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袋里的任意门已经用完,盛韫想不到怎么安置裴思,在男人好奇而殷切的目光,他打开伞,将隐霞刀化作飞行工,拉着裴思,一路飞向自己的住所。
公寓离天衡司不远,两人十指扣,穿行于云端,裴思好心地哼起歌来,他用了灵力分散自重,不会让盛韫太累。
好奇地打量盛韫居住的修士公寓,裴思坐到沙发上,摸了摸质坐垫:“好熟悉的觉,我是不是在哪家店里见过?”
盛韫扯扯嘴角:“那是我定制的真款。”
裴思并不尴尬,躺还比他一人宽、,他很满意地伸了个懒腰,被盛韫家这黄而舒适的场景染得放松来,他慨:“老颜之前也想让我买这里的房,说这楼盘不错,可惜我住惯月岛,拒绝了他的好意,我们差一就是邻居了。”
如果是三天前听到这话,盛韫可能会上卖掉房重新购置,但现在他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月坞实际的主理人颜师傅很神秘,他可能比纪渊还年,不知来历、,但自创了一心法,而且颇有成效。
裴思想逗盛韫开心,见盛韫了厨房,赶忙一跃而起,跟在他后笑眯眯:“你知老颜为什么叫颜师傅吗?他有一次喝醉了跟我说,他母亲是父亲的师父,父亲姓颜,母亲姓傅,所以有了这个名字。”
“……好随意的名字。”盛韫嘴角一,再次为月坞的随便到震撼,他打开冰箱看了一,问裴思,“要吃什么吗?”他怀疑裴思可能没吃晚饭,虽然修士一顿不吃不会怎么样,但盛韫是严格执行三餐的非辟谷党,见不得和平年代有人饿着。
裴思聊起衣襟,明显的腹肌,认真地回复盛韫:“为了保持对你的引力,我已持八年不吃夜宵了。”
“……也不必,没有那么大的引力。”盛韫扶额,避开了烘烘的裴思,开始后悔把这人带过来了。
而裴思对盛韫家的一切展现了大的兴趣,贪婪地看着目所能及的厨房。
四井井有条,他毫不怀疑盛韫偶尔会用灵术打扫屋、整理归类各式各样的件,连槽边刚洗好的碗都像是站岗的士兵,放望去齐齐整整。
盛韫上辈应该是把尺,可惜这辈成了量角——弯了。
“我不信,我要是胖了——”裴思话都没说完,盛韫想象了那个画面,忍不住飞了个刀过来,裴思冷哼,“果然,哥哥只喜我的外表!”
盛韫脸上不自觉浮现笑意,他这几天笑的次数可能比前两个月加起来还多。他摸摸角,给裴思了杯,往里面放了谷圈和燕麦片:“你也没什么在……吃这个不会胖。”
刚才在天衡司就没哄他,裴思不满地盯着盛韫,见他给自己煮了,又好奇:“你也加餐?”那这算不算烛光夜宵?
盛韫挑了挑眉回敬:“被你折腾了那么久,还去了元、天衡司,你当我是铁打的?”
这是在肯定他的能力。裴思非常满意,上前搂住盛韫,亲昵地蹭蹭他的脖:“我就没怀疑过你。你会为了引我局,故意跑来月坞酒吧见我,还不惜跟我上床?”
没想到他会从这个角度推理,盛韫愣了愣,拍拍裴思的手,良久不声,剥开煮吃了起来。
煮没有任何明显的味,保持着白最朴实的外表,却有着最的营养价值。这和盛韫以往信奉的修信条类似,他以为自己不需要那些里胡哨的外作为生活调剂,其实是他没有尝到令他心动的滋味。
“但换个角度想,为了元、为了引我上钩,你不惜以自己筹码。”裴思了气,再度兴奋起来,“我也觉得很刺激。”
“变态。”正说反说都是他对,师父不正常,徒弟果然也不太正常。盛韫冷静地说明,“你不该卷这件事里,我面是于义,不是分,不必动。”
“你还特地解释,果然很我。”裴思更加动了。
盛韫被他的无理取闹烦到了,叹了气把燕麦杯到他手里:“趁吃,吃好了睡觉,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一起睡吗!”裴思睛一亮,他不需要太多睡眠,或许可以盯着盛韫的睡颜看上一整晚。
盛韫回过好笑地看他一:“我家又没有多余的床。”
看他那一副想参观又不好意思的样,盛韫无奈,“别动我的东西,其他随便你看,我也不常回来住。”
他经常公差或者闭关修炼,忙的时候一个月都不会回家一次,但他喜这里,布置成了令自己惬意的模样——整齐、舒适、一丝不苟、低调奢华。
他话音一落,裴思立刻窜到了他的书架边,观察起盛韫的藏书、以及他为数不多摆在博古架上的几张照片。
“这张是我第一次自己任务——我记得是在一条河边抓捕兽,还救了几个村民,事成之后,大老给我拍了张照留念。”盛韫见裴思好奇,难得主动介绍起这些照片的来历,桩桩件件都是他的光辉事迹,而裴思恰好听。
他站在灯光,形优,单手闲散地解开衣襟上的纽扣,像捷的猎豹,又有家居的从容,和往常盛气凌人的样大相径。
纪渊对他来说如师如父,盛韫很了解他泰山崩于前而不倒的个,但自从明臻死了,他似乎变得急切起来,想要算计裴思、月坞。盛韫的目光落到裴思脸上,男人正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盛韫摸了摸裴思的发——原本可能还有几分怀疑,但今晚走了一趟天衡司后,他疑虑尽消。
明臻也好,裴思也罢。至少不应该牵扯无辜的人。
纪渊太贪心,他好像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醉心灵术的大老了,上次一起切磋,可能还是四年前吧。
“怎么都是风景?”裴思遗憾,吃好夜宵,他主动洗了杯。
“我不喜拍照。”盛韫扁扁嘴回,他的照片多数被用作招生宣传,每年一张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但这些照片的角度似乎也不是他记忆里的超广角,好像有奇怪的摆拍,视角独特,盛韫皱起眉。
裴思自得其乐:“说来,我还帮你们贴过宣传海报呢,后来偷偷拿走了一张。”少年时代来海清游玩,正好遇到元的人在发传单,裴思一看到心上人就走不动了,当即停来帮忙,实现了真正意义上和元打成一片。
盛韫:……
“然后我印了三百张。”裴思补充,一脸神往,峰微撅,“全都放在我屋里,可惜了,老颜说不能在月坞里发。”
盛韫:……!!!!
每天的对话都如此一言难尽。盛韫抿避开裴思亮晶晶的视线,继续介绍:“这张是元书店,以前我很喜在里面看书,现在电书盛行,实书店去的人倒是少了……”
他讲到一半,背过去,对自己辉煌的履历傲然自得,谁知裴思忽然起,从背后抱住他,咬着他的耳朵模糊:“什么时候跟我去月坞玩?”
“我不能随便你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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