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骨（1v1高H） - 疯癫

    迷迷糊糊的，嫣昭昭好似听见了谢辞衍对她说了些什么，可她还未来得及回应，便抵不住铺天盖地袭来的倦意，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然是第二日晨曦时分。她上穿着的寝衣，床榻侧手生凉，想来谢辞衍早已离去许久。嫣昭昭唤来碧落，准备起洗漱梳妆。碧落见自家娘娘醒过来后，面上闪过一丝喜，忙走到床榻旁。“娘娘，您终于起了。”嫣昭昭不住蹙眉，寝殿门打开的瞬间她好似隐隐听见外面传来喧闹声。“什么事了，外面怎么如此吵闹。”碧落将自家娘娘给搀起来，边走边压低嗓音，“娘娘，昨夜寿康事了。”嫣昭昭眉尾轻挑，似是来了兴致，扬了扬颚示意她赶说去。“太后娘娘昨夜安歇时，梦魇了。更半夜时叫来了太医，可依旧治不好太后的梦魇。”她声音压得更低，拱起手掌在嫣昭昭耳畔轻：“据说太后娘娘梦魇醒来后便神志不清，嘴里不断喊着先帝与宁贵妃的谥号，语无次，像像是得了疯症。”最后几个字碧落声音更轻，似是怕被有心人给听了去。嫣昭昭心一凛，眸也多了几分骇然之。“此话当真？”碧落拧了宁眉，“疯症一事是寿康的才所传来，并未有人亲看见太后是否”接来的话碧落并未继续往说，可嫣昭昭已然明白了她话的意思，眉怔松一瞬，而后想起了什么，再次蹙起。“昨夜动静闹得有些大，那些个妃嫔主就等着天一亮到娘娘里来，随同娘娘一并到寿康拜见太后。”嫣昭昭垂眸若有所思起来，太后梦魇应与她先前毒是如一辙的手段。虽不知为何这次那幕后之人竟盯上了太后，可真正让人在意的，却是太后梦魇后，竟是喊着先帝与宁贵妃。她不由想起，上回梦魇时看见故去的颜嫔向她回来索命喊冤，这一回太后看见的会不会是先帝与宁贵妃回来向她索命了？事关先帝与宁贵妃，她为皇后没有不不顾的理，便抓洗漱梳妆，换上一较为素净的装了寝殿门。刚踏凤仪正殿，一众正端坐在首椅上喝茶闲聊的妃嫔们忙站起来，朝她俯行礼请安。“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愿娘娘万福金安。”嫣昭昭虚扶着碧落的手行至上首主位坐后，才慢悠悠开，“都起来吧。”她环视一圈那些个来此的嫔妃们，莞尔一笑，开，“诸位妹妹忽而清早到本这凤仪来，所为何事？”她揣着明白，却在她们面前装着糊涂。嫣昭昭乃，便是真知了寿康之事，亦不能主动宣之于，未有实证之前胡揣测，那是大不敬之罪。坐在首较为间位置的倩常在有些迫不及待，一张嘴便是满满好奇的语气，“娘娘，不是嫔妾等要过来扰了娘娘清净，而是嫔妾听闻昨夜太后受了惊，不适。嫔妾担心得整夜都不得安眠，这才协同一众妹前来，随娘娘到寿康向太后请安。”太后平日里不后之事，妃嫔们更是无诏不可踏寿康，哪怕请安亦然。唯有皇后可以随意到寿康去请安替皇帝尽一尽孝，所以哪怕她们到寿康去请安面见太后，也要嫣昭昭先应允，再与她一过去。这便是正妻与姬妾的差异，亦是为何那些个嫔妃不计一切都要坐上皇后宝座的缘由，妻与妾所受之待遇本就差距甚大，能成为一呼百应的妻，又有哪个女想当妾呢。寿康了事，嫣昭昭不论于于理她都该亲自去一趟给太后请安。她没有拒绝妃嫔们的一同前去的请求，欣然起，“诸位妹妹有这份心意，本宽。如此，便随本一块到寿康去向母后问安吧。”

