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 第 23 章 帝后23

    校场。一个人影斜斜地自场飞了去,这人勉地调整了姿势卸力落地，想要起、却终究还是倒在原地重重地着气。场仍站着的人也有些气，汗珠沁透了薄薄的一层上衣,但他的脊背仍旧得笔直。周行训目光四环视，扬声问“还有谁来”他呼有些不稳,但这声音依旧气十足。无人敢应。校场里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尸”,隐隐有呼痛的声耳。听到后者,周行训使劲挑了一眉。他大步走到一边,一也不客气地那脚尖踢了踢那个装模作样的货,“起来别以为朕不知,刚才你躺得最快。曹老将军要是知,非得拿鞭死你。”曹和忠又假惺惺地惨呼了一,却是笑“他要是还能来我，我非跪来磕一个、谢谢阎罗王肯把人放来。”人不要脸,皇帝来了也没法。周行训啐了一句，“我看没两年啊,你连刀都拿不起来了。”曹和忠应着“是是是”,却也不以为意。他倒也没那么懈怠,但是和周行训对上,这明摆着挨揍事,谁乐意啊禁卫拼命是想帝王青、得到赏识，他又用不着这个。早死的老爹挣的战功,足够他在功劳簿上躺一辈了,只要别想不开什么造反谋逆的事，别说他了、孙孙都没什么可愁的。曹和忠在地上躺着又装了会相，瞧着周行训已经拿了喝，看样短时间没有来第二的意思。他立刻也不疼了、也不酸了,很利索地原地爬起来，笑嘻嘻地往跟前凑过去，“陛许久都没这兴致了，是有什么好事”曹和忠其实隐隐觉得，周行训来了安之后，心一直不怎么好。他也不太能形容那觉，就是一在对方边跟得久了后的一潜意识判断。这其实很没理，主安、坐拥天，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千秋功业，从此天土地皆为之所有，人财宝应有尽有，他完全没有不兴的理由。他好像也确实兴的，安毕竟是历朝都城，繁华非魏州一隅之地可比，城里的新鲜玩意儿可多，够他玩一阵了。再闲来就摆个宴席，在宽阔的殿大宴群臣。席间乐工技艺湛、舞姬姿容曼妙，曹和忠侍立在一边，看着这位撑着脸看着面的歌舞笑，那笑容不知怎么的、就叫人瞧一脸索然无味的意思在。曹和忠想不明白，只能将之归咎为“当了皇帝的人确实不一样了”。不过今天这次，倒是让人恍惚回到了这人还是魏王的那会儿、行军驻营都不够他消耗力的，非得随机选几个倒霉“切磋切磋”。这好似回到过去的恍惚让曹和忠都禁不住放松了不少。若是搁在以往，他可不敢在周行训跟前这么贫。他这会儿甚至敢追着问上一句“陛不若赏个脸，也和臣说说、让臣跟着一块乐呵乐呵”周行训给了他一脚，笑骂“老老实实躺你的去。”阿嫦的话也是他能听的敢拿这个当乐，他好大的胆周行训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却禁不住更灿烂了一。他确实很兴，一直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终于还是了行迹，那模糊又沉闷的影从黑暗显了一廓。他仍旧看不清楚那东西的全貌。但是没有关系。只要能够碰、能摸到，它是什么鬼神魑魅早晚有一天会被他扯来撕碎了踩在脚底更何况，阿嫦还递给了他一把“刀”。“刷啦”周行训从一旁武架上一把刀，就着手虚空挥了一，刀锋破空划一锐利的响声。余光瞥见远御的箭靶，他心念微动、手指勾着刀柄后的环轻巧地换了握法，再手臂用力、竟生生地把那柄刀用掷匕首的手法掷去了。刀速划破空气发极为尖锐的啸鸣，校场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这一地的人都忍不住随着这动静看了过去，却只看见一晃过底的残影。直到“笃”的一声，刀锋直直贯穿靶心又没其。