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在心里啧啧了两声。
这也能结仇啊?
【噗,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仇人’也风寒了,特意上背了五十条手帕,打算在对方面前用一条,扔一条。】
老皇帝抿了一茶,心底评判:真小气。
【啊!这个!】
老皇帝即将批复正事的笔又一顿,神游移,注意力往许烟杪那边飘。
【要给老皇帝上贡浸芒果,听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样。】
老皇帝了。
确实。
【不过还是拒了吧……觉和要送荔枝那个差不多?都是消耗人力……】
老皇帝瞪大睛。
别啊!朕想吃!
【或者,让他过年京时,一起带上好了。反正都要京的。】
老皇帝没忍住了。
半个时辰后……
“许烟杪。”
许烟杪猛地抬:“陛?”
老皇帝看了看自己隻批了两件的正事,忍痛:“你把奏章挑一,拿回去批吧。”
再念去,今天的工作就不完了。
怎么他自己看这些废话,都没这么被引注意力,隻觉得烦呢?怎么听许烟杪在心里念一遍,他就忍不住去听。
许烟杪茫然地眨了眨:“是……臣遵旨。”
低,收拾奏章。
【诶?怎么还会有驸上的奏折?驸不是不能当官吗?哦哦!是老皇帝的大女儿,房陵公主的驸……厉害!状元郎啊!是开国后第一次科举考上来的!那时候还没有驸不能当官这条律法,这条律法好像是天统七年那会儿才定的。】
【我看看驸写了啥……】
【有盗贼掠夺诸县,久不得治,被一女借其酒醉杀之……所以上表为其请功?】
【这个应该是正事了。】
许烟杪把它放到老皇帝手边。刚递过去,就看到老皇帝接过来,好似一目十行,没看几息就提笔写了什么。
【难是写了个“阅”就完事了?】
偷偷看了一,发现老皇帝还真看了容,在最后批复“封崇义夫人”。
【这就是上皇帝的力吗!一能扫几百字?!】
听到许烟杪一惊一乍的心声,老皇帝隻觉得自己的心比大夏天吃冰糕还舒畅,咳了一声:“许烟杪,我许久不曾见公主了,她与驸正好在辽东都司,只不过不在复州卫,大概在有七八百里远的地方……你觉得如何?”
大学生的脑还是能用的:“此是陛家事。”
——您想见就见。
老皇帝满意地,心愉悦起来。
打定主意明天启程去见自己硕果仅存的,没搞么蛾的大闺女。
他家房陵啊!半辈了!就没让他过心!比起老二、老五、老十八,这是真正让他放得一百个心的端庄自持拿得手的闺女!
这可是最像他的孩!
*
这个愉悦的心截止到第二天。
“有人追杀我们!求大官为我们主!”
一个妇人带着自己的儿,瞅了个空隙衝来,被锦衣卫一拦,就直接跪了去。
她似乎没认来面前人是皇帝,只是看到他们从衙门来,便孤注一掷。
“大官!妾要状告当朝驸!告其抛妻弃!杀妻灭嗣!”
老皇帝没有特意清净衙门附近的百姓,此刻,妇人的嘶喊声隔着好几条街都清清楚楚。再加上喊的容涉及人,十分炸裂,不少百姓傻傻张大了嘴,探来看。
“真的假的?驸?抛妻弃?”
“嘶……你们记得前些年大火的那折戏吗?驸在家乡结过亲了,但是欺君说自己还没有成亲,得以娶了公主。后来,家乡的妻带着孩找上门,驸把人赶去不算,还派人去追杀,要来个死无对证。”
“这……难果然空来风,未必无因啊?”
“好狠啊!”
“但是这妇人看着年纪不小了,她边的那个应该是她儿,看着都三十了吧,那驸几岁了?戏文里的驸不才二十啷当岁?”
“几十年前,这孩几岁的时候,恐怕年纪是差不多啊!”
那妇人灰土脸,浑上竟没有一好地方,此刻她一一磕着,颤抖着,颠三倒四地描述,显然被吓得不清:“求大官主啊!妾的丈夫是当朝驸,他抛弃妾母娶了公主,妾也不敢和公主抢男人,隻老老实实和儿在乡,一辈都不离开。本来三十年都过去了,平安无事,谁知前几天,突然有人放火烧了妾的房,要不是我们母正好去了县城,恐怕就要死在那里了!今日吃饭打翻了饭碗,被邻家的狗吃了,那狗当即毙命!是他让人放的火,是他让人的毒!一定是他的!妾向来胆儿小,脸都不敢和人红一,更别说得罪人了!妾的儿也是个憨的,对谁都没有脾气!”
她那个憨儿也跟着她在后面不停地磕,不停地喊:“求主!求主!”
老皇帝面上起了愠怒。
三十年前,他膝只有两个女儿寻了驸,清河和季岁是假成亲,本不可能搞这事,那就只有房陵……
“来人!”老皇帝听那妇人说完,倒也没有直接信,只是:“去将驸请过来,莫要惊扰了房陵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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