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谨慎,李蓉开茶杯上漂浮的茶叶,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观察着李蓉的动作,就见李蓉慢慢悠悠抿了茶,又将茶碗放到手边,整个人斜倚在椅上,懒洋洋:“诸位大人说笑了,督查司如今在柔妃手好好的,又与我有什么系?”
“殿,我等这么多人一起过来,便不说什么客话了。”顾淳手放在拐杖上,缓慢声,他年纪最,顾家又最重礼节,李蓉听他说话,也不由得直了起来,以示尊敬。
“柔妃本为后女,与殿公主份不同,不应参政。陛行让后妃参政也就罢了,而柔妃卑贱,不知礼数,担任督查司司主以来,倒行逆施,以至群臣不满。今日我等过来,就是想同殿商议,看看如何帮着殿,将督查司重新取回来。”
李蓉听着这些人说话,面上带着笑:“顾大人误会了,当初建督查司,本也只是奉命行事。本不过一介女,也没什么野心,督查司有柔妃娘娘和肃王事,本很是放心,也不想掺和。”
“可这是殿心血,”郑秋开劝,“我等也是为殿着想。其他不说,哪怕殿不贪慕权势,难也不为太殿想想吗?就算这两年殿与太不合,可那毕竟是殿亲弟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殿怎么能看着肃王在朝培植党羽而不闻不问呢?”
“郑大人说的话,平乐也听不懂。太殿有太殿的造化,哪里需要我来心?各位大人就不必为我弟多心了。”
众人见李蓉油盐不,不仅对视了一,李蓉观察着他们,笑而不语。
顾淳犹豫片刻,终于:“殿若是有什么要求,不妨明说。”
“顾大人明事理。”
李蓉轻轻一,靠到椅上,环顾四周,慢悠悠:“诸位大人近日前来是为什么,我也清楚。与其说是帮我,不若说是帮自己吧?上就要到秋后,柔妃要理的大批官员都要等到这时候一并问斩。各位大人不过是想着推我上去改判,免了家里人的死刑罢了。”
大家没有说话,李蓉笑了笑,接着:“而且大家也应当都看来,柔妃心大,又对世家心存怨愤,若再不加以阻止,期以往,那就是养虎为患。今日是改科举,来日,怕盯得就不是科举,而是诸位手的兵、权、粮了。”
“殿看得通透。”顾淳讚扬。
李蓉用折扇轻轻敲打着手心。
“可柔妃又有父皇护着,你们要动她,等于要动父皇,你们不愿意正面和父皇对峙,便想推我来,拿我当个傀儡,纵着与父皇斗争。”
“所以,当个傀儡的事儿,”李蓉似笑非笑,“我为什么要抢着呢?”
“殿误会了,”王厚赶忙,“我等是来辅佐殿,不是来纵殿……”
“那你们听我的吗?”
李蓉这话问来,让所有人愣了,李蓉摇了摇:“不听我的,又有什么好说呢?”
说着,李蓉站了起来:“送客吧。”
“殿!”王厚急急起,“督查司乃您一手创建,您当真就这么甘心拱手相让?”
“比起同父皇起争端,”李蓉微收,“我还是好好休息,再如何,我也是个公主,不是么?”
“倒是各位要好好想一想,”李蓉提醒,“柔妃的野心,怕是不至于此呢。”
说着,李蓉便也不回,走了去。
众人面面相觑,静兰走上前来,恭敬:“诸位大人,请吧。”
李蓉将众人送走,又折回后院,被这么一打岔,几个人也失去了几许打牌的兴趣,上官雅和李川都有话想问,但苏容华在,也不好多说,苏容华也察觉几个人想让他赶的氛围,拱手:“天不早,那在这就告辞了。”
李蓉微微颔首,算行礼:“不送。”
等苏容华走了,上官雅立刻开:“我听说来了许多世家里的老,那些人来什么?”
“说要帮我夺回督查司,”李蓉笑着看了上官雅一,上官雅笑起来,“终究还是忍不住了,那殿答应了吗?”
“他们自己不想,想拿我衝锋陷阵,不拿诚意来,我自然不会答应。”
“那阿要什么?”李川有些好奇,李蓉笑着斜昵了他一,端了茶杯,“你最近课业怎么样了?”
李川一听就疼的表来:“别说这个。”
上官雅看了看李蓉,又看了看李川,便站起来:“殿,我也先走了,你和太殿聊吧。”
“近来督查司你多去看看,”李蓉吩咐了一声,“别让家里人在那里受了委屈。”
这次柔妃查办了许多上官氏的人,贬官放的已经送去了,就剩等着秋后问斩的还在牢里。
柔妃本是想直接刑,但涉及的人太多,便被世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用各理由拖着。
上官雅明白李蓉的提醒,上官家真的犯事儿的人,早就已经被上官雅清理净,不可能留着让柔妃清理。如今柔妃定罪来的,几乎都是伪造证据作来的冤案。
他们不过是给柔妃作个样,给她搭一台戏,又怎么能真的让她伤了人。
上官雅应了一声,便站起来走了去。等上官雅去后,李蓉看向李川,笑着:“你又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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