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李蓉抬手揽住皇后的肩,宽着她,“你别担心啊。其实你该想,你都看不明白,那就更好了,这证明父皇更难看明白。上官家如今消耗一,不是坏事,母后,有一个很简单的理,”李蓉劝说,“把刀刃藏起来,杀人的时候,才能一击毙命。”
“那你也得有刃啊。”
皇后有些着急,李蓉但笑不语,同皇后一起到了吃饭的地方,两人一起坐来,皇后在铜盆经手,一面用浇着手,一面:“这次你舅舅帮忙,同我提了个要求。”
“嗯?”
“他要把雅儿送来。”
听到这话,李蓉净手的动作顿住,皇后从旁接过帕,回看了她一:“雅儿你还记得吧?你们小时候见过。”
“哦,记得。”
李蓉回过神来,忙:“我记得她很早就回幽州了。”
“个月就京回来了,顺参加你的婚礼。”皇后漫不经心闲聊着,“川儿不小了,我打算明年就给他选妃,如今开始一些好的人选。太妃肯定是雅儿,至于其他好的人家,你也帮忙看着。”
李蓉没有说话,皇后取了筷,吃着饭:“娶了雅儿之后,我想再给他娶四位侧妃,侧妃人选,姑娘倒是不太重要,背景更重要些,你帮忙看看,最好武将家选两个,川儿手里没兵权,始终是个肋。”
皇后同李蓉一面闲聊,一面吃饭。
李蓉在皇后面前话少,多是皇后在说话,一顿饭吃完,皇后也有些累了,打算午憩,李蓉便告退了去。
回去路上,她坐上轿撵,思索着皇后的话。
上一世李川的确是娶了上官雅,然后又娶了四位侧妃,上官雅与她脾气相近,年少就认识,后来因为上官雅去幽州才分开,等回来之后成为弟媳,但也不影响两人的关系。
娶侧妃这件事,对上官雅是没多大影响的,她是个心智极的女人,平日看着贵冷艳,熟悉后张就是暴躁大,一切以家族为先,剩的都是自个儿的好,喝酒棋作画,过得极为潇洒。
李川不她时,李蓉还特意为她想过办法,结果上官雅就看着帐摆摆手:“别波及我的后位、给个面就行,其他时候给我有多远多远,要不是他是皇帝,谁耐烦搭理他?”
一句话把李蓉堵了回来,但李蓉也知上官雅绝对不是颜笑,她那么个名士的人,估计是真的见着李川就烦。
但是没影响上官雅,不代表没影响其他人,四个侧妃斗来斗去,斗到最后,死了两个,家一个,还有一个想得开些,和上官雅待在养老半生。
这样一算,上辈,倒是谁都没个好结局。
明知结果如此,还要循着轨迹让一切重演吗?
李蓉扇轻敲着手心,静静思索着。
秦真真是决不可再的,甚至至此之后,她与李川再不碰面最好。
而上官雅……
李蓉犹豫了片刻,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决定。
她了一气,卷起帘,同静兰吩咐:“你派去上官府,若上官雅小回来了,立刻让人来报。”
“是。”
“还有,”李蓉想了想,“你让裴文宣给我写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委托送信的人将信给我,拜托我去一个我和他都能见面的地方过去,说有东西要给我。之后让他日日带着那东西,随时听我传召。”
“是。”
静兰应声来。
李蓉吩咐完这一切后,便放帘,靠在帘上休息。
裴文宣的信第二日通过公主府的人传了过来,裴文宣的信有一大堆东西,李蓉看了一他照她的要求写的信,确认这厮已经领悟要没有差池之后,便将信放在了上。
而后她打开了裴文宣的信,看见上面就三句话:“嫁衣如何决定?可遇到棘手之事?以及,殿甚富。”
李蓉看见这个“殿甚富”,忍不住笑来,她将信拿走,看了裴文宣给她的杂七杂八的其他东西,发现是他统计的她的财产数目,以及开销预算。
李蓉一面看着清单,一面从静兰手接过茶杯,静兰看着李蓉的笑容,不由得:“殿在看什么?笑得这般兴?”
“裴大人还是很能的。”
李蓉单手举着杯喝了茶,随后将茶杯放了来,将裴文宣送过来的帐目丢了用来燃纸的火盆。
洗漱过后,李蓉便得了消息,说柔妃已经订好了几位公主的教学地,李蓉了,起过去,发现柔妃定在了御园的榭之。
“娘娘说了,”引路的太监,“夏日燥,在榭凉,殿在这里同几位公主讲经,再好不过。”
李蓉应了一声,步榭,刚去,就看见她那六位妹妹已经都到起了。
这六位妹妹里,两位妹妹乐和华乐都已经年过及笄,乐是四贵妃之一的梅妃所,份贵,颇受,惯来与李蓉不大对付。而华乐是柔妃的女儿,继承了柔妃一贯笑面虎的姿态,私里却是十分暴戾。剩四个公主年纪都不到十五岁,看上去就是几个孩,同李蓉年纪差别太大,没什么集。
李蓉去之后,乐转看过来,顿时笑起来:“哟,来了。”
李蓉笑起来:“你们倒来得早,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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