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澈再醒来时,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身上盖着黑灰色的被子,厚厚的窗帘隔绝了窗外的光亮。
“醒了?”
居然是韩晏。
杭澈起身:“我怎么在这里?”
韩晏给他倒了杯水:“酒店员工看见你一个人在那,就给我打了电话。”
杭澈有些窘迫,“谢谢。”
四个朋友中,他和韩晏的关系要最淡,两人鲜少单独相。
加上韩晏本身性格就冷冷的,与杭澈同性相斥。
看他还在发呆,韩晏提醒他:“现在已经八点了,你今天还要上班吗?”
他的全勤!!
杭澈几乎是立即从床上蹦下来:“要!”
韩晏似乎笑了一下,“洗漱一下吧,我送你过去。”
在卫生间刷牙时,杭澈才发现自己穿的是韩晏的睡衣,宽大的睡衣在他身上耷拉着,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杭澈眉头一皱,这睡衣应该是韩晏给他换的,那他不会看见自己身下的秘密吧?
一路上,杭澈都在打量着韩晏的神,看着这个冰块脸依旧神色如常才稍稍放心。
午休的时候,杭澈在公司食堂随便吃了点。
墙上的大屏幕上正播着新闻,是昨天的会议纪要。
视频中,男人穿着裁剪简单的西装,眼皮微微抬起,温润的声音不徐不疾地念着手中的发言稿。
气质清冷,容貌端正。
杭澈专心吃饭,他夹起一筷子白米饭送入口中,嚼了两下又吐了出来。
夹生。
一旁女同事的谈话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哇,这人叫岑翎吧,好帅啊。”
“是啊,听说还未婚哦。”
“讨厌,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
杭澈与岑翎也是多日没见,上次见面还是他出面帮他理他父母的一些债权纠纷。
他再抬头看向屏幕时,新闻已经结束了。
下午杭澈理完工作后就离开公司去了叶骋那里,马上就是公司的年会,这个案子要是签成了杭澈能领到很大一笔奖金。
他想要在京城赚够一笔钱,然后离开这个地方,跑到山清水秀人烟稀少的地方开个小民宿,悠哉地过日子。
想到这个,杭澈努力点燃自己的工作热。
可惜,这个热的火苗在到达叶氏企业的时候就被无浇灭。
“抱歉,总裁今天不在公司,您如果有预约的话,我可以帮你改约到其他时间。”
杭澈摇摇头,他走到一边点开叶骋的聊天框,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两年前的白色人节,叶骋给他发了五十二万,杭澈自然是没有收,如今早已过期。
杭澈打字:“您现在方便谈合作吗,我们之前约好的。”
过了好半晌,叶骋给他回了个电话,言简意赅。
“在家,过来。”
声音低沉沉的,还喘着粗气。
杭澈顿时有点不想去了。
叶骋住在市中心的别墅区里,与杭澈过去的家靠得很近,去的路上杭澈还看见了自己的房子,如今已经大门紧闭,等待拍卖。
叶骋房子门没锁,杭澈进去后只见屋中空空荡荡。
“叶骋?”
往里走,杭澈听见了屋子里传来的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诡异的撞击声,隔着一道门,这些声音一下下冲进杭澈的耳朵里。
杭澈在心中破口大骂,可是听着这个声音,杭澈的身体竟然也产生了点隐秘而羞耻的反应。
连心跳都在不受控地加速。
不多久,门开了,叶骋半裸着从屋内走出来。
他皮肤是小麦色的,肌肉明显,倒三角的身材极好,肌肉上汗水盈盈,浑身冒着热气。
杭澈躲开视线,“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们也可以改天再谈话。”
叶骋拿巾擦着脖子,一步步向他近,“你脑子在想什么呢?”
杭澈:?
叶骋看着他泛红的耳垂扬起嘴角:“你不会以为我在做爱吧?”
杭澈硬是没吭声,表分明是:不然呢?
叶骋:“我变态啊让你听我床脚,我刚刚打拳呢。”
杭澈没应声,从包内翻出合同,“我们来谈合作吧。”
叶骋对着冰箱扬了扬下巴,杭澈明了,过去拿了瓶水递到叶骋手里。
幸好这家伙还没废到需要杭澈把水喂到他嘴里。
叶骋一手喝着水,一手随意翻看着杭澈拿来的文件,“你知道这个合作案值多少钱吗?”
杭澈挑了挑眉,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叶骋自顾自说道:“三千万”,他倚在沙发上,双手随意地搭在身旁,“还没有我送给你的马场贵。”
看着杭澈的神有些不自在,叶骋也没再难为他,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了字。
杭澈松了一口气:“好的,那我先回去上班了。”
叶骋按着他的肩膀,沉声道:“你还要在那个小破公司多久?”
杭澈:“我公司待遇挺好的。”
叶骋被气笑了,盯着他的眼睛道:“我秘书刚离职,你来,工资是你现在的十倍。”
杭澈一愣,随即眼睛一亮,他自是不会和钱过不去。
“交五险一金?”
叶骋:“交。”
杭澈终于笑了,“那得等我这个月完的,公司奖金还没发给我。”
叶骋看着他打着小算盘的样子不觉也笑了,他从前觉得杭澈那副冰山样子极其勾人,可现在这样看,这家伙扣扣搜搜的样子也挺可爱。
杭澈坐地铁回公司交了合同,公司主管大喜,拍着胸脯保证要给杭澈多发奖金。
在主管眼中,杭澈现在已然成了香饽饽。
杭澈平静地完手头的其他工作,没管其他人打量他的目光。
晚上回家时看见楼下停了一辆熟悉的车,亮黑色迈巴赫。
他心头一紧。
上楼后,果然看见岑翎站在他家门口。
男色穿着黑色大衣,身材挺拔,浑身气量非凡,一看就非富即贵。
看见杭澈,他笑着招手让他过来,声音温和却让杭澈不寒而栗。
“听说你和叶骋见面了?”
昏暗的室内,空气都变得粘稠。
窗帘紧拉,地毯上随意堆叠着男士的黑色外套,床垫轻微晃动着着,发出暧昧的吱呀声。
杭澈被男人死死地箍在身下,动弹不得。
良久,床上发出一声绵长的哼喘。
“哥哥,轻点弄。”
岑翎支起身子看着他,温柔地抚摸他汗湿的鬓角,手下却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怎么从叶骋那回来就湿成这样了,喜欢他?”
杭澈死死咬住下唇,难耐地摇头,“不是,是看见哥哥才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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