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到酣畅浑然忘我,当真是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
萧思远兀自起伏之际,隐约瞥见拐角一串碧佛珠,蓦地一怔,仿佛羞耻心又在此刻通通回来。
柳却思却对这一幕并不讶异,眸如古井般平静无波,只念了句佛号:“既然二位施主安全无虞,贫僧便也放心了。只萧施主上妖气仍未除去,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苏无念正在兴上,哪里听得到他说什么,只在声将注满了那。
刹那间,青年尖那双蛇绕牡丹的纹有所应,竟也在夜闪闪发光,颇为妖异。
苏无念将那从师弟,萧思远见那虽仍有胀,但该是无碍,这才放心来。
可他还没放松片刻,便察觉苏无念的异样来。
“师兄,你上为何这般冷?”
二人本该是血沸腾,苏无念也觉周寒冷彻骨,不知是哪里了异样,只好行运功抵抗。
所幸柳却思并未走远,见状忙上前几掌拍在苏无念的脉门,暂时以佛家的纯真气堵住那邪妖气。
“大师,这又是何故?”
柳却思叹了气:“我本以为妖皇只在你留妖气,没想是将你标记他的炉鼎。有此双蛇牡丹纹者,一旦被他人注,其人必会遭真气反噬,轻则半不遂,重则爆而亡。”
萧思远不由骇然,若不是他行要与师兄合,苏无念也不会……
不对,谢攸先前便说过此事,还说凤玄此招奈何不了他,他当时竟然全然没有当作一回事。
他打了个寒颤,见怀苏无念周仿佛被薄薄的冰霜所笼罩,忙看向柳却思:“佛,现在该如何是好?”
柳却思沉:“最好的法当然是去找妖皇本人,只是目前看来,那的战斗一时半会还没法结束。不过你且放心,苏施主修为不浅,这妖气虽棘手了些,但也不是无法可解,无非多耽搁些时日。”
自从来了这须弥,一路上的糟心事就没少过。萧思远恨不得早些回宗门才好,一听到要耽搁,顿觉疼,起:“师兄便拜托大师照顾了,我这就去寻妖皇。”
苏无念一心与妖气缠斗,见萧思远自告奋勇要再去会那妖皇凤玄,一时分神,竟是呕一大鲜血来。
萧思远见状,更对柳却思的话半信半疑,也不回地朝谢攸的殿走去。
苏无念缓神片刻,对柳却思似有怨怼:“你……为何要让他孤一人前去?”
佛心平气和,端坐于苏无念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萧施主福缘不浅,此去应当无忧。”
等萧思远赶到时,谢攸的居所已然成了一片废墟,他向周遭弟询问,也无人知晓圣落,更别提凤玄了。
萧思远一面迫自己冷静来,一面在系统可提供的线索里来回翻找。
谢攸放着好端端的尊不当,在须弥里忍气吞声当了这么多年的废圣,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说他只是想激化须弥各垣的矛盾,本也没必要这许多时间,更无需亲上阵。
萧思远望着天际一抹残月,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仙胎,谢攸潜藏多年便是为了朝音所生的仙胎!
他当即转,火速向朝音养伤的居所赶去。
谢攸事的消息,似乎还未来得及传到此,也或许是弟们有意隐瞒,萧思远前去拜会朝音仙时,得到的消息便是她正在养伤,不便会见。
萧思远耳聪目明,隐约嗅到香尘气息,该是朝音仙的几位闺陪着她玩闹。
“实不相瞒,我此来确有要事告知仙,若是耽误,仙胎恐怕便要蒙难。”
那女吃惊地看着他,嗤笑:“阁并非我弟,修为也乏善可陈,何故如此造谣?仙胎所在之是最为安全的所在,若是它有意外,只怕须弥都要翻天了。”
能让尊当上须弥圣,你们这确实也不怎样。
萧思远暗自腹诽着,求见朝音无门,那便只能闯了。
目光所及之,尽是明眸皓齿的少女,莲香气味在月显得更加悠然,萧思远更觉奇特,这仙胎所居的踏莲台四周并无结界,照顾他的女弟修为也平平无奇,哪有方才那人说的那般安全。
他掐了个隐诀悄无声息地潜其,本没有人发现,但四周也并没有凤玄和谢攸的踪迹。
莲台之上,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酣睡其,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萧思远开始犯迷糊,难是自己猜错了,谢攸的目的本不是仙胎?
他在帘幕后瞧了那仙胎好一会,正打算离开之际,莲台上的小娃娃忽然睁开了睛。
萧思远毫无察觉,影如烟般向外飘去。
可一秒,仙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糟糕,这势必会引来其他人,萧思远意识地过去将他抱起来,小声哄着:“别哭了。”
说来也是奇怪,这娃娃竟然真的破涕为笑,还格外亲密地蹭着萧思远的。
这样也不行,要是脱不了迟早会被发现。
正当萧思远一筹莫展之际,仙胎白白的手却已经在他的前蹭起来,小脸凑过来想要什么,倒把青年吓得不轻。
他该不会是要喝了吧?
萧思远连忙朝四周看有没有瓶,彼时夜风拂,莲台之外,却无端现一个人影。
他还未能看清那人模样,后琴音泠泠而起,仿佛将这莲台的方寸之地隔绝于世。
不远那些生动活泼的少女,此刻仿佛成了泥胎木偶,对莲台这边的动静毫无反应。
此时此刻,萧思远也总算看清不远那人的模样,人间相皆在这张脸上凝成一光芒,不是谢攸又是谁。
至于后那抚琴之人,自然便是方才同谢攸大战的凤玄。
凤玄收了琴,缓步朝他走来,嘴角弯弯勾起一抹笑容。
谢攸脸则是难看到了极,看向萧思远的神里满是厌恶。
萧思远搂住怀仙胎,心轰然一响,原来他们二人早已在此等候,只是为何不对仙胎手,偏偏要等自己来此?
他定了定神,前有狼后有虎,他不得不择一而从:“一日夫妻百日恩,郎君总不至于如此狠心,睁睁看我死于尊掌。”
凤玄笑:“这倒容易,娘且站在我后,我护你周全。”
谢攸嗤笑一声:“你不会以为你怀里那东西给了他,正会有好场吧?”
萧思远瞧了他一,竟是伸手扼住怀婴儿的咽,缓声:“竟然你们都想要,这孩也分不成两个,倒不如我把他杀了,正好公平。”
此话一,谢攸当即怒:“你敢?!”
萧思远没想到他竟还有这表的时候,想起他对苏无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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