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火的心,烧得他发疼。他匆匆甩开严烺的手,秒灭床灯,走回沙发半躺了来。
黑暗严烺那混又说了几句:“说这些不是给你压力要你回应什么,就是告诉你我是认真的。今晚够累的,别想太多,躺来睡会。”
怎么睡得着?严烺趁着自己生病虚弱,又是夜人静最需要需求的时候,噼里啪啦说了这么一堆,沈屹原的防御心几乎降到最低,连句最弱的“我没想”都说不。
心动来得毫不意外。严烺刚才说话时近乎较真,嘴角都是平的,没有一丝不正经。沈屹原觉原本就时有时无的边界线越发不清晰,严烺连跨都不用跨,直接迈了过来,每一步都走得他心里震颤。
什么“把自己全都给你”。这话听着低声气,仔细一琢磨,全是自作主张的霸,也没问过他要不要,甚至恋过程都过了,直接厮守阶段。
三级都没他那么快!
沈屹原躺在沙发床上胡思想,本以为会睡不着,几个哈欠过后撑不住睡过去了。他折腾了一晚上,着实有些疲力尽。
严烺睡得不太好,痛一直断断续续,好在间隔时间拉。他凌晨三多上过一次厕所,因为起站立时是的,撞到什么,把沈屹原吵醒了,扶着他去了厕所。
早晨六,医院里已经开始有了喧嚣声。沈屹原醒来时,严烺正在卫生间里简单洗漱。他问好了没,严烺说比昨晚好了些。沈屹原让他洗完脸去躺着,有什么事他帮忙。
严烺似是早就料到这句话,从床柜上拿起挂着门卡的钥匙环递给沈屹原:“昨天刚飞机没回家,要有空帮我去庆悦拿衣服,差那些都快臭了。”
沈屹原还没说什么,严烺已经拎着门卡介绍了:“这是小区坐电梯用的,房间用的密码锁,密码1205。”
……完全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你不怕以后我上门拿你东西?”沈屹原挣扎着问。
严烺脱了鞋坐在病床边,笑得很混:“不得你来!”
沈屹原这没话说了,将门卡往袋里一揣,关门卫生间洗漱。
严烺在旧金山住的酒店,衣服每天都有人收去洗,自然是不会臭的。他也不是特意让沈屹原跑一趟,就是想借机会让他慢慢自己的生活,别老是餐厅酒店搞得两人像是只有。
沈屹原是在医生查房后离开,医生说症状不加重的话两三天就能院。严烺那时扶着自己的脑袋说一晚上疼没停过,怕是要多住几天。沈屹原有疑惑,起床到现在不都一直好好的?难是忍着?
医生走后,严烺的疼又自动好了,沈屹原懒得理他在搞什么鬼。他去了趟庆悦拿东西,回来时梁趣正在病房里和严烺说事,叶武滨仍在外面客厅里守着。叶武滨太安静,昨晚和严烺说话时,沈屹原都忘了他在隔,早上门见到才觉得尴尬。
严烺见他来,了声谢谢。沈屹原走过去把门卡还给他。
“这几天你收着吧。我要想起什么东西要拿,你再帮我去拿。”严烺说。
沈屹原看了梁趣,推脱:“可以让别人帮你,我不一定有空。”
“这事现在就我知你知他们两个人知,你要帮不了,就只能让梁助去,她一个女孩去我房间拿东西不方便。”
严烺纯粹是睁说瞎话。去年有一次梁趣代余知崖陪他差,行李都是梁趣帮忙收拾的,哪儿来什么方不方便?但梁助观三知知趣,老板说不方便就是不方便,脸上的抱歉表十分到位。
梁趣要不在,沈屹原还能争辩几句,人现在就在旁边,一脸抱歉,沈屹原伸去的手只好悻悻地收回来。
“那我先拿着,你什么时候要拿东西提早和我说,我过去要时间。”
“想全了告诉你,尽量不让你多跑一趟。”
客气话说的好听,怎么今天不想全了再说?沈屹原腹诽了一句,见时间不早,告辞回去了。
梁趣见人走了,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严总,小严财总早上来电话说印尼度假村的财务预算有问题,想要和你当面谈谈。”她的小严财总是严烺二姑严海漾。
严烺温和的态度一收了起来,恢复成办公室里不近人的样。
“她消息倒是快。你怎么回的?”
“说您差刚回来,这几日有私事要理,不回办公室。”
严烺思索了一会,说:“再要有其他人来问,都这么回着。严盛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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