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真谢谢你了,”李蓉笑起来,“谢您年年给我钱养男人,您可真大方,您为什么给我钱你心里没数吗?你要不是我驸,你以为我那皇弟又能这么信任你?我拜托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那不叫给钱养我,那就从我这里买资源,裴大人你清醒一好吧?”
“哦,我要从你那里买资源,那你用我的报网,用我的暗线,你又一分钱不给?”
“那你用我的名义压人,请我去劝我皇弟的时候,你又不说了?”
“呵,陛就没有猜忌你的时候?陛和你起争执,说你品行不端要把你赶回封地的时候,是谁来求我说演戏?”
“陛再怎么样也是我亲弟弟,你被陛让人拉去打板的时候,又是谁找我去御书房求人的?”
“你还好意思说?那年……”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谩骂,一件一件攀比着陈年旧事,骂了大半夜,两人都是气吁吁。
裴文宣之前扛着李蓉跑了那么久,又背着她走一大段路,早就没了力气。
而李蓉本是女,又受了些伤,也早没了力。
两人像两隻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明明已经没了力气,却谁都不肯认输。
过了许久,裴文宣的肚“咕咕”叫了起来。
他在土里爬了那么久,晚饭都没吃。
这一声“咕咕”声叫起来,裴文宣顿时僵了,李蓉终于找到了一个台阶,她难得没有嘲笑他,转过:“算了,本乏了,先去休息。你找吃的,等吃完东西,我们再吵。”
“微臣以为甚是。”
裴文宣了,跟在李蓉后。
两人一前一后安静走了片刻后,李蓉叹了气:“没想到,你真的也来了。”
裴文宣愣了愣,片刻后,他低,轻轻应了一声:“嗯,回来了,”说着,他齿间忍不住,低低唤了一声,“公主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墨书白:“请总结一你们今日的行为。”
李蓉:“雄鹰争霸。”
裴文宣:“猛虎双斗。”
读者:“菜互啄”
坦白(修)
源就在前方不远,两人铆足了劲吵了这么一架后,都觉得疲力尽,也不再吵了,李蓉先了小坡,到了源附近的平地,离源远一的地方还有些草坪,李蓉累得慌,也不什么净不净,直接就坐了。
裴文宣来得慢,他在林里捡了些柴,回到了河边,他到河边时,就看见李蓉坐在草堆上,她似乎累极了,却还持着坐着,平日嚣张跋扈的人,此刻安安静静,用手环着自己膝盖,低着将脸埋在膝盖里不声,看上去倒仿佛有几分可怜似的。
裴文宣也觉得自个儿是被她使唤惯了,这么瞧着她,居然有几分不习惯起来,他放了柴火,把草堆清一块泥地,然后用低搭建个小堆,拿了火折将火升起来。
火光亮起来后,李蓉抬了,看向温来源之。
她又累又困,但草地的土里着,若是躺去,一会儿衣服都要了。所以她不想躺,可这么熬着,也难受。
她依稀听见裴文宣又折回了林,过了一会儿后,他回来,用外包了一大堆东西,李蓉抬看过去,发现裴文宣似乎是捡了一堆枯叶过来。
他将枯叶厚厚堆起来用衣服盖上,随后招呼了李蓉:“你过来压着,别让风把叶走了。”
说完之后,裴文宣便转过去,撩了到膝盖上,把衣摆打了疙瘩,提了手里的剑就去了边。
李蓉不是个不知好的,她起去了那衣服边上,往一躺,整个人顿时就舒服了许多。
躺了一会儿后,她听着旁边的声,又觉得有些睡不着了,她翻过去,趴在衣服上,撑起上半,看着不远的裴文宣。
裴文宣站在河里,手里提着剑,一动不动。
他耐心是很好的,李蓉盯了他大半天,都没见他除了睛以外的地方动过,像极了他在朝堂上狩猎敌人的姿态。
李蓉撑着,遥看着远青年,慢慢也看了几分味。
裴文宣这个人若是不说话,那张脸倒的确是盛京无双,温雅混合几分清俊,不至于过分柔和,带了几分说不的傲气,又不令人讨厌。月光白衣剑,静静站在淌的,倒真似谪仙落凡,映一月清辉。
裴文宣哪儿哪儿都不好,但这张脸,李蓉还真没什么话说。尤其是如今还是他二十岁的模样,正是最好的年华,比起后来那个老,更让李蓉喜得多了。
李蓉盯着裴文宣看了一会儿,就见他疾手快,“唰”的一将剑落到里,串了一条鱼来。
他把鱼扔到岸上,又回等着,过了一会儿故技重施,又刺一条鱼来。
他得了鱼,蹲在地上,在河边快速清理了鱼后,净了手,用提前削好的树上,抓着走回了火堆边上。
他知李蓉没睡,到了边上,就将鱼递给她,不耐烦:“自己烤。”
本来李蓉自己烤鱼也没什么,但她就听不得裴文宣这么吩咐她的吻,于是她全然不搭理,懒洋洋:“本不会烤鱼。”
“那就别吃。”
“可本喜吃鱼,”李蓉笑眯眯,“你要是不烤给我吃,有鱼我就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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