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的战利品 - 同居

原因得归结于资。

    资在同意开启这关系后几乎没有迟疑就更新了周他们的计划：明天去羽球场，后天在来半岛靠岸时船消遣时间，在隔天上午重新启程前回到船上，休息一天后行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实践，结束后有一天休息时间，然后继续去羽球场。

    很果断且一笔带过地将这件事安在一串排程之，比近岸的胖海鸥抢走薯条的速度还快，似乎这件事和逛超市、打羽球只是位于并列地位。

    好吧。

    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信息。

    他们会在哪里行，可能是卧室、餐厅，还是俱乐的某间调教室或是大厅里的某个圆沙发。

    资会如何对他，像很多教程那样测量他的数据，或是要求他跪着学习侍？

    他该如何称呼资，全跪立，然后目光低垂地喊他主人是否正确？

    tree曾提及她的主人允许她选择想要的奖励形式，喜的甚至用作惩罚的，可这些资也没有告诉他。

    张鸣筝宁愿现在的主人像doctor那样拿一厚沓规矩，告诉他应该先背诵再默写，以后越线就要受罚——毕竟他真的很怕被淘汰。

    可是资不在意，他也只好装作不在意。

    资并不确定自己是在什么状态答应，或者说纵容张鸣筝来开启这段更危险的关系的。薇薇安当初把人给他是因为信任，他又实打实从先预支了利息，所以更应让这个年轻人重回正轨。

    但现在张鸣筝说，想要尝试这关系，和他。

    他垂睛看张鸣筝的神，被注视者只是专注地盯着海面。

    ——张鸣筝其实从未原谅自己的失败，每一次。甚至因此发展迫症的类似表现，比如现在胳膊上那块钱币状创，现淌的混着组织的血已经打了一块小臂上的布料。

    如果他没记错，这块伤在他们在刑侦局见面时就有了，只是当时只有甲盖大小。

    此外，张鸣筝造访会场的目的最开始就是希望恢复神图景——最好是由他亲自来，这他一开始见到没带房卡门的张鸣筝就猜来。

    无论他作为黑暗哨兵横空世的造势是有心人故意利用还是他自己布局都无关要，这么多年成成败败资或多或少也曾听闻，直到这次真栽了大跟——多年谋划尽数打漂去，张鸣筝本人仍能轻描淡写站在船尾和他商量——和已经从他上捞了一笔油的大尾狼商量，试试看，帮他一把。

    就是这样，张鸣筝的一切都仅仅来源于他不计后果地努力消耗天赋和生命换取，然后一路被索取利息，最后回报不过付的几十分之一，可怜地向前挪动一。

    从前薇薇安提起他，说今年组里罕见地来了位优秀的学生。过了不久再听到那位实习生的消息，薇薇安比起当初更担忧一些：“什么都好，只有……格太温吞了些。”

    “温吞”不是什么好词，毕竟它通常意味着容忍、退让来换取一个庸的评价。不够众么，可张鸣筝又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真是矛盾，一条死气沉沉又在岸上扑棱的大鱼。

    即使资依然沉默着，张鸣筝还是没有回确认他的神，脊背僵直地将上半搭在栏杆上。

    为什么不敢回呢？

    资刻意地、不加掩饰地盯着张鸣筝的侧脸，直到他后颈上未被发丝覆盖的寒一片片竖起。

    如果仅凭满打满算几十个小时的相片段就要断定张鸣筝这么的某一分原因是对他有好，未免显得太自恋又轻浮；可若是对于相的反常——莫名的躲闪和局促、过分的礼貌和张以及来会场的可疑动机都视而不见，也太装模作样。

    况且他曾在危急关带走张鸣筝，又将人半禁在自己旁达一个季度，这况张鸣筝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其实是最正常不过的心理效应。

    所以他作为辈——太夸大了——作为年方，应该自觉承担起将张鸣筝带回正路的责任。

    “求求你了。”资听到张鸣筝这样说。

    海风放大了张鸣筝声音的颤抖，但看起来他自己还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