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隽写一个地址,为谨慎起见,应闻隽连黄包车都不肯跟赵旻坐同一个,非要分行动,这倒把赵旻气得咬牙切齿,心还不如方才那个低三四的应闻隽讨人喜呢!
然而应闻隽哪里得了赵旻脸好坏,上车就走,约莫二十分钟的路程,停在一栋满白绣球的洋楼外。赵旻随后而来,拿把钥匙,对应闻隽示意:“来吧。”
应闻隽却没动,而是问:“我不想被柏英看见。”
赵旻笑不笑:“舅妈,我说差不多得了,你都找到司里了,还怕他看见?来吧,这地方没人知。”
应闻隽跟在赵旻后,一门,见里空无一人,空旷得很,家也少,一楼客厅摆着张真沙发,对着的墙上挂着张相片,应闻隽匆匆一瞥,只瞧见是两个穿蓝料,梳齐耳短发的女学生挽着胳膊,不知是姊妹还是至好友,其一位倒是瞧着熟得很。赵旻似是不想让他看,从五斗柜翻块布来,盖了上去,一指沙发,叫应闻隽坐过去,自己又钻厨房,没过一会儿,端两杯气腾腾的咖啡来。
应闻隽端着喝了一,刚一放,就和赵旻若有所思的神对上。
“怀了能喝咖啡吗?”赵旻自言自语着问上一句,不等应闻隽吭声,便把他那杯夺了过去,三两喝完,又钻厨房,噼里啪啦,给他整杯来,往他面前一放,直截了当:“我不认识什么医生,这话我不骗你,我舅的生意不是两年前就给你了?而且你在天津这么些年,总有自己的人脉吧。”
这话又揭了应闻隽的短,他不说,赵旻却明白了——宋千兆在防着他。可应闻隽听了这话,只是抬起静静地看着赵旻,反问:“你不是只将宋家当个周转的地方,一攒到钱,就要回四川找小姨。既是周转的地方,你打听这么清楚什么。”
赵旻笑:“你别我话,现在是你指望我,可不是我指望你,我的事你少。”
见赵旻吃不吃,应闻隽又只好放了态度,他在宋家这么学年,学的最多的就是看人脸,审时度势。
“这些年你舅不好……天津的大大小小的医都给他看了个遍,随便我找哪个,都能传到他耳朵里,这事不能让他知。小诊所去不得,大医院都在租界里,诊金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
赵旻打断他,不悦:“诊金我还能让你自己拿?”
最重要的是,应闻隽况特殊,这事儿还真的找熟人去办。
赵旻也跟着疼起来,过了半晌,臂一伸,在电话上摇了几个数,方捞起听筒,要接线员为他转去杨公馆,等待的功夫,赵旻忽的看了应闻隽,前言不搭后语:“你刚才我小姑喊什么?”
应闻隽也跟着奇怪:“小姨,怎么了。”
“没什么。”赵旻嘟囔着,“以后不许这样喊。”他虽知应闻隽是他表哥,可两人到底不是一起大,他倒没什么实质的觉,此刻这声小姨来,称呼一换,觉也来了,倒像是专门提醒着他赵旻跟人,把自己表哥给睡了似的。睡舅妈倒没什么,睡表哥,听着还真有大逆不。
片刻后,电话被人接通,赵旻笑着调侃:“想我没?”
对面似乎是呸了一声。
赵旻正起来:“十万火急,这次你得帮我,你还记不记得隔宿舍楼里读化学那孙,咱们一届老想结我们那个。你得攒个局,把他也带上,但别说是我的主意,这事儿得瞒着柏英。”
对面哇啦哇啦的,似乎又在骂赵旻,赵旻只撒喊了几声好哥哥,说他不,就得给他办到,继而挂了电话,对应闻隽:“成了。”
应闻隽:“……”
赵旻笑着往沙发背上一靠,枕着手心,又:“好吧,其实也不算成了,还是得看你。”
应闻隽总觉得赵旻在戏他,拿他寻开心,他发愁了三天的事,怎么赵旻打个电话的功夫就成了,思索间心已有所动摇,起了悔意,自己真是慌不择路,怎么会来找这个靠不住的赵旻?
见他想走,赵旻又:“哎呀,信不信在你,不过你我好歹是睡过一觉的关系,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我骗你什么,你我虽算不上夫妻,但总算得上兄弟,再不济,舅甥总搭得上边吧。”
“说吧,你到底想什么。”应闻隽抬手阻止他。
“你得在这里陪我住上三天。”
应闻隽想也不想,起往外走,还骂了赵旻一句:“去你妈的。”
应闻隽恼怒至极,在心用“混球”、“痞”、“狗东西”等把赵旻翻来覆去骂上一遍,走一条街的距离后才稍稍冷静,回一看,赵旻没追来,仔细一琢磨,心忽的倒柳暗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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