    好几位妃嫔们脸上闪过一丝喜，似是等不及要到寿康瞧一瞧这闹。后寂寞，现皇帝更是专淳妃嫣栀媃，里哪儿还有后众位嫔妃，日更是无聊，现里了事，她们更多是大多抱着凑闹的心态图个乐，打发时日罢了。嫔位以上就有资格乘坐仪仗行，继颜嫔薨逝以后，已然再没有嫔位的妃，仅有的一位嫣栀媃亦在日前被晋为了淳妃。嫣昭昭的凤凰仪仗走在最前，嫣栀媃随其后，余的一众嫔妃则是徒步跟在仪仗后，由女搀着走到寿康。仪仗停驻在寿康大殿门前，嫣昭昭落仪仗后便率先踏寿康的门槛。毓姑姑闻声而来，见是皇后便忙上前去福请安，却在她即将弯腰之际，将她扶起。“毓姑姑无需多礼，本听闻昨夜母后请了太医，现可好些了？”提及太后，毓姑姑神微变，瞧了一后的一众妃嫔后，压低嗓音：“娘娘还是亲自殿看看吧。”闻言，嫣昭昭神亦有些凝重起来。毓姑姑此话无疑在说太后现况并不太好，她一个才不敢将之宣之于，更是三言两语难说明白，让她亲一瞧。“各位主娘娘们有心了，婢定会记住主娘娘们的心意，将其一一禀报给太后。”毓姑姑姿站得笔直，态度不容置疑。“只是太后娘娘现不便见客，还请各位主娘娘先行回。”那些一同随行而来的妃嫔们在听完毓姑姑的话后，脸变了变，却又不敢在寿康前表来，只能颜笑，齐齐应了一声。嫣栀媃蓦然抬眸，看着站在寿康殿前与毓姑姑低声说着什么的嫣昭昭，眸渐，闪过一丝不知名的绪来。半晌，她率先坐上仪仗回了关雎。一众嫔妃如来时那般了寿康的门，带着遗憾的绪各自回去了。唯有嫣昭昭，仍站在寿康殿前。她让碧落在外候着，自己则随毓姑姑了寿康殿。殿无人伺候，大白日的却燃着烛火，将原本有些昏暗的殿照得亮堂。偌大的步床上隐约传来凄哀的泣声，其夹杂着太后那有些惊恐的叫喊，前言不搭后语，让人摸不着脑，只偶尔能听见太后嘴里喊着先帝的谥号与薨逝宁贵妃的名字。“毓姑姑，这”嫣昭昭没有上前，只伫立原地看向后随同而来的毓。“母后这究竟是怎么了。”毓脸更是难看了几分，犹豫思虑半晌，终是无其他办法妥协般：“太后娘娘自昨夜从上回来后便有些不对劲，安歇时更是梦魇不断，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甚至还”她犹豫半晌，还是咬牙说：“还将婢给当成了那个索命冤魂，要掐死婢。”她轻叹一气，“婢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请来太医诊治，可太医却说太后娘娘并无大碍，亦没有任何毒的迹象，怕、怕是”毓凑到嫣昭昭耳旁，轻声那句大不敬之语，“沾上了邪祟。”太后如今的症状与她当时毒梦魇极其相似，想来太后亦然也是如此，只是毒不，太医才一时没有检查来。嫣昭昭上前两步，将床榻上的帐纱给拉开。目便是那平日里雍容端庄，容不得自己有一丝狼狈的太后发丝凌不堪，神智不清，正环抱着自己，嘴里不断轻声呓语着什么，一双浑浊的眸满是惊恐。见有人拉开帐纱，太后意识扭，看见嫣昭昭的瞬间，太后猛然放声大喊，拖着往墙退去，蓦然指着她：“宁贵妃，你个贱人——”她嗓音尖锐可怖，“你为什么死了都不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