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卢羽,在三年后的冬天就病逝了。
李蓉听明白裴文宣的意思,她用扇轻敲着小桌:“你的意思是,他不好,又是个傻,我嫁给他,等日后他过世,我皇弟登基,我便可以再嫁?”
“是。”
裴文宣平静:“这样,如今可以放松如今圣上警惕,让殿避其锋芒,等日后,以殿份,想要再嫁,不是难事。”
李蓉了,她其实也是如此作想,只是裴文宣说了来,让她又安心几分。不过她没想到,裴文宣竟然会说这些话,她不由得笑了,抬看向裴文宣,有些好奇:“那我不嫁你,我有了路,你怎么办?”
裴文宣端起旁边茶,轻抿了一:“公主要是能帮个忙自然最好,不愿意帮,裴某也有自己的路走。”
说着,他轻轻颔首:“殿不必替微臣多想。”
他颔首那模样,恨不得将“别多闲事”写在脸上,李蓉被他气笑了,她觉得裴文宣这人是当真有本事,从来就是顷刻间就能让她气得血气翻涌。
她转看天,淡:“天不早了,裴公回吧,不早走,你借那车还回去染了泥,怕又要给家骂。”
打人打脸,戳人戳心。
裴文宣得了这话,觉得自己刚才给她一番打算都是喂了狗。
面对这把自己一刀给戳死的女人还能这么鞠躬尽瘁,他觉得自个儿简直是活菩萨转世。
于是他讥讽一笑,恭敬行礼,“是,裴某这就告退,微臣想走很久了,谢谢殿恩赦。”
“快不送。”
“这就。”
裴文宣说完之后,即刻站起来,没有半分拖泥带,径直往外走去。
候在外面的侍从给他撑了伞,裴文宣轻声谢,便跟着侍从离开。
李蓉瞧着裴文宣的背影,觉仿佛是目送一场回忆渐行渐远,她静静瞧了一会儿,同后静兰:“你准备钱和姜汤,给他送过去吧。”
算是对他最后还算了个人的奖励。
静兰虽然琢磨不透李蓉在想什么,但她从不多问主事,恭敬行礼之后,她便着李蓉的话去准备了钱和姜汤。
裴文宣憋了一肚气了别院,这时候大多数人已经走了,裴文宣板着脸上了自家车,刚准备走,就听见静兰远声叫:“裴公!”
裴文宣听了静兰的声音,皱了皱眉,掀起帘去,便看见静兰由另一个侍女撑着伞,疾步赶了过来。
李蓉的人教养都极好,哪怕是走在雨里,也稳稳当当,不溅半雨泥。
她提了一个盒,来到裴文宣前,朝着裴文宣行了个礼后,起将盒递了过去:“公,今日雨寒,公主让婢备了姜汤给您,让您路上先喝着。”
裴文宣愣了愣,片刻后,他看向盒,轻声:“谢过公主赏赐。”
静兰笑了笑,将盒递了过去:“公慢走。”
裴文宣应了一声,同静兰了声谢,接过盒后 ,便了车。
盒是两层,拉开第一层,放了一碗姜汤,姜汤还冒着气,裴文宣便想起他们结婚第一年,他每天门时候,静兰便会给他一碗相应天气的汤,天是吊梨汤,天燥是绿豆汤,天寒是姜汤……
这都是李蓉的习惯。
他没说话,静静看着,觉车动了起来,他突然那清晰意识到,这车一动,他和李蓉这一世,便再也不会有这样的见面了。
至此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前世恩怨,都一笔勾销。
他忍不住掀了车帘,突然唤了正在回别院的静兰:“静兰姑娘!”
静兰回了,看见裴文宣坐在车里,他看着静兰,张了张,一时有些后悔,怎么没同李蓉多说几句。
外面车夫见他声,便又停来,静兰瞧着裴文宣,走了回来,有些疑惑:“裴公?”
“你帮我转告公主一句,”裴文宣抓着车帘,盯着静兰,郑重,“就说,裴某这次走了,让她保重,凡事谨慎行事,胆别太大了!”
静兰听得这话,有些茫然,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看裴文宣极快放帘,影消失在了车帘后。
车再一次哒哒而行,裴文宣靠回车,他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失了力气一般,靠在车里,觉得有些发闷。
他靠了一会儿,拉开了屉,拿了里面那碗还冒着气的姜汤。
他喝了一,温混合着辣一路胃,间夹杂了几许微微的甜。
他笑了笑,带了几许怀念。
这一辈,大概是最后一次,喝平乐公主的姜汤了。
裴文宣离开之后,静兰走了回来,李蓉看着桌面上的棋盘,转动着手里的棋。
不得不说,裴文宣的棋艺当真不错,这么多年,认识的人里,也就他和她棋,能这么势均力敌,厮杀得别有趣味。
其他人棋力不行,而苏容卿又喜刻意让她,就裴文宣这个狗东西,胆又大又凶。
她听着静兰走来,淡:“送走了?”
“走了。”静兰恭敬回復,而后,“走之前有话留给您。”
“什么?”
“裴公说,他这次走了,让您保重,以后凡事谨慎行事,胆别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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