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深户 -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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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说完,应闻隽就不吭声了。

    冯义见他这副早已放,只求心安的模样,心阵阵发痛,意识上前,想要拉住应闻隽的手。没想到赵旻直接一步上前,挡在应闻隽后。

    他平时穿着衬衫西装不显,如今赤着上,一叫冯义不敢来,只好悻悻作罢。

    应闻隽:“你走吧,我没什么想问,也没什么想听的了。”

    “闻隽……我有苦衷……”

    见冯义冲着自己就来了,应闻隽意识躲在赵旻后,低声:“我不想见到他,这是你家,你将他赶走。”这话一,直叫冯义愣在原地。叫他伤心的不是应闻隽说的话,而是他对赵旻意识的依赖与信任,他对自己这样避之不及,难自己是什么洪猛兽,还会再害他一次?

    赵旻对着冯义,一个胜利者独有的挑衅笑容,柔:“我便是人家嘴里的畜生,说话事也是有家教的,他是客人,哪有把客人赶走的理?反正床都被脏了,我背你去我房间睡。”

    他当着冯义的面,在应闻隽前弯腰,单膝跪地,作势要他上来。

    应闻隽魂不守舍,意识跟着赵旻走,正要趴在他上,却听冯义猛地爆喝一声:“——应闻隽!”

    赵旻“啧”了声,面不善地回

    冯义绷着脸,指着赵旻,一改方才懦弱模样,咄咄:“你说话也不用夹枪带的,我与应闻隽不光彩,你同他就光明正大了?”他又对应闻隽:“你若不是宋千兆的男妾,若跟宋千兆没有一关系,这姓赵的能冒着这样的风险对你献殷勤?我对不起你不假,他也不是真心实意的就对了!”

    赵旻背起应闻隽,只扔一句话来:“这话说的不错,我确实不是什么善类。不过我这表哥好好的,一表人才,前途无量,究竟是被谁害的去给人当男妾啊,真是奇怪。”继而不顾对方神,扬而去,背着人往自己卧房走了。

    应闻隽一路上都未曾说话。

    赵旻不地将他往上颠动,一副寻衅滋事的模样,警告:“你可别趴在我背上,为那畜生掉泪啊。”

    应闻隽无奈:“你骂他,他骂你,都是一句畜生了事,就没别的话可说了?”

    赵旻又嘟囔:“人渣、伪君、懦夫……”骂到最后,冒几句英文,英文过后,又冒几句法文。被他这样一闹,应闻隽心的失落惘然淡去不少,问:“你还会法语呢?”

    “之前过一个法国男朋友,跟他学了几句,只会骂人和调,再多就不会了,哎呀,比不上人家教你华尔兹啦……”

    转已走到自己卧房,门一推开,大抵是赵旻许久未曾回来的缘故,应闻隽只觉得冷,他抱赵旻,一秒便被人扔在床榻之上,一个炙压了上来,牢牢压在人上时给足了安全

    应闻隽意识把偏到一旁去,不肯同凑近的赵旻对视,只听那人低低笑了一声,质问:“我今天给不给你面?是不是让你在他面前气了?”

    应闻隽装作听不懂他在讲什么,糊:“什么有面没面的,少说这些。”

    “我得比他好,比他有前途,家世也他一节,最重要的是——”赵旻拖了嗓,甜腻腻地破,“我比他年轻啊,还对你逆来顺受,任打任骂。若你边站着的是我舅那样的糟老,你看他今日会不会在意你?你过得没他好,他就不在意你,你过得比他好,他就在意你,我说的可对?”

    “你别总是糟老糟老的叫……你舅也只是岁数大了些。”实际上宋千兆保养的相当好,虽从前不太在意,但娶了六姨太门以后对这方面就格外关照。

    赵旻想到那日同应闻隽急之,一起藏在柜时看到的一切,忍笑:“是,我舅只是床上功夫不行,伺候不好你,也伺候不好他的姨太太们。”

    见应闻隽不吭声了,一副有心事的模样,赵旻又开始龇牙咧嘴地威胁他:“喂,那个姓冯的说有苦衷,你可别听去啊。”

    应闻隽斜睨他一:“你不是不在意吗?你赵大少爷那日在火车上亲说的,说只要在四川这段时日我不给你捣,从四川一离开,你压不稀罕我同谁再续前缘。”

    这话还真是他说过的,可他哪有那样态度恶劣,应闻隽现在简直是在怪气,挖苦讥讽!

    赵旻被将了一军,神五彩缤纷,憋了半天,只逞:“那也不是同这样的人渣再续前缘,便是找,也得找个过我的。喂,你别又得理不饶人,我就在你前站着,你同你老人调是怎么回事,还问那一夜究竟是谁,那一夜究竟怎么了,你们当我死的是不是,以后不许当面说我听不懂的话,背地里也不许……”

    应闻隽好笑:“说到底,你与我也并无正当名分,你我过去同谁怎么样过。”

    “这就对了!”赵旻啊呀一声,“这样才对,就看不得你平时在宋家装孙的样,更听不得你讲那些混账话,什么将你玩够了……哼,你也整天就会对我耍横欺负我。你得补偿我,得让我兴,我还偏就要听,你快说,那夜怎么了。”

    赵旻不住闹他,去抓应闻隽的,二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应闻隽被折腾得疲力竭,听到赵旻说了句:“既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总得代些什么,我才心甘愿当你的板不是?”

    应闻隽有错愕一闪而过,抬间对上赵旻意味的表

    赵旻又笑着补了句:“应闻隽,可千万别把旁人都当傻。”

    仅仅是这一句话,就又叫二人之间气氛不一样了,方才还因一时的同仇敌忾而意,更别提赵旻还将人搂着,眨间便提防微妙起来。应闻隽躺在赵旻怀里,仰着脸看向他,沉默许久后,才缓缓:“……你知,我母亲是嫁去贵州的,后来有了我,可我也不算是一直在贵州,十岁那年,我跟着母亲回四川住了两年,二十岁以后,又跟母亲在四川住了五年。”

    赵旻眉一挑:“哦,你与他,就是这几年里在四川勾搭上的?”

    “你也少来这。”应闻隽学着赵旻在火车上时的语气,回敬:“说的好像你真的吃冯义的醋一样。”不等赵旻借题发挥,他便继续:“赵家是卖茶叶发家的,上产业链全都给打通了,规模如何,你比我清楚。当时有这样一条规矩,各个分行理茶园的人,须得是赵家自己人,理说我母亲早已嫁人,又是表亲,理应不到我们才是,可当时……”

    应闻隽意识到什么,停住不说了。

    他犹豫着看向赵旻——当时赵旻的父亲赵岩与妻宋千芊离婚,据说是在外有了私生,为防着离婚时被宋千芊分走赵家产业,便把赵岩名的茶园与当分成数十份,依次划分给表亲们,这样既可维护赵家权益防着宋千芊,又可防止表亲们一家独大。

    据说这主意还是赵旻他小姑赵芸提来的。

    想起先前看见过的赵芸与宋千芊学生时的亲密合照,应闻隽就不好再开,否则倒像是他在搬是非,暗示赵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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