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错愕地瞪大睛:“你……很缺钱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乔南寻愈发确定姜邈毫无边界,面上镇定地解释:“缺啊,轩读书很钱的,后面可能还得补课,我还要攒钱给他上大学……”
姜邈便不说话了,抱着膝盖倚在乔南寻边:“啊……”
乔南寻以为他没话说了,他却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我还以为……你是在躲着我呢。”
要不是看见姜邈那副随意的神态,乔南寻几乎要怀疑对方心怀鬼胎且心知肚明,但还要继续装得不动声:“是吗?我为什么要躲着你?”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故意直视姜邈的睛:“……小孩。”
姜邈似乎一怔,继而也跟着牵起嘴角,但很快耷拉去。
其实乔南寻还没开始找兼职,他骗姜邈的。
但的确动了再找份工作的心思,平常待在家里也只会和乔轩闹矛盾,不如多赚钱。
但适合的岗位就那么多,乔南寻投了几家简历,慢慢等待消息。只是没想到,就在乔轩的好了不久,他突然收到一封职邮件,却完全没有求职的印象,尤其工作报酬看起来相当诱惑,简直像一场赤的陷阱。
乔南寻思虑再三,见面试地的确在公司,不像骗局,于是决定试一试。
面试过程奇地顺利,面试官也没问他什么刁钻的问题,甚至在结束时直接询问他预期的薪资。乔南寻有些疑惑:他的确有些资历,但不像是这家公司会挑的类型,于是保守地报了一个数字。
回家路上,恰好接到面试通过的消息,乔南寻觉得简直像一场梦。
于是买了好多菜,准备和乔轩庆祝自己换了份很好的新工作。谁知门开时依然走来两影,乔轩和……姜邈。
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乔南寻微微皱眉:他不是让姜邈不要来了么?
“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乔轩顺问,又看见桌上丰盛的晚餐,挑了挑眉:“怎么,过节吗?”
“不是,”喜事当,乔南寻没和姜邈计较,笑容满面地说,“那个……我换了份工作。”
“你被原来的公司开了?”
“不是!”乔轩怎么不想着他好呢,“我自己换的,新公司给的几乎比以前多一倍呢,我看环境也不错的,如果继续发展的话可能还会更……”
“哦,”乔轩难得多看了乔南寻几,“恭喜啊。”
姜邈也笑着附和:“恭喜乔叔叔。”
乔南寻终于没办法装作忽视他:“呃……姜邈,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不是来吃饭的,我们准备写完了作业去外面吃。”姜邈似乎还记得上次自己说的那些话。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骗他呢?乔南寻纠结着,还是决定不给乔轩同学留“小气”的印象:“我……我本来要上班的,但今天太兴了,就回家了菜,那个,正好你来了,就一起吃吧。”
“谢谢乔叔叔,”姜邈打量乔南寻的西装,“叔叔今天是去面试了吗?穿得好正式。”
乔南寻低,略显局促地摸了摸领带:“呃……是。”这衣服是他以前买的,平时不怎么穿,放在衣柜里,都浸了一烈的樟脑味,而且有些小了,绷着他的肌。刚才太过兴奋,饭时都没脱来,但现在意识到自己看起来一定很稽。
于是面通红地侧解开纽扣,脱,将外抓在手里:“你们饿的话就……先吃饭吧。”他里面穿着衬衫,被带扎腰里,勾细瘦的腰线。姜邈的视线停留在那个地方许久,然后上移至乔南寻的前:白衬衫已经被汗透了,偏偏一领带垂在前,徒添几分正经。
姜邈突然跨步走向洗手间:“那个……我去趟厕所。”
饭桌上,乔南寻给自己开了瓶酒,微微笑着,睛也明亮,终于在乔轩前有了放松的活气。也是,以为一望不到的生活居然现改善的缺,想到新工作的工资,他在乔轩面前也有了底气。
姜邈倒一反常态地安静,只是睛时不时瞄向乔南寻的方向,但都被一心只有儿的男人忽略了。
“我会努力赚钱的,你呢,也要努力读书,我们日会越过越好的,对不对?”乔南寻笑意盈盈地,举起酒杯要碰乔轩的可乐,但被对方躲开了:“……你自己努力就行,别总拉上我。”
乔南寻讪讪收回手,往常他肯定要发脾气了,但几杯酒肚,他的思绪都被麻痹得有些迟钝,只是将酒杯里的再次一饮而尽,咧嘴一笑:“……你和你爸真是一个样。”
饭桌上另外两人同时僵起来。
“倔,也不怎么搭理我,脾气差。”乔南寻着指数落,目光却落在墙上,仿佛在注视一个不存在的人,“你们得像就算了,你脾气还随他,我有时候真觉得他一直在我边,知吗?就是你。”
乔轩脸苍白,瞪着乔南寻:“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要是想把我丢给他,你可以直说。”
乔南寻明明在看乔轩,视线却是失焦的。许久,才闭上睛:“……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呼的气息裹着酒味,“我……不想提他的。”
“你少喝那么多酒,最好别是把心里话说来了!”乔轩把筷拍在桌上,就愤愤地回房间了。他还一瘸一拐的,是上次扭伤的后遗症。
乔南寻吐一气,一动不动地凝望天板。
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醒来时有人在晃他:“乔叔叔,你要去床上睡吗?”
是姜邈的声音,思绪很艰难地辨别这个结果,此时他已经忘记要提防这个人,只惦记床上更,便了:“嗯。”
一条胳膊撑着他站起来,他打了一个趔趄,好在姜邈及时搀住他,他们一一朝乔南寻屋里挪。乔南寻只觉得自己走路都是飘的,仿佛踩在棉上,他有些郁闷:自己酒量怎么变得这么差了?
明明以前跟着任云山时很能喝酒的,也许是因为戒酒很多年,所以退化了?
“乔叔叔,想喝吗?要不要洗脸?”姜邈倒是贴心,还承担了本该由任云山承担的“职责”。乔南寻乎乎地想:他和任云山的初次就是在醉酒后发生的,那个人第二天抱着他,说会对他负责一辈,结果本不是这样。
“乔叔叔……”姜邈的声音飘来,“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乔南寻使劲摇晃脑袋:“不用了,你走吧!”
但姜邈没走,还坐在他床边的地上,地注视着他。
饶是喝醉了酒,乔南寻也皱起眉:“看我嘛?!”
“喝醉的乔叔叔好可,”姜邈也大胆起来,微笑着靠近他,“如果不是伤,真希望你天天都能喝酒啊。”
乔南寻迷迷糊糊的,只听清“喝酒”这个词:“……那你再给我倒一杯。”
姜邈一愣,旋即再次嗤笑。
“我不给你倒酒了,”他的声音很温和,给乔南寻带来阵阵困意,“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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