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乖巧听话,程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两人在约炮件认识,是李念先找的他。
“28岁,178,69公斤,得还算不错……”李念动手机,看着屏幕上男人的简介喃喃。
夜晚总是能激发人的望,尤其在微醺状态。李念又在件上男人,到一个音乐老师,比自己大十岁,是她想要的。于是击关注,打开聊天框,草草发个“hello~”,扣手机继续喝酒。
旁边朋友滔滔不绝地分享着大学生活,李念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说是“朋友”,其实不过是朋友们都不在县城,临时回来只好骗一个人来陪她,尽女生学校有门禁晚上只好借宿在李念家。无所谓,她只是不想一个人去酒吧。
女生天真地以为李念真的把她当好朋友,以为这是一次好友重逢叙旧,不停的讲,李念听得有些烦。
她只是来买醉的。
三时父母离婚大闹,李念患上严重的躁郁症,虽然后续治疗好得差不多,已经停药了,但大学不如意的生活,时常现的噩梦,以及得知父母都找了男女朋友……一大堆“破事”,躁郁绪又开始频繁现。
她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只有喝酒,其实她本不想直面,更别说解决这些问题,只想好好喝一顿,用酒麻痹自己,微醺的快能短暂代替压抑许久的烦闷郁。
“我的生活是时候需要一些刺激了。”李念说完用力了一手的尾酒。不是说给女生听的,但她愣住了,意识到李念本没听自己在讲什么,于是沉默不再讲话。李念不在乎。
桌上手机震动,以为是母亲促自己回家,于是磨磨蹭蹭翻开查看消息。
“你好。”
哦,是刚刚那个音乐老师。李念瞬间来了兴致。
夜晚人影扭动,李念喜坐吧台,可以好好欣赏调酒师后满墙各酒瓶,在昏黄灯光照光溢彩,像梦境。
手指忙碌地敲击键盘,她很快找到话题,和男人聊起来。脸上挂着柔媚的微笑,细细白白的牙齿把杯里的咬得变了形。
心理医生说望越烈的人越喜咬。
不知是不是假话,李念的确有瘾,躁郁症期间染上的,她发现就算不吃安眠药,完也可以很好睡。
男人的名字很好听,程树,李念总对那些大大的树兴趣,于是第一就喜上这个名字。
“名字真好听,哥哥。”
男人像没看见似的,只说:“你才18。”
像审问,又像陈述。李念不知他想表达什么,但她总是很会跟男人聊天,知他们想听什么。带着笑意在聊天框输罪恶的文字。
“是啊,比你小十岁呢,跟小孩儿过吗哥哥。”发完这句快速饮完杯里剩的酒,不再看手机。她有醉了,于是打车回家。
另一边,程树看着聊天框新弹的消息,只觉得是个幼稚的小孩,想逗逗她。
“怎么,周末见一面吗。”
对方许久没有回复,于是放手机,回到酒桌继续谈生意。
程树陪客人到很晚饭局才结束。这是常态,虽然是个大学音乐老师,但他有一家自己的钢琴培训室,专教小朋友弹琴,也算半个生意人。他今晚喝的有多,叫了代驾,燃一支烟在路边等。冬了,的寒风像锋利的刀片,切割着在外的肌肤,路边耸的行树上,枯叶摇摇坠。烟叶在他手里燃烧着,烟灰散落,白烟升腾而起,在冬的气里旋转。他打开聊天框,看到女人发来的消息。
“好呀,等我回学校。”
没想到她会答应,程树盯着消息,想象到一个媚的女人。不禁哼笑一声。
两人约在周末见面,程树早早到了车站等她。虽然见过照片,但真正看到李念那一瞬,还是不免惊讶。
李念背着书包从站慢悠悠地走来,没看见程树,于是停翻看手机。
汇城的冬天很冷,前几天了场大雪,路边尚未化积雪散地堆积着。好在今天太来了,光很温柔,金黄的光线照耀遍地的积雪亮晶晶明晃晃的,程树看见了李念,扎了两只麻辫,小小一只缩在黄小熊羽绒服里瑟瑟发抖,光柔柔地洒在她上。他之后回想起这天,说李念乖巧得像只小猫。
程树向李念走去。李念抬,也看见他走近,了笑容。
程树接过李念手里的包,领着她去车库。
“冷吗,怎么穿这么少。”
“这儿比蓉城冷多了,忘看天气预报了,在蓉城只用穿这么多。”李念冷的浑打颤,说话嘴里呼白白的雾气。
李念说话语速很慢,程树实在没想到她看起来这么乖巧,聊天以来,他一直以为她是个风尘女,面前这个乖乖学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开车带李念去吃饭,知她能吃辣,选了一家川菜馆,李念倒是没什么事,他自己被辣得不停喝。
“你吃不了辣嘛不微辣。”李念被程树辣得发“嘶嘶”声响的稽模样逗笑。
“不是怕你吃不惯嘛。”说完猛地一杯凉。
李念虽然从小生活在蓉城,的确很能吃辣,但她甜更甚,每次喝豆浆都要放好几勺糖。
“我不吃辣的,晚上吃清淡吧,我想吃八宝粥。”李念笑盈盈地说。
“好。”
吃完程树说带她去周围转转,李念不愿。
“我想洗,而且坐这么久的车很累了。”
程树知她只是找借想早回酒店。他手松散地搭在方向盘上,转看着李念。李念不是双,但睛生得好看,微微向的角,让人觉得那潭般清澈的明眸里有抹难以化解的忧愁。这双无辜的睛,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另一双,车里开着气,罪恶的望弥漫,在不大的空间发酵。
“适合接吻。”李念脑里晃过这四个字。但她没有主动。
摇摇坠的枫叶终究抵不过风的撩拨,直直坠落,在前窗玻璃上砸清脆的声响,打破极致的暧昧。光灿灿,被树叶筛过,一会儿照着程树的脸,一会儿照在他手上。
“走吧。”他低眉哼笑一声,随后转动钥匙。
一路上李念都依靠着车窗,抬睛看那一棵棵行树。在她印象里,蓉城的树大多都是常年青绿,除了银杏,在秋冬季很少见到黄或是橙的景象。但汇城的冬天,到都是褐黄的枫叶,树也更笔直且大,她很喜。
停好车,两人了电梯。电梯不小,李念好奇地打量着,三面一尘不染的镜,金的键反着明晃晃的灯光,致,奢华,毫无疑问是间级酒店,程树穿了低调的灰西装。一切都显得李念格格不。
李念洗完来,换上了睡衣,粉碎裙,好在屋里开了气,不会冷。
在刷手机的程树抬看她。嗯,更像小孩儿了。低笑了一声,又继续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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