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了唐衍十年,知这个男人是个怎样的人,是商场上声名赫赫、从无败绩的杀将。
亿瀚集团百年心血朝夕间毁于一旦,可惜吗?
可惜,但凡是个有同心的人都会觉得可惜,然而唐衍并不是个有同心的人。
他经历过亲人相继离世、陷过集团夺权,这个人的心早已经与常人不同了,他看得开也够冷血,何况商场上的规则本就是成王败寇,怨不得谁。
萧晨星回家后睡了个午觉。
但睡得并不是很好。
她梦到了自己小时候,梦到了妈妈带她去海边玩,她正玩得开心,梦境却突然一转,一架飞机从三万英尺的空直直坠落。
然后她就再也看不见妈妈了。
萧晨星开始痛,觉得不过气,窒息的念刚刚涌上脑海,却突然被人拦腰抱了怀里。
她陡然睁开睛,整个人从噩梦惊醒。
抬一抬,看到了那张十日未见,满是疲惫的脸。
唐衍的抗压能力其实不差,可再好也只是凡胎,如此度的工作结束后,绷的神经也放松了来,不可能一都不累。
他抱着萧晨星,看着她脸上被压来的睡痕,温声问:“噩梦了?”
萧晨星乍看到他时还以为自己从噩梦醒来又陷了另一个梦境,直到听到他声说话,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唐衍回来了。
她伸手,一试探着握住他的手臂,“……小叔叔?”
“嗯。”
男人抱她,摸了摸她没什么血的小脸。
几天前,萧晨星打来的那个电话他接得很是失败。
两个国家之间有时差,青城的夜晚是他那边的白天,那时他正在开一场很重要的会议,事关公司存亡,无法分神。
他于神经绷状态,没法力来跟她细讲,所以匆匆挂了。
后来想想,才觉得以萧晨星那个玻璃心的肯定委屈得要命。
所以一切结束后立赶了回来,到现在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合过。
萧晨星靠在他怀里,也学着他的动作,摸了摸他的脸。
唐衍看着她小心翼翼像只小猫似的样,莫名觉得有些可。
“小叔叔,”她没睡好,上和此时正在打架,“你好像瘦了。”
唐衍没理她。
接着,萧晨星觉到他把一个什么东西了自己手里。
她一怔,睛睁大,看到掌心是一个绒布盒。
“这是什么?”
“拍卖会上看到的,觉得好看,就买来了。”
唐衍一边说,一边将盒打开。
里面是条铂金项链,项链间的吊坠镶嵌了一颗宝蓝的钻石,被光一照,就像是波光粼粼的海面。
造型独特,工更是级的致,一看就价格不菲。
“这个……”萧晨星从小到大,在钱这方面上手脚还真没大过,所以第一反应不是叹于项链的,而是另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应该很贵吧?”
唐衍将项链取来给她上,“不贵。”
以他空了亿瀚集团所获取的利益来说,确实不贵。
萧晨星觉得他这话没什么可信度。
她自己是穷,可他不穷啊,他们的“贵”与“不贵”本就不在一个平线上。
“真的不贵吗?多少钱啊。”
“真的不贵,”唐衍没告诉她数,也确实怕那八位数的成价吓到她,“给你买来着玩儿的。”
萧晨星摸了摸项链间的宝石吊坠,心里有些小小的惊喜。
说起来,这好像还是唐衍第一次送她礼……
不是大人送小孩的那“送”,而是男人送女人的那“送”。
唐衍想起不久前温平夏打来的那个电话,串联着她刚才好像从噩梦惊醒的样,沉默片刻,淡声问:“今天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没有呀,就是休班有累,所以睡了一觉。”
萧晨星随便找了个理由搪。
好不容易过去的事,她不想再提了,否则人永远陷在过去,是件多么难过的事。
见她不想说,唐衍也没有戳破她的心事,只是看了小姑娘不太自然的神,眸暗不语。
后来他陪着她睡了一觉。
有他在边,萧晨星心里明显安稳了许多,没有再噩梦,也没有再想起不该想的人。
太安逸了,以至于睡过了,一觉到了傍晚。
先醒的人是唐衍。
他在车上吩咐了聂杨查清楚温平夏说的事,聂杨不敢耽搁,接到命令后就不停蹄的去查了。
事不难查,很快就有了结果,只是想到唐衍连续五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回家后肯定会先休息,所以没敢打扰他,而是等到傍晚了才打过电话去。
唐衍被电话吵醒的时候,痛裂。
他睡觉之前特意调了铃声的音量,所以声音不算大,但他睡眠浅,稍微有动静就会醒来。
萧晨星倒是没有被吵到,蜷缩在他怀里睡得很是香甜。
唐衍轻轻回搂着她的手臂,拿着手机去了台。
夜风徐徐,四月末的天不冷不,得他痛的觉减轻了许多。
台上有一个铂金打火机和小半盒烟,应该是他哪次完后随手丢在这里的。
唐衍了一支烟上,手肘支在围栏上,然后才接起电话。
“唐总,您让我查的事查到了。”
聂杨先将查到的女人的信息给他讲了一遍,与温平夏所述的相差无几,说完后才提及男人,“至于跟她一起的那个男人……叫纪成周,是晖弘科技的总经理。”
唐衍嘴里咬着烟,眯了眯眸,“纪成周?”
当年理唐逸夫妇后事时,他曾在本上见过萧晨星的曾用名。
五岁之前她不姓萧,姓纪。
后来她父母离婚,她才随了母姓。
当然仅凭这一他也不能断定两者之间一定有关系,但结合今天温平夏说的话和萧晨星明显有心事的样……难说。
“有关于他的详细资料吗?”唐衍突然问。
“工作上有一些,但个人生活不多。”聂杨认认真真地同他汇报,“只查到了他跟夏清妍并无婚姻关系,也不是侣,夏清妍应该是被包养的。”
唐衍没有觉得意外。
诸如此类的事,他见的太多,金主与妇、包养与被包养、轨与第三者,这些事在他看来,实在是微不足。
他最后又吩咐了聂杨一件事,然后才挂断电话。
掐了烟回到卧室,萧晨星刚好睁开睛。
她坐起,用手背着惺忪的睡,“小叔叔,你去哪了啊?”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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