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叁年和沈屹原约得很费劲,从盛夏约到初秋,满城馥郁的桂香都散完,这俩终于凑空来约到酒吧喝小酒。
沈屹原那天晚到一步。他门前接了个甲方电话,扯了半个多小时,到酒吧时苗叁年已经一个人喝完半杯。
“我说你这天天忙的,是要为人类什么大贡献?”苗叁年问。三个月不见,这家伙一张脸晒成了褐,原来的青板寸到耳朵,剪得规矩。人果然还是要休息。看苗叁年辞去浪三个月,回来神采奕奕神抖擞,对比之沈屹原觉得自己就是蔫儿吧唧的小韭菜。
“我倒是想像你一样饱览祖国大好河山,要不你帮我代三个月班?”他没好气地回。
“那也得我能。张教授一见到我,不得把我扫地门。”
苗叁年和沈屹原本硕当了七年同学,当年一块在张教授那里读研究生,方向不一样。苗叁年这人玩心比较重,当初读研时只要有假期就跑去玩。张教授评价他“有悟没定力不踏实”。他也很有自知之明,拿到硕士学位就跑去企业上班,不愿再当学术圈里的一茬小韭菜。
“你新工作找好了?”沈屹原问他。
“嗯。原来的上司上个月槽,找我一起去,昨天面试完让我周上班。”
沈屹原很佩服苗叁年新环境的本事。这人刚毕业时三个月辞职玩三个月,回来再重新找工作,前前后后大约已经换了八九家公司。这两年还好,上一份工作了十个月才辞。
“什么的?”
“仍旧是人事这块,和原来没什么差别。”180度转行,和原专业毫无关系。
“我说……”
沈屹原话没说完,就被苗叁年打断:“等等,你先满足我八卦心。你和方恪生闹翻了?”
沈屹原挑眉:“他这么和你说的?”
“他没说。我前几天碰到他,问他和你怎么样了,他摇摇,看着丧气。”
他还真有脸装矫。
苗叁年手肘扣在桌边,脑袋凑过去,略有些压低声音说,“我看方恪生对你认真,怎么闹翻了?我差以为你们俩要谈上了。”
苗叁年在方面一直很傻缺,研二那年被女朋友劈了三四个月才发现,当然也怪他一放假就和人跑去山老林徒步,都不陪女朋友。当初方恪生也是苗叁年在西藏组队包车时认识,回来后又一起聚了几次,这才间接认识了沈屹原。
苗叁年觉得方恪生得帅又打扮优雅,对沈老师也算一心一意,一直都想把他们凑一对。沈屹原当时就用怜的神看着这个大直男,懒得解释。方恪生人虽不错,但那老练的撩人技巧,不知谈过多少次。
当然现在知了,人家不是谈过很多次,而是约过很多次。
“从来没有的事。”沈屹原见他一脸怀疑,叹,“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算了,都过去了。”难得来喝酒,他不想提不愉快的事。
沈屹原就这样,一谈到的事漫不经心无所谓,好像还没他那些论文重要。
苗叁年把酒杯往前一推,要和他剖开了细说:“沈屹原你不能这样啊,你这样我觉得你找不到对的人。虽然你们gay不用结婚,但早晚总要找个伴过日吧,你把人三振局总得给个理由吧。”
沈屹原瞟了他一:“方恪生说我把他三振局?”
“那倒没有,他就说你不接受他。”
接受他约炮吗?沈屹原气笑了,这辈没见过如此不要脸不要的人。他翻手机里的短信,递给苗叁年:“别人发我的。”
苗叁年了十秒钟看完,骂了句“我去你lgb。”他实在气得够呛,拿自己的手机要打电话骂方恪生,沈屹原拦住他:“跟你说都过去了,别找事。”
“不行,不骂他不解气!炮友他也好意思说得?!当初他说觉得你好,我还一个劲怂恿他追你,这王八居然心存不良!”
苗叁年一副气炸的样,沈屹原反而觉得没什么。说到底方恪生在他心里没什么分量,气过也就算了,犯不着为这人烦心。他安抚说:“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没必要再咬回来。”
苗叁年换了个姿势,短靴上的铆钉碰到不锈钢桌角,发清脆的声音:“他这么污蔑你的名声,你没找他算账?”
“怎么算,让他去告诉别人我不是他的炮友?”沈屹原摇摇,“传谣容易辟谣难,方恪生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信。再说我也不混他们那个圈,无所谓他们怎么想。”
“那方恪生呢?他和你歉了么?”
“没有。”沈屹原想起最后一次和方恪生通电话,“可能他确实只想找我当炮友。”
沈屹原说得太平淡了,一无波澜,似乎当炮友只是件稀松平常的事。苗叁年有小小震惊到,脑突然浮现一个想法,打结地问:“这…你…他要…要是一开始就告诉你当炮友,你会答应?”
“不会。”沈屹原着酒杯晃了晃,“他人品太差。”
……
“你什么意思?要是来个人品好的,你就乐意了?不是沈屹原,我怎么不知你这么开放啊???”苗叁年的心比当初沈屹原告诉他自己是个gay还复杂。他觉自己活在绿火车年代,沈屹原已经坐上速列车了。
难读个博还能改变人的观念?神奇!
沈屹原倒是很淡定。他浅灰衣里的衬衫领一直扣到脖,看上去清冷禁,和嘴里吐来的话截然相反:“看对了没什么不可以。谈恋费时间费力,不如纯粹的来得简单。”
……
苗叁年觉自己三观碎成一地。他喝了酒定神,勉勉将三观重新拼凑起来,自言自语叹:“真没想到人模人样岭之沈屹原居然会找炮友,你可太秀了,沈老师。”
沈屹原要笑不笑地回他:“别装得那么纯洁。”是谁每次去玩都要勾搭一个,回来就分?
“我不一样,我天生就是人渣浪。你可是沈博士沈老师张教授里的科研新星,你这德怎么能和我一样?”
越说越扯淡了。沈屹原自顾自端起酒杯,懒得理他。
苗叁年叹:“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唉,可能是我把你带歧途了,罪过。原儿,回是岸,好好找个人谈恋,别扯这些七八糟的事。”
沈屹原嗤笑一声:“别抬自己。”
苗叁年继续叨叨:“你也别说什么没时间没力,读博博后又不是剃度家,这不还一堆人恋结婚。”
沈屹原一个gay从来没想过结婚。他谈过一次平平无奇的恋,以对方国告终,现在也没有恋的打算。在他的人生规划里,未来这两件事很可能不会发生。他平静地说:“博士后站后,我打算申请宁州大学教职。”
苗叁年一愣:“你要离开万海?”
“嗯。我妈一个人在老家,我不放心。”
这事可比约炮什么严重多了!苗叁年猛得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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