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街派所离酒吧区不远,过去就两三百米。余知崖接到电话后一路疾驰到了门。他车时,有个人正蹲在门外走廊边,对着垃圾桶大吐特吐,旁边一个民警站得几米远,皱着眉捂鼻。
很好,如果严盛夏也这个样,余知崖打算连夜把他丢回万海。
才四个小时!他睡都没30分钟,严盛夏就打电话过来,说是在派所,让他去领人!余知崖确认他没受伤后,疼裂,一脚油门踩去,差撞坛里。
走派所,两人正垂耷耳地坐在一排塑料椅上。霍澜山脑袋靠在墙上没什么神,严盛夏倒是正襟危坐,像犯了错的小孩,见他来都没敢说什么,看着他和警察了解况。
其实都没打起来。那仨醉得烂泥似的,动手动脚缠着两人不放,说什么要他们歉。后来霍澜山被缠得烦了,手用了力,打ivan的太,那几人就不了,挥着拳要斗殴。酒吧区本来就是警察晚上重巡查地区,还没打上一分钟,警车已经停在旁边,一群人全被带回来。
到了派所几人都变老实。没法不老实,车一颠,胃里翻江倒海,ivan和johnsen吐得脸变青,剩余一个还在外面吐呢!吐完清醒一半,几人嘴上争论几句,接受了警察的调解。
余知崖十几分钟走完程,把两人带离了派所。上车时,霍澜山先一步抢到了后座,严盛夏犹豫了,老老实实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自从余知崖门,严盛夏就怂得一脸小媳妇表,霍澜山看闹不嫌事大,挑事地说:“去gay吧可不是我的主意。余知崖你东主把人扔酒店不,人家只能自己找地方玩了,我就纯粹一个陪客。”
“是你带我去酒吧区!”严盛夏回瞪了他一。这人火上浇油啊,过分!
“是你自己挑的这家店!我都和你说了是gay吧。再说看看你这新鲜可的样,”霍澜山半眯着吊儿郎当,“得亏今天这家店正经,要是不正经,你早被人扒光了衣服。”
严盛夏还没怼回去,余知崖的怒火已经拦不住了:“他二十岁你几岁!什么地方都敢带着他去!之前看在你不搞事的份上,随你呆多久就呆多久,你要这样惹事,我打电话让霍鼎言把你接回去!”
霍澜山本没在怕的,冷笑:“霍鼎言会来接我,我跟他姓!”哦忘了,他俩他妈的同一个姓,“我跟严小七姓!”
严盛夏忍不住骂了句:“神经病。”
余知崖现在刻明了什么叫两个小祸害加起来等于一个超级大祸害,这俩要是再凑一块,指不定还能搞什么事来!
他把车开到壹臻酒店门,霍澜山先车。严盛夏惹了事乖得像条金一样,缩着肩膀说了句“我走了”,一脚就要跨去。
余知崖把他拽了回来,没好气地说:“走什么,晚上换个地方睡。”他双直视前方,都没转看旁边的人。
霍澜山在门等严盛夏,见他不来,问:“严盛夏你不车?”
严盛夏“砰”地拉上车门,探来吐了:“要你!”话刚说完,车就一溜烟往前,从坡拐驶了大路。
霍澜山哼哼:“合着我就是你们谈恋工人。”他心里有些酸不溜丢:每个人都有人,就他没有。有句话怎么说的?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唉,他可能也就适合一个人四漂泊聊寄余生,还是早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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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崖没心思再给严盛夏找家酒店,直接开回了自己家。他家房在市郊,外环路宽阔,半夜里有些车嚣张地踩着100多迈时速疾驰而过。余知崖虽然心里有气开车还稳,压着70迈时速不过快。
没了烦人霍澜山,严盛夏乖乖认错:“我就是无聊,想找个地方喝酒,没想着惹事。”
“酒店里有行政酒廊还有酒吧,想喝什么都可以让他们给你,”余知崖气有些冲,“你去那些七八糟的地方什么!”
“也不吧,就普通喝酒的地方。”
“不还能和人打起来,半夜三更被抓到派所!”余知崖声叫,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白。
严盛夏抿了嘴,问:“你是因为我和人打架了派所生气,还是因为我去了酒吧生气?”
这个时候的严盛夏,既不像晚上在酒吧里那样摆着少爷脾气,也不像刚才和霍澜山那样稚气地斗嘴。他沉稳得不像个20岁的人,反而让余知崖的愤怒有些虚张声势。
“没有区别。”余知崖声音僵。
严盛夏解释说:“你不会以为我是第一次去gay吧?你知敦有很多的。我同学里一半是lgbt,我跟着他们去过两家,太吵了,待不了半小时就来。”
敦一些留学生的生活有多彩,余知崖心里清楚——他自己当初也过得散漫。他只是没法把那些生活和严盛夏挂钩。在他里,严盛夏应该还停留在去英国前,而不是现在这样。
隔了半晌,余知崖开问:“你上次说不知自己喜男人还是女人,现在确定了?”
严盛夏瞟了他一:“如果喜你算是gay的话,那我就是。”
余知崖被他搞得恼火:“不是我让你成为gay!”
“我没说你是。”
“也不是我让你去gay吧!”
“我的错。”
他认错态度畅,余知崖更怒了:“你是不是gay和我没有关系,这是你的取向!”
严盛夏可以认错,但不想接受余知崖刻意贴在他上的标签:“我觉得喜一个人是以来论,不是以取向来论。余知崖,要是我承认自己是gay,你不是,我们就要各自为政不准越界吗?还是你觉得我是gay,今天晚上去gay吧玩就说得通了?你不会这么刻板吧?!”
我要是真刻板保守,你现在人就不可能会在宁州,早就被扔回万海去了!
余知崖觉自己心力憔悴,地说:“我不你是不是,也不你去不去gay吧,既然你人在宁州就给我安分,等回了万海没人会你什么。”
汽车驶了小区的地车库。一格格减速带让汽车沉闷地震动起来,在凌晨最为寂静的时候显得尤为刺耳。
余知崖都拿“不他”来威胁,可能是真生气了。严盛夏直觉想要像以前那样抱着余知崖的手臂耍赖混过去,想想又了气。任是小朋友可以的事,也是对他的人可以的事,他现在这两个资格都没有。这玩意儿教会严盛夏的第一步是退让。
他自怨自艾地说:“我又没有想过要在你边呆很久,你就这时间都不愿意给我吗?当初你和言言结婚后我就走开了,没有再让你看着我。现在你边没有别人,我只是很偶尔来看你。你不我就算了,现在连看到我都不乐意了?”
他前一刻还气势嚣张,现在又委屈可怜,变脸都没他转换得快。余知崖停好车,像以前那样摸了摸严盛夏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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