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漾散金碧。
一路南行,便到云澜城。自两百年前此城重建后,再无雄踞一方的修真门派,致使鱼龙混杂,当地极为自由,竟是成了州大陆最为繁华的贸易港。
无数大小船只停在码,四人声鼎沸。从这里发,大约要五日便可到达无量海,岸边大分是衣着各异的修士。
对比须弥那近乎四五层楼的船,太清门所雇佣的艘简直就像是还没大的孩。
谢攸嫌恶地踏上船,似乎闻到船舱里透来腐鱼的味。
萧思远跟在他后面,看见他的神不由讥讽:“圣还没坐过这么烂的船吧,要不亮份去隔那艘怎么样,我听说须弥还在四寻找圣踪迹呢。”
自从那夜之后,萧思远意识到谢攸需要通过与自己合炼化气,再加上对方已经过半的好度条,心里笃定这位尊绝不敢轻易要了自己的命去,说话也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少年回过来狠狠瞪他一,那张雌雄莫辩的脸这张神来竟有些勾魂摄魄的意味,旁边其他宗门的弟偶然间瞧见,竟是怔怔看了半晌,打听里隔船只的来路。
“师兄,隔那艘船只是何门派?”
被叫师兄的青年瞧了几,不确定地答:“该是太清门吧,怎么……”
话音戛然而止,原是他们两人的视线都停在最后登船那人上。
那人的衣袍并不十分瞩目,只是件月白锦袍,腰间悬了枚白玉坠,可他整个人如同一块玉,让人视线里除了他再也容纳不其他。
此时分明是皓日当空,可光落在他上,反而更冷了。
有新的弟上船来,挡住二人的视线:“你们在看什么?”
苏无念未曾前来,此次带队前往无量海的便是二师兄祝如风,他亦有些皱眉地看向船舱糟糕的环境,特意挑最好的那间。
“何师弟,你看这间如何?”
鹤易,脸上并无任何表。
萧思远瞧在里,不由和谢攸耳语:“你这张脸生得太妖艳,难怪不讨人喜。”
谢攸冷哼一声,瞧了一剩余的房间,嗤笑:“看来咱们还必须得挤一间房。”
祝如风与安琅好,对于萧思远与谢攸二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脸。
“萧师弟,这个……房间有限,辛苦你和谢侠士挤一挤了。”
萧思远无所谓地走房间里,瞧了那不知堆了多少层灰的简陋床铺,心想谢攸能在这鬼地方得起来算他有本事。
为何这二人也会同行,倒还要从之前说起。
原是鹤易需要通过萧思远重塑离开凤凰林,再加上连日的合让他已经足够在外界维持少年型,便同掌门打了个招呼,化名何一作为太清门外门弟一同前往无量海秘境。
谢攸现在如同糖般黏着萧思远,又怎会错过,便也一同跟了过来。
贵的尊自然不肯收拾房间,萧思远折腾到天黑,才好歹将房间收拾到能住人的地步。
可更糟糕的事还在后,萧思远才铺好床,外就传来敲门声。
“萧师兄,方才祝师兄寻人检修了整个船只,没想到龙骨有损,这艘船恐怕没法到达无量海秘境。”
“不过你放心,祝师兄已经同隔须弥的弟商量过了,他们的船能够容纳咱们,你们收拾咱们一起过去吧。”
靠,怎么不早说。萧思远哭无泪,反而是谢攸脸上了玩味的神。
二人一登船,才发现须弥这艘船里不是一般的大,容纳三四百人是绰绰有余,二层还有个极大的天平台如同茶肆一般。
这艘船上也不全是须弥的弟,还有不少普贤寺的僧人,逍遥门、问轩和许多小门派的弟。
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的也多半是最近的传闻轶事之类。
萧思远听了半天八卦,只觉得无趣至极,正想回房休息时,抬瞧见一人朝自己走来。
那名青年气度非凡,衣料也颇为华贵,他走过来视线却是先看向谢攸:“二位太清门友,在是须弥太微垣凌官钧,算是这艘船的事,友若是有何问题,可以来寻我。”
萧思远珠一转:“原来是凌师兄,幸会幸会。上回拜访贵门派还是仙胎观礼之时,可惜闹那般祸事,不知朝音仙现在可好?”
凌官钧:“仙伤势大好,只是心依旧挂念圣去向。”
萧思远也跟着叹气:“听说须弥仍在寻找圣,不知是否有线索?”
凌官钧摇:“不过是朝音仙执念罢了,仙胎之事已然分明,圣多半已丧生在门妖孽手。”
二人闲谈几句便也告辞,萧思远看四无人,不禁叹:“朝音仙对圣真是意重,可怜呐。”
谢攸冷哼一声:“她喜的不过是那假惺惺的而已,有什么可怜的。”说着,少年的手不知何时摸上他的腰,“你可怜她,倒不如可怜可怜我。”
萧思远推开房门,重重将少年的手打开:“这艘船可不挤,尊还是自个好生休息吧。”
虽然是最普通的房间,但比起刚才那散发着鱼腥味的不知好上多少,萧思远风尘仆仆赶了几天路,很快便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第二日,船已经在航行前往秘境的路上,修士们多半在陆修行,从未见过这般波澜壮阔的海景,一开始还在甲板上欣赏风景,没过一天便也厌烦起来,白日里谈天说地,晚上却有些放肆起来。
才刚夜,萧思远吃饱喝足闲逛着,便听见房门里传的和息之声。
这些筑基期的弟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萧思远挑了挑眉,也没什么反应,抬瞧见一个穿着暴的女推开某扇房门,正叹着青年却发现哪里不对劲。
那不是鹤易的房间吗?
好家伙,萧思远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去凑近些,就听到里滴滴的女声音:“好哥哥,我想你想到都了……”
这不知哪个门派的女弟玩的还真是开放啊,萧思远朝屋看去,只见鹤易面铁青地坐在椅上动弹不得,女整个往他上扑,雪白的大分外引人注目。
萧思远这才想起来,鹤易虽能离开凤凰林外走动,但修为相当于没有,连筑基期弟都不如,这被行动力超的女弟看上,怕是名声不保了要。
青年憋着笑,抬手敲了敲房门:“何师弟在吗?”
女悚然一惊,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萧思远径直推门去,见状大惊:“你是什么人?要对何师弟什么?”
那女竟也不慌不忙从鹤易上来,从容:“在问轩弟,仰慕贵派师弟,想要一亲芳泽。”
能把这事说得这么普通,萧思远还是佩服她的。
萧思远弯了角,缓缓说:“那恐怕你要失望了,我这个师弟早已同我两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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