为承接箭矢制造的靶无法承受刀的压力，刀刃贯带来的惯让细小的裂瞬间蔓延了整个靶面，整个靶都四分五裂，失去支撑刀当啷的一声砸在地上。像是被这动静唤醒，场这才有隐隐约约的气声传来。曹和忠本来也想气的，但是听到那一声声惊呼，他非常自持份地憋住了。憋了好半天，才缓缓把那气吐，轻轻咬着后槽牙暗自嘀咕这还是人吗幸好他刚才躺得快心底这么大呼庆幸，曹和忠脸上却禁不住带上了笑。他看向场的周行训。凛冽刀锋带来的寒意仍旧笼罩在他的上，恍惚又回到了当年的战场。少年将军跃于前，那凛冽锋锐地一往无前的气势几乎能割伤人。碰上这样的对手，有几个人不会胆寒拥有这样的主君，又有谁会质疑胜利绪随着那回忆而来的画面翻涌，曹和忠忍不住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没等开，就见周行训已经收敛起刚才刀掷时的气势。他像是不知想起什么，原本凛凛的眉一柔和去，边也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曹和忠盯着那笑看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一阵牙酸胃疼，起了一疙瘩。虽说这么妄评君上不太好，他真的觉得周行训这笑得怪恶心的。让人有拳了的觉。手指不自觉的握拳，余光瞥见那一地“死尸”已经有人攒了力气爬起来，正你搀我扶地把同僚往旁边拖，曹和忠那突然发的脑总算冷静了打不过。但拳好啊不行、这是皇帝。不等曹和忠这边天人挣扎个结果来，倒是周行训先开了，“你知郑家吗”曹和忠被这声唤得回神，愣了一才问“陛是说，荥郑氏”周行训了一，又自然而然地接上，“你知郑家这一代有什么息的弟吗郑谒之好像有两个儿都还没仕”曹和忠被问得一脸懵。他哪里知这些他们这些武将和世家不说老死不相往来吧，但也委实是不到一个壶里好像也不能这么说，他是不去，但是有的是人愿意用那个镶金的夜壶。就比如说“联姻”，周行训打安以后，手将领和世族联姻的不在少数，甚至还闹过休妻再娶门贵女的事。曹和忠觉得那些人是有病吧还上赶着去捧人的臭脚。这么个膈应人的事一，曹和忠对自个儿的婚事也兴致缺缺，偏偏武将这边没什么适龄的姊妹女儿，以曹和忠现在的份，娶老婆只能从世家里挑，他觉得腻歪、也就一直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也因为这个，大半年间，他回趟家跟贼似的，一不留神就被老娘拎着耳朵一通臭骂。总之因为这些破烂事，他避着世家还来不及呢，上哪知那么些幕迎着周行训那“要你何用”的目光，曹和忠简直憋屈。但这是皇帝，他再憋屈也只能咽去，问“陛要是想知，那臣这几日了值去打听打听”周行训这才像是勉满意地了。他也是在刚才突然想起来，阿嫦那天到最后也没说举荐什么人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阿嫦没说，他这边去问就是了。卢氏那边不论，郑家才算是阿嫦的娘家。都是自家人，何必那么见外呢一都不见外的周行训把这事安排去之后，就暂时抛到了脑后，他这会儿有别的事。虽然那日从卢皎月那里问了科举制度的一些基本形制，但周行训并没有大手一挥、直接推行。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将要对上是怎样的庞然大，莽莽撞撞地碰上去只会撞得破血。周行训从来不是那么蠢的人。正相反，当有目标、有想的事时，他能成为最耐心也最细致的那个猎人。他开始三天两地往政事堂跑，拿起那些他以前觉得多看一都是浪费时间的奏表，一从字里行间透的消息梳理着如今的朝堂的关系。宰相们虽然诧异于皇帝的突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