吱声。”梁枫尧被他这认真的模样勾得不行,正要伸手来他的脸儿,被他一门就随意扔到一旁的手机响了。可能是公司那边的事,梁枫尧只好先收回手,过去拿了手机过来,看了上面的来电显示,不由眉微皱。一刻,他接了起来。“田叔?”“……严重吗?”“知了,我尽快回去。”电话挂断,屈南星也听了不对劲儿,忙问:“怎么了?”梁枫尧看着他:“家里了儿事,梁鸿启医院了。”“你真不用陪我的。”机场前一刻, 梁枫尧又对屈南星说了一遍。梁家事了,梁枫尧后妈刘瑶的儿刘卷款而逃,留梁家在天罗乡度假山庄的大财务亏空。梁鸿启病倒了医院, 山庄事的电话直接打到梁枫尧的手机上, 梁枫尧不得不回去理那一堆烂摊。本来他们梁家的事只需要梁枫尧自己回去就可以,但屈南星听说了之后却执意要与梁枫尧同行。听梁枫尧又跟他唠叨了一遍, 屈南星忍不住斜瞅着他:“怎么?你在乡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的青梅竹初恋白月光不能让我知, 所以不想让我跟你一起回去?”梁枫尧差儿没吓跪, 连忙澄清:“当然不是,哪有什么竹白月光, 有也是你啊!我是怕……怕你去了会不兴。”那个地方,应该是屈南星的伤心之地,当年他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去了,最后却是各奔东西而去。
屈南星自从小时候离开之后, 也的确是再也没有回去过那个地方。“我哪有那么玻璃心?”屈南星对着梁枫尧无奈地。还不至于到了连去都不能去的地步。“我想陪着你。”他对梁枫尧。在他最难过伤心的时候, 是梁枫尧一直陪在他边。这几年来,因为梁枫尧的陪伴, 他几乎忘记了孤单清冷寂寞悲伤的滋味儿。现在,梁枫尧家里遇到了麻烦,他也不过是想在他气愤难过的时候陪在他边而已。梁枫尧闻言没再啰嗦,只是忍不住拉了屈南星的手小心地揣心窝里。两人坐飞机飞到附近城市,接着又上了梁家事专门开过来接他们的车,一路回了天罗乡。随着车到乡里, 屈南星脑海里儿时已经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他甚至看到了那颗乡的芙蓉树,就是郑思雨说等着梁枫尧赴约的那一颗, 确实是……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他们没有停留,径直去了乡里的疗养医院去看病倒的梁鸿启。几年不见, 梁鸿启看起来老了很多,一脸灰败的半躺在病床上,旁边一个比他稍微年轻些的女人陪在边。屈南星的记忆没错的话,这女人应该就是梁鸿启的现任妻,梁枫尧的后妈刘瑶。梁枫尧的脸冷得像是腊月的寒冰,扯的一丝笑容完全没有温度,更没有一个儿看见生病的父亲时应该有的担忧和关怀。他手里牵着屈南星,在梁鸿启的病床居临地问:“怎么了这是?被人坑光了?”梁鸿启像是没料到儿会回来,还带着屈南星一起回来,正怔愣着不知作何反应,就被梁枫尧也夹枪带的一句话得变了脸。不等他说些什么,梁枫尧的枪又对准了旁边的刘瑶:“你儿都跑了,你倒还坐得住。”那刘瑶看起来怕梁枫尧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白了一张脸。“你们回来什么?”病床上的梁鸿启终于开了。梁枫尧冷哼一声继续挖苦:“再不回来,我妈的这座山就要被你给败光了!”屈南星在旁扯了他的手,示意他这是来探病的,收敛些刻薄的态度。接着,他把另一只手里拎着的果篮放到一旁,刘瑶忙殷勤地伸手过来接。屈南星又温声询问梁鸿启的状况:“我们听说您病了,特意赶回来看看,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市里的大医院好好个检查?”梁鸿启摆摆手回答:“不用不用,我没什么大碍,就是年纪大了,一儿小病。你们学校忙就赶回去吧!这边也没什么要事儿。”“没有要事儿?”一旁梁枫尧再一次忍不住了:“银行那边的欠款你打算怎么?把山庄给他们还是把我妈的这个山